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軒轅流雲再次來到了洞府之內,幾位真仙對他也是頗為客氣。舒嘜鎷灞癹
「雲某又要叨擾幾位了。」
「呵呵,雲仙友多禮了,有事儘管說吧。」
「嗯,幾位在天界也是頗有門路,不知可曾聽說過三蓮宗?」
「三蓮宗?」八位真仙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
「哦,不不。三蓮宗我們當然知道,它是立足於天界的一大宗門,而且勢力不小,屬於頂流宗門。不過多年前隨著他們的第一高手蓮仙子入魔逝去之後,整個三蓮宗也就進入了蟄伏期,直到我們下凡來的時候他們依舊是低調行事著。」
軒轅流雲一聽,不由得一驚,這蓮仙子的來頭著實不小呢!
「不知那蓮仙子入魔後是如何隕落的?」
「不知道,她的隕落是個謎。」
「那她隕落前達到何種境界了?」
「她是在衝擊仙尊的時候入的魔,所以只能說是半個仙尊。」
「半個仙尊也夠我喝一壺的了……」
「雲仙友,你莫非認得那蓮仙子?」龍香問道
「嗯,不瞞各位,我的確見過那蓮仙子。」隨即,軒轅流雲便把有關蓮仙子的事情大致對他們講述了一遍,隨帶的也把隱藏在修真界的神秘血魔與妖修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幾人聽完後皆是不敢置信,想不到小小凡界竟然能隱藏如此多的高手,一位仙人便能將凡界攪得天翻地覆,更何況這其中大部分還都是仙人以上的實力。而且,那蓮仙子又是如何在凡界得以復活,等到她恢復了實力又將以多高的姿態出現在世人面前呢?
軒轅流雲在修真界消失了三日,這三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了,三日後的清晨,他再次出現了,不過卻是在南疆。
南疆平尾山脈外圍,軒轅流雲獨自坐在一處巨石之上,斜插入巨石之中的汝良劍散發出濃烈的青黃之光,而他則是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張低矮案幾,獨自坐在案几旁飲著百花釀,而案幾的另一頭則是放著一隻盛滿酒的玉杯,看起來他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這酒一喝便喝到了天黑,他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汝良劍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案幾,拉長了獨飲的影子。
當月亮出現在天邊的時候,軒轅流雲皺了皺眉頭,終於收起了案幾,收起了秋瓷,收起了汝良劍,向遠方遁去。當他走後不久,一個看起來的纖細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巨石之上,眼中閃爍出與他模樣不符的精光,不羈、狡詐、疑慮、凶狠……
第二天,軒轅流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平尾山脈外圍的另一處,尋得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依舊是一人、一劍、一桌、一壺酒、一個沒有人飲的酒杯。
一壺酒從早喝到晚,就在夕陽即將落山之時,案幾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人。二人心照不宣地喝著酒,彷彿老友一般,飲盡,斟滿,飲盡,斟滿。無語……
「雲帝是刻意在等我?」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銀髮男子,與軒轅流雲同樣好看,卻比他的更長,一直長到了膝蓋。
「嗯。」軒轅流雲只是獨自喝著酒,隨意地應了一聲
「我想我們算是半個敵人吧?」銀髮男子一口飲了半杯酒,細細品著
「是敵是友,在明瞭之前都不好說。」軒轅流雲面無表情地看了對方一眼
「不問問我的來歷?」
「你願意講嗎?」
「我這人雖然做的大多是惡事不過好在向來坦蕩,我想以雲帝的能力,早晚也能瞭解到,倒不如我親口說出來。」
軒轅流雲沒有說話,提起秋瓷又給對方斟滿了酒。
「我叫葬,埋葬的『葬』。妖王島妖王之子,本體是一隻北海駒,三級仙獸境界妖修。」
軒轅流雲望著晴夜下的星空,並沒有多大的感情波動,好一會兒才說道:「北海駒,三千年能言,三千年化形,三千年成仙,三千年得天祐。算起來你都有九千多歲了,比我最老的祖上還老不少呢。」
「呵呵,三千三千又三千,三天三天又三天,不過都是時日罷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時間,因而才活得出不同的人生。」
「嗯,有道理……」軒轅流雲灌了一口酒,再次給葬斟滿了酒
「妖王島消失了,你無家可歸了?」
「呵呵,要說家,我本就沒有,即使妖王島在,我也同樣沒有。」
「四海為家也不錯,不過把平尾山脈當成家,可不太合適。」軒轅流雲說著望了望身旁的平尾山脈,如同一隻半睡半醒的兇猛巨獸。
「沒辦法,我需要的東西被那小屁孩給搶到這裡來了,我必須得到它。」葬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可是就憑你好像還搶不回來。」
「所以我才把那老頭子帶上啊,嘿嘿,如果他能恢復實力,那小孩就不足為懼了。不過,他卻沒忍住,被那炎老魔打傷,估計還得不少時日才能恢復,而且要想恢復巔峰實力,比我預計的時間還要長,所以……」
「所以他現在是作用也只相當於擋箭牌而已?」
「不錯!」葬露出了一個如同花兒般的笑容
「他是什麼來歷,暗魅魔宗?」軒轅流雲停止了飲酒
「猜到了?嘿嘿,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倒是省了不少力氣。他是魔界靈魔宗的一個長老,他們那宗主不知用了什麼秘法把他生生打入了凡界,不過卻讓他受了難以痊癒的重傷。他一開始覬覦鬼刀,沒想到鬼刀被你得了,後來把目標轉移到了業火精上,沒想到與蓮仙子碰了個正著,雙方暗鬥下來他居然又敗下陣來,這一次他把目標轉移到了那小屁孩身上,說是只要吞噬了那小屁孩就能超越巔峰,不過我看他這只是引火上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