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帝一年,一月三十日夜。舒嘜鎷灞癹
炎帝真魔悄悄潛入了軒轅流雲的房間。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我剛醒就聽見你這一聲打擊,我的心臟可受不了哦。」軒轅流雲悠悠坐起了身
「百年壽命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當你是億萬年老龜不成?」
「差不多吧!」軒轅流雲用衣袖擦了擦桌上的果子
「你再這樣玩兒命別說萬年,你連千年都活不過!」
「放心,我的命,我心裡有數。」
「這樣最好,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縱使你有九條命也得給我記住,你還有一條得給我留著。」
「行行行……我知道了,炎大嬸。」軒轅流雲吧唧吧唧地吃起了果子
清風明月,天朗星密。軒轅流雲難得地爬到了鎮魔山頂,他拿出了那一個古琴,他娘的遺物。
月懸於頭頂,軒轅流雲動作悠然地彈了起來,清新舒暢的曲子透過軒轅流雲修長的十指流淌而出,傾斜在了整個鎮魔山脈。
「好曲子!是誰在彈?」
「我們宗裡有誰的古琴造詣如此精純!這曲子讓我心神一暢,精神百倍啊!」
流雲宗弟子被這琴聲打動,紛紛走出來聆聽,有悟性高的弟子甚至就地坐下開始了明悟。鎮魔山頂,那是宗主及長老才能去的地方,而此刻這些長老卻紛紛聚集在頂峰之下,聚精會神地聆聽這天籟之曲。
「是哪一位長老在此彈琴?」幾位長老還未走到,詢問之聲卻已經先到了
頂峰依舊只有琴聲。
「千雲子長老呢?」
「千雲子長老與炎帝真魔和韻雲剛剛出發處理十大古族一事去了。」
「那便不是他了?」
「這……唉,那豈不是所有的長老都在這兒了嗎?」白沙環視一周之後驚訝道
「啊……難不成……」其餘長老的猜測還未出聲,只見從半山腰直衝上來一道身影。
「未央丫頭,頂峰不是你去的地方!」一個長老把焦急的未央攔了下來
未央急得在原地直跳,眼神依舊看著峰頂不放:「這曲子是《獨歡千尋》,是哥哥,哥哥醒了!」
「啊……」長老一失神放開了未央,未央騰身飛了上去。
而大家一聽上面彈琴的是軒轅流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紛紛跟在未央身後飛了上去。
「宗主!」等到大家趕到的時候,獨歡千尋已經結束了,眾長老看著完好無損的軒轅流雲,激動得差點落淚。
「各位長老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本宗的琴聲打擾各位清修了。」
「不不不,我等擔憂宗主安危,前來查看。宗主您沒事兒就好啊!」
「本宗的傷已無大礙,讓各位擔心了。」
「呵呵呵,宗主客氣了,您可是流雲宗乃至整個修真界的龍骨,您的安危事關整個修真界呀。」
軒轅流雲笑了笑,拿出了第六根手絹遞給了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未央。
「沒事的話,長老們就退去吧。我還得哄哄這丫頭呢。」
「是,我等告退。宗主保重。」
等到大家都退去了,軒轅流雲抖了抖懷裡的未央,她還在忍不住抽泣著。
「還抽抽呢?」
「哥,你怎麼這麼傻。為了他們,值得嗎?」
「哥都說了,流雲宗腦袋上頂個鍋蓋不好看,放心吧,哥命長著呢。」
「你說謊,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你就是為了他們。」
軒轅流雲摟了摟未央,不再說話……
「哥,帶我去看看嫂子吧,好些日子沒看見她了。」
一提到冰水兒,軒轅流雲的心情一瞬間好了許多,也有些激動:「嗯,正好我也有個驚喜要嚇嚇你!」
「什麼驚喜?」
「說出來不就不是驚喜了嗎?傻丫頭!」軒轅流雲敲了敲未央的腦袋,未央終於破涕為笑
兩道身影消失在頂峰之上,一陣小旋風捲過軒轅流雲方才坐下的地方,塵土吹進,只見那兒露出了兩顆晶瑩剔透的玉石,鬼醫婆婆不知何時站在了這裡,佈滿皺紋的手摸了摸那兩顆玉石,微微笑了笑。
她從懷中摸出了一支白色瓷瓶,撥開瓶塞,從裡面冒出了潔白的煙氣,鬼醫婆婆穩了穩略微顫抖的手,輕輕把那白煙倒在了兩顆玉石上,兩顆玉石各出現了兩道冰裂紋,鬼醫婆婆臉上的笑容,更加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