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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天降系統 第一章 平凡少年王宇 文 / 南瓜米粥

    華城第五中學高三教學樓。

    隨著高考不足一年,已經到了衝刺的最後關頭。只有在課間短短的幾分鐘,為未來奮發圖強的學生們才有那麼一點放鬆的時間。

    高三五班放眼望去,一排排整齊的課桌,其上壘長城一樣擺放著一摞摞的書,一摞摞的習題試卷。許多學生都趁著大課間,交流學習的經驗。自然也有個別同學胡吹神侃著遊戲,小說和學校內發生的新聞事件。

    這時侯,教室門口出現一個緩緩移動的身影。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身體不算壯碩,長相也是普通。屬於那種扔到學生堆裡,立馬就找不到的普通學生。

    「咦~,王宇又被揍了。」

    「倒霉孩紙,誰讓他有個女神級的青梅竹馬。」

    「哈,我要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天天挨揍也情願。」

    最後一個說話的同學,向前幾排看去。一名女生正在伏案學習,腰身嬌柔,一頭清秀的過肩長髮。單看背影,就十分的誘人。

    嘶~.

    王宇倒抽一口冷氣,忍著全身的劇痛,一瘸一拐向座位走去。他現在可以說是鼻青臉腫,衣服下面青一塊紫一塊的。「瑪德,人多了不起了,還不是被我揍趴下一個。」

    想到這裡王宇裂了裂嘴,牽扯到嘴角的傷,又吸了一口冷氣。

    他慢慢走到座位旁,做了進去,微微側頭看向一旁,心裡美滋滋的。

    旁邊女生張著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眉似新月,鳳眼眼梢朝上,給人一種美麗智慧的感覺。櫻桃小口兩片紅唇抿在一起,十分認真的表情做著習題。不堪一握的腰肢,一個誘人的弧度下面,則是渾圓纖細的長腿。嬌小的腳疊加在一起,輕輕擺動著。

    伏案做題的緣故,前胸半邊都放到了課桌上。就算現在王宇全身疼痛,看了也是思想聯翩。

    張曉雪若有所覺,放下手中的筆側頭看過去。大眼睛裡充滿了無奈,她從課桌內拿出一瓶藥酒,熟練的打開後又取出一根衛生棉,「王宇,這樣是不行的,好在馬上就要分班了,也許就會好起來。」

    「這不扯淡嗎,分開不就白挨揍了。」王宇心裡嘀咕,臉色一整道:「不行,咱們說好的,你要幫助我學習,爭取考上重點。」

    「這樣怎麼行,你還有精力去學習嗎?這次又是誰,我去告訴他。咱們兩家是世交,只不過是一般朋友。這些人也真是的……。」

    自從上了初中,王宇就開始挨揍,原因張曉雪是知道的。她現在幾乎已經習慣王宇隔三岔五挨打,但確從未因為這個而看不起他。她知道王宇並不是個懦弱的人,每一次也都會奮力的反擊。只不過普通少年和那些不良少年有本質上的區別,所以每一次都是王宇吃虧。

    也多虧了王宇護著她,讓她少受很多騷擾。她心裡也是很感激,面對男生打架她一個女生也沒有好辦法。只能是當王宇受傷的時候,盡所能去細心的照顧,還答應同他一起學習進步。

    可是這樣一來反而讓王宇挨打的次數更多了。

    「一般朋友關係!」都好幾年了,每次聽到王宇心裡都很抑鬱,「不過我比其他人有大機會。」想到這裡他心情又好了起來,畢竟到現在張曉雪也沒有男朋友,大把的機會等著自己。道:「這次不知道是那個孫子。」

