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這驚天一吼,不僅替虛雲子解去了霸毒,而且也是驚醒了整個天界,看著吧,說不準整個天地都會因你這一聲吼而發現自己即將陷入到一場浩劫之中。舒榒駑襻」
軒轅流雲輕輕吸了口氣道:「徒兒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徒兒也只想走自己的道路而已,而追求夢想的道路,一直都是轟轟烈烈的……」
「嗯,看來這些年來你的領悟是真的讓為師刮目相看吶,不過切記勿忘本心!」
「徒兒記住了。」
流雲子與軒轅流雲並肩走到了殿外,抬頭看上去,陰雲初形,日月無光乃是血光之徵兆。流雲子扶著軒轅流雲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軒轅流雲沒有發問,他早已經感覺到了另一頭聚集的十幾股強大的力量,當他爆發出那一聲龍吟之後,那十幾股氣勢頓時噴薄而出,整個仙界都被震盪得顫抖起來…婷…
吱呀……流雲子帶著軒轅流雲推門走了進來,眾人都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面前的這個神秘強者,他們從來都沒見過,也從來沒聽說過仙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強者。
「雲老哥,這位道友是……」清尚涯疑惑地問道,而其他人也都是同樣的表情。
「老夫在這裡先謝過幾位對我南流雲宗的關切,我宗宗主現在已無大礙,大家放心吧。」流雲子說著向軒轅流雲看了一眼,眾人頓時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年輕強者,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連仙界四祖之一的流雲子都解決不了的霸毒,卻會因為他的到來迎刃而解英?
「莫非,是這位道友替虛雲子宗主解了霸毒?」
「正是!在這裡老夫也想向幾位老友介紹一下,這是老夫的唯一親傳弟子,軒轅流雲。仙尊初境!」
在場幾人陷入了一時間無法接受的吃驚,片刻之後才像是發了狂似的把軒轅流雲圍了起來:「他,他是你徒弟?那個軒轅族人?一個仙尊?」
流雲子頗為自豪地點了點頭道:「所以我一開始說若是他在,虛雲子便有救了。我這徒兒總是能給老夫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清尚涯和北流雲宗的幾位尊長老嚥了嚥口水,心頭一陣羨慕嫉妒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厲害的徒兒?是不是軒轅一族的人都這麼有資質?自己也要不要考略收幾個軒轅族人做親傳弟子呢?
「流雲子老祖,現在令徒也已經回來了,不知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北流雲宗的幾個尊長老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流雲子身上。
流雲子點點頭,手中出現了一個漆黑質樸的盒子,眾人的呼吸陡然間沉重了幾分,那正是追遙子臨死前托付給流雲子的搜集有帝家種種罪證的盒子,現在,它可算是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了。流雲子把它拿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龍域之內,龍皇尊者面前矗立著兩條巨龍,一條白龍,一條紅龍,他們正是燭龍和當初以靈體形式下凡的白龍。
「龍尊,應龍神使方纔那一聲長嘯,是否就是在給我們指示呢?」白龍問道
龍尊搖了搖頭道:「應龍神使覺醒,方纔那一聲,只不過是威懾之音罷了,不過應龍神使有此意圖,那我龍族自然不可怠慢,吩咐蛟龍王前去南流雲宗作為神使的護衛,我想接下來流雲子便要對帝家宣戰了,讓蛟龍王在第一時間裡表示我們龍族的意願,結盟!」
「這……龍尊,那我們的理由呢?」白龍問道
「在帝家對神使動手之後立即公開對帝家宣戰,我龍族的最高統治者被他帝家所污,作為我們驕傲的龍族又豈能忍氣吞聲?況且,帝家裡的那幾個老傢伙也定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們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流雲子和我們龍族……」
「還有?還有誰?」白龍不解地問道
燭龍向龍尊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蜃和伏地也回來了,有他們在,我龍族可以說是毫不畏懼他帝家。」
「嗯,白,你這會兒就去吩咐下去吧,龍族從今天開始進入嚴密警戒狀態,任何龍都不可擅自行動!」
「是!可是,你們還是沒給我說帝家還要面對誰啊?」
「蛟龍王那裡我去通知,老龍我先告退了。」燭龍說著消失掉,龍尊也緊接著離開
「哎?你們,你們倒是給我說說呀!!」
唐唐山,乃是被譽為「仙界先知」的天機老人的修行之地,天機老人在整個天界的人脈都是極廣的,不僅是因為他能洞察天機,也是因為他是仙界少數不畏懼勢力的頑固老頭之一,甚至私底下都稱他為「仙界第五祖」。
天機老人是個瘦高個,眼圈永遠是凹陷著的,像是這輩子都沒睡過覺一般,而他這個人平生最大的愛好有三,一是酒,二是賭,三是女人,可謂是「擁有完美敗類氣質的仙尊」,不過,少數與天機老人深交的老友則或多或少地瞭解一點,他有時候正緊起來可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多少年來,唐唐山上都只有兩個人常住,一個是天機老人自己,另一個則是一個美的迷死人的女子,女子平常替天機老人打理大小事務,可以說是天天都圍著他轉,可讓人看不懂的是,明明那麼愛好女人的天機老人卻是唯獨對這個美人毫無反應。
