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周管事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跟下去領賞,而在座的幾人則都是面色詭異。特別是沈元熙,一張小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她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宇文驁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沒吃他夾的菜麼?至於懲罰她一天三頓都吃青菜麼?
沈元熙乾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反正她又不餓,是為了給他面子她才來吃的。
這次宇文驁沒什麼表示,酒足飯飽之後,沈元熙終於可以回房休息了,今日她玩得很盡興,現在感覺很累。
「夫人,今夜王爺會過來麼?」霜寧在外面問了一聲,沈元熙懶懶地道:「不會,早點把院門關了,我想好好睡睡。」
霜寧按照吩咐早早關了院門,沈元熙讓人準備了熱水,將整個身子浸泡在裡面她感覺舒服多了,今天玩得太盡興了,整個身子乏得很,剛好不久的腳也走得很酸痛,所以她想多泡一會兒。
她洗澡不喜歡有人伺候,所以讓寅時她們都下去了,泡著泡著她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宇文驁沐浴過後來的時候竟然意外地吃了閉門羹,院門早早地關閉了,讓他噎得整張臉都黑了。差人敲開了門,他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丫鬟們說她在洗澡,他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甚至有點莫名的興奮。說實話,半個多月沒碰她了,讓他很是想念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輕手輕腳地走進內室,卻沒聽到水聲傳來,等他繞過屏風,卻發現只有一個黑黑的後腦勺對著他,女子身子浸在水裡,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他走過去一試水溫,發現都快涼了,再看她呢,竟然閉著眼睡著了。本來有一肚子火想要發洩的,可是看著這樣的她他還真是哭笑不得。
雙手伸進水裡將她抱了起來,她在他觸碰到她的時候就猛然醒了,似乎很是吃驚,在看清是他時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有些怪異,不過還好,她很乖,只是紅著臉垂下頭,順便用一隻手遮住了前胸。
宇文驁低聲嗤笑,嘲諷道:「遮什麼遮,你的身體哪裡本王沒看過?」
「你……」沈元熙氣結,羞得沒法,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驀地一軟,目光也像一張柔軟的網一般輕輕籠罩在她嬌俏的小臉上。
她真的好可愛,皮膚那麼白,就像在牛奶裡泡過一般,小巧的嘴唇又是最好看的粉色,水潤飽滿,讓人一看就很想一親芳澤。是什麼時候開始,當初那個怯怯看著她的小女孩已經長成這般動人的模樣了?她學會了和自己作對,反抗很弱,但是眼神卻總是那麼靈動,有時帶著倔強地瞧著他,會讓他的心都漏跳一拍。
將她嬌軟的身子放在床上鋪好的浴巾上,他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拭著青絲,然後是脖子,上身,腿部,每擦一處他就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下身也繃緊了一分,原來對她的想念程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
那晚和她置氣,出去正好遇見高夫人,看著她眉眼含春地望著自己,他才想起似乎很久沒寵幸過她了,他賭氣似的到了高夫人那裡,喝了許多酒,然後暴躁地將她壓在身下,但是等脫光了衣服,看著高珊珊那期待的眼神,他滿腦子想的還是沈元熙默默流淚的小臉,他尷尬憤怒,最後只得裝作醉酒在高夫人那兒歇息了一晚。
如今,他覺得報復她就是一個錯誤,因為她在無意間已經左右了他的情緒和許多決定,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他在想著事情,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重了幾分,只聽沈元熙一聲輕哼,他回神,看見她嫩白的胳膊都被他給擦紅了,他有些心疼,但是面上卻嘲諷地瞪了她一眼,冷聲道:「還真是嬌弱。」
沈元熙委屈地抿了抿唇,剛才美好的氣氛都被他一句話給破壞了,他要是不說話該多好啊。就在剛才,他難得溫柔地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水,她癡癡地看著他俊美的容顏,竟然忘記了害羞。
沈元熙別過頭去,拉了旁邊的被子來蓋上,將半個腦袋都縮到了被子裡,她知道這樣做很不符合禮數,按理說她該恭敬地服侍他寬衣,幫他鋪床的,可是她今天真的很累,好想睡。
宇文驁見她躺著不動,眉頭輕蹙了一下便舒展開了,罷了,他自己脫就自己脫吧,反正不想叫人來打擾此時難得平和的氣氛。
胯間早就起了反應,他很沒面子,對於她,他才會這麼失態。
沈元熙沒有聽見聲音,於是偷偷將眼睛露出來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還立在床邊發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王爺……您今日去劉側妃那裡歇息吧,妾身見她今日打扮得很是美麗,王爺不去欣賞可就可惜了。」
宇文驁看著她像躲貓貓一樣可愛的露出半張臉看他,他的心都軟成一灘水了,但是聽了她的話他又覺得很氣憤,這個女人是在把他往外趕?
「晴兒今日不方便!」他沒好氣地道,他宇文驁想留在哪兒還有人趕阻擋麼?
所謂不方便就是指女子來月信吧,果然,他今日會跑到這裡來是因為別的女人不方便,她心裡堵堵得,晴兒?叫的可真親熱。
「那還有高夫人和蘇夫人呢。」司馬柔剛失了孩子不方便,總還有別的女人吧。
「她們也不方便!」宇文驁徹底火了,她就這麼不想看到他麼!她今日私自出府他都沒有過問,這就是對她的寬容,她不理解也就罷了,還越來越囂張了。
沈元熙將他的話當了真,詫異又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怎麼會?那麼巧啊,集體來月信?」
聞言,宇文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女人真是聰明起來可惡,笨起來更是可恨!
「是!所以今晚本王就要你侍