    張曉雪熟練的給王宇擦著藥酒,凸起的前胸幾乎貼到了他的手臂上。

    「這是什麼情況啊!那裡都挨到一起了。瑪德,瞧王宇那一臉舒服的模樣。」

    「哇塞,我也要挨打,我也要有一個這樣的青梅。」

    看到這個情況的男生們,那叫一個羨慕。雄性荷爾蒙大量分泌,對於這些萌動少年來說,只要有這樣的待遇,天天挨打也值了。

    這時侯一名高大帥氣的學生,臉帶滿意的笑容走進了教室。「這次打的王宇不輕,看他再敢跟曉雪來往。」他進門後,第一時間就向那個位置看去,臉色隨即大變。

    看到那幾乎貼到一起的兩人,他帥氣的臉上瞬間滿是陰沉,心裡咬牙切齒的咆哮:「王宇……,你敢褻瀆我的曉雪,我要捅了你!」他也就是說說,找人打王宇無所謂,真要捅人一個高中的少年還是不敢的。「這次一定要找人將這小子打殘廢!」想起剛才四五個人打王宇一個,還被揍趴下一個,他也不敢過去,鐵青著臉向座位走去。

    「快瞅張瑞那表情,我看八成是他叫人收拾王宇的。」

    「應該是,張瑞的父親是全市有名的企業家,學習又好,一直在追求張曉雪。」

    「可惜,女神就是女神,高富帥怎麼了,照樣不鳥。」

    後排幾個同學,興致勃勃的看著,小聲議論。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這一節是語文課。

    一位身穿職裝,很文靜的女老師走了進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就算是寬鬆過膝的裙子也嚴實不住她修長的腿部曲線。圓圓的臉蛋上,帶著一副小巧的金邊眼睛。

    趙雨嫣,江南師大畢業,五中新晉的美女老師,是五班的班主任。

    帶班是很費精力的一件事情,畢業班之前也沒有太多好處。所以五中新近的老師一般都會去帶班,美其名曰增加經驗。不過到了高三,針對文理科的不同教學要求,學校要按科分班。帶畢業班是很有好處的,送走一屆學生,獎金資歷都是有的,到這個時候一些資格老的就要來搶位置了。

    她也有些背景依舊會帶班,不過將帶一個全新的班級。現在這個班的學生,將會全部打亂,按照志向學習成績分散下去。要與朝夕相處兩年的學生分開,趙雨嫣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同學們,明天即將正式開學,所有的課程已經在暑期內講完,接下來你們會有近一年的時間去複習。從頭開始溫習,堅實的掌握公式的運用,理論的基礎。對將來的高考,是非常有好處的……。」趙雨嫣的聲音,清靈柔和十分好聽。

    「下面我來念一下,明天你們報道的新班級,你們記好了,有不明白的一會可以問我。高三一班,張曉雪……。」

    高三一班和二班是重點班,一班是文科,二班是理科。一個個名字被念了出來,有高興的有失落的。

    王宇就比較失落,憑他最後的考試成績在普通班也就是中下,根本沒有機會進重點班。進入重點班的幾個人,早已經念了過去,連幻想的機會都沒有了。他看著一旁張曉雪開心的樣子,「這次真的要分開了,奶奶的,學校分個毛重點普通啊。」

    歷屆畢業班傳下來的,畢業班的班主任為了升學率的獎金,教學資歷,大部分都是只認成績不認人。你學習好怎麼都好說,學習不好屁大點的事情都會被罵的狗血噴頭。

    趙雨嫣這個年輕的老師對學生特別關心,從來不打罵學生,也不會動不動就叫家長,一些依舊留在趙雨嫣班內的普通學生,都很是慶幸。

    「完蛋了!」

    隔三岔五就會因為與張曉雪的關係打上一架,這要攤上一個不好說話的班主任,沒準叫多少次家長。王宇隱隱的感到,後面的日子不好過了。

    全部念完,趙雨嫣將目光放到了王宇身上。看他一身是傷,她也知道其中的原因,沒有因為這個去批評王宇。

    「什麼情況,怎麼沒有我的名?難道……。」王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宇,高三一班。」普通學生進入到重點班,唯一的可能就是找關係了。趙雨嫣又看了王宇一眼,對於這樣的作法她還是很有看法的。

    下面的同學都小聲議論了起來,一個個將目光投向王宇。眼神中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蔑視的。相處了兩年誰還不知道誰,所有的同學心裡都有了定論,這小子一定是找關係了。