「姑娘,請問天機前輩在嗎?」
女子絲毫沒有感覺到軒轅流雲的到來,撩起散落的秀髮,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銀髮男子,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獨特魅力讓她一陣恍惚……
「呃……哦,你找他?在在……」女子放下手中的簸箕,連忙領著軒轅流雲往裡走。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呵呵,實際上我是來找一個人的,他應該來這裡找過天機前輩,我想看看他還在不在。」軒轅流雲四處瞧了瞧,毫無特點。
「嗯?」女子捏了捏下巴想著,忽然像是想了起來。
「你找的,是不是一個叫做紅塵的男人?」軒轅流雲一愣,點點頭說道:「正是,不知道他還在唐唐山嗎?」
「他幾天前就走了,好像很著急似的,連飯都沒吃呢。」
「啊?走了?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啊,不過你得小心點哦。」
「怎麼了?天機前輩今天有什麼事嗎?」
「倒也沒什麼事,只不過今天那個臭老頭又來了,他可是個十足的『劍人』!」
「啊?」
「刀劍的那個『劍』。來喝酒就喝酒嘛,偏偏還要每次都帶著一柄劍來,看見誰都想跟他過兩招,就是紅塵大哥都被他打得滿山亂跑。一點情調都沒有!」
軒轅流雲有些不詳的預感,而這個時候兩人也正好走到了一條羊腸小道的入口,女子停下了腳步指著入口說:「他們就在小道的中間一段吧,你自己走過去吧。我是不能踏進這條小道的。」
女子退去,軒轅流雲轉身便變幻了一個模樣走入了小道,一瞬間,四周景物一陣扭曲緊接著便是一片星空覆蓋住了頭頂,一片漆黑包裹住了他的身體,輕輕地力量將他往前送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點星光微亮,越近越清晰,那是一方閃耀著白光的玉桌,三張玉凳在玉桌四周圍成了三角形,其中兩張凳子上已經坐著了兩個人,一個瘦高老頭端著酒杯凝視,一個……
軒轅流雲驚訝地看著另一個人,拳頭緊了緊,說他是「劍人」?那是再正確不過了,他可是仙界的「邪皇」,不因為他的性情怪邪,而是因為他那手中那柄邪劍,據說那是一柄連居士都無法征服的邪劍,而現在握著它的人,正是仙界四祖之一的邪皇劍尊,陸宇,也是當初贈送給軒轅流雲滅天劍魄的那位前輩「陸老」。
「嗯?天機,你說的貴客就是這小娃娃?」陸宇明顯醉了,滿臉通紅地看著軒轅流雲,眼神也有些飄忽。
「正是,正是!貴客小子,這邊坐吧?」天機老人在剩下的一個座位前放下了一個杯子。
「拜見天機前輩,拜見邪皇前輩。」
「哎呦?還認識我啊?哪家的啊?」陸宇努力的睜了睜眼,可還是認不出軒轅流雲的模樣,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氣息,醉意逐漸褪去。
「呃……」
「哎呀,就你話多,知道是貴客就行了嘛,來來來,別理他,過來喝酒。」天機老人熱情地招呼著軒轅流雲。
軒轅流雲坐了下來,可天機老人卻沒有要給他倒酒的意思,反而是把自己酒杯中的酒喝完以後,把自己的空杯子也推到了軒轅流雲面前,軒轅流雲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天機老人奸詐地笑道:「小子,你應該是自己帶的有酒的吧?給老頭我嘗嘗唄?」
陸宇一聽,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默默地把酒喝完,而後把酒杯同樣推到了軒轅流雲面前,之後才開始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人,越打量越驚訝,自己竟然對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吃不透!
軒轅流雲苦笑著,拿出了秋瓷壺,細細地給二人斟滿了其他的美酒,而自己則依舊是百花釀,陸宇的眼神就此定格在他手中的壺上了。
「無情老兒的秋瓷!乖乖!你這小子還真是貴客啊!」
天機老人滿意地品著酒,隨口說道:「紅塵已經回去了,他有他的事,不過你們很快又會見面的,他臨走前讓我轉告你,感謝你一直以來對他的照顧,你的恩,他在將來一併還回來。」
軒轅流雲低頭看著手中微微泛起漣漪的百花釀:「大哥還真是客氣呢。」
「嗯,還有,帝昊天如今已經將半壁神格融入到了自己體內,實力深不可測。而其身後的帝家族更是有著八大強者支撐,七位天境高手,還有一位據說已經破入到了半神境。你們的這一場大戰,可是很有看頭哦。」
軒轅流雲心頭驚歎著:「真不愧是天機老人,自己的來意幾乎都被看透了。」
「多謝天機前輩!」
「罷了,大家都是仙尊境,到了這個境界,再前輩不前輩的就顯得俗了,你也叫我天機吧。」
軒轅流雲以一笑應之,卻又被陸宇抓住問道:「你這小娃娃,當真是仙尊?」
「是!」
陸宇又打量了一下他,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感覺你比我還厲害的樣子,要不咱比劃比劃?」
「好主意,我去把隱龍老兒和無情老兒找過來押寶!」天機老人說著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軒轅流雲歎了口氣,早就料到他會拉著自己比劃過招,這才開口道:「陸老,您就別拿我練手了吧,當年還是您贈我的滅天劍魄,我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呢?」
軒轅流雲說著,面容又恢復到了真容,銀髮白袍的他讓陸宇愣得差點灑了杯中的好酒……
「是你!軒轅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