    王宇的表情可就複雜了,迷茫,激動,不可思議。他無視了所有的目光,「不管是怎麼回事,還是跟曉雪一個班。十年了,全都是一個班,破記錄了!」他心中開始狂喜。

    「瑪德,這窮小子也能進重點班,他那裡來的關係?」張瑞惡毒的看了一眼王宇,本來打算趁著高三加一把子力氣去追求張曉雪,確沒想到王宇又來擋道。「不行,一定要收拾這小子。」

    「王宇,你居然進重點班了?」張曉雪一臉不敢相信,她也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不過並沒有說其他,只是鼓勵的說道:「好好學,有不明白的我教你,其實你基礎蠻好的,一年的時間還來得及。」

    看著眼前可人秀麗的面容,聞聽她鼓勵的話,王宇心裡樂開了花,暗道:「曉雪,你一定會是我的!」

    ……

    教學樓的一間辦公室裡,一個黑瘦的中年教師大罵著一個學生,幾乎所有不帶髒字的侮辱詞彙全都用了出來。「我宋福明教了二十多年學,就沒有見到過你這麼遲鈍的學生,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再也不用面對你們這幫子弱智。滾吧。」中年教師將手中的卷子扔到了這個學生的頭上,最後大罵道。

    「瘋狗,瘋狗……。」這個學生已經完全失去了學習的信心,單薄的身體顫抖的向外走去,給人一種十分可憐的感覺。

    瘋狗宋福明,五中學生圈公認的第一垃圾老師。體罰,凌辱學生如同家常便飯。一點點小事情,就能將你罵的體無完膚,乃至於家長也跟著受辱。你學習好也不行,只要有點錯誤也是同樣的下場。總的來說他像對待豬狗一樣對付成績差的,成績好的也只不過是他升職加薪的墊腳石。

    「馬上就要帶重點班了,姐夫果然幫我拿了下來。」宋福明心裡激動,突然看到最新的花名冊最後多出了一個名字,皺了皺稀疏的眉毛。「王宇,這個學生怎麼會出現在重點班!」

    這屆的畢業重點班,是他二十多年見到過最好的。每一個學生他都研究過,只要發揮正常十成的把握全部上重點。這可是華城史無前例的教學資歷,所以他磨了市裡主管教務工作的姐夫半年,終於拿到了這個班的班主任。

    「只要有了這次的教學經歷,明年教導主任的位置,我就有成績去爭了。如果出個狀元,就更完美了。」花名冊上王宇的名字,在他的眼睛裡成了噁心的釘子,「麻痺的,也不知道是那個領導安排的,臨時加進來這麼個垃圾學生。」

    啪~,他重重將花名冊拍到了桌子上,「不行,誰安排的都不行,一定要弄走這小子。拿到100%的重點大學升學率,華城保持了幾十年的班級升學率,就會被我打破。一定要趕走這小子。」空曠的辦公室裡,迴盪著犬吠般的咆哮。

    黑夜越來越深,五中內每一個教室都是燈火通明。隨著一陣鈴響,晚自習結束,寧靜的校園開始熱鬧起來。

    「曉雪,我送你回家。」

    這個差事,王宇做了好多年,樂此不疲。

    幾千天如一日,張曉雪也已經習慣,笑著點了點頭。兩人說笑著收拾一下,一起離開了教室。

    女生嫉妒張曉雪的身材長相學習好,諷刺她沒眼光。男生則是一臉的嫉妒羨慕,幻想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個從小到大的女伴。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張瑞看著說笑離去的兩人,滿臉鐵青,「王宇,這次非叫你小子在家躺幾個月。曉雪是要考b大的,我也沒有多大問題,王宇你就沒有機會了。到了大學,我還有大把的機會。」

    他飛快的拿出手機,將偷拍王宇的照片傳了出去。「哈哈哈……。」張瑞在心裡大笑,彷彿王宇已經裹著布條躺在床上,而女神已經投入了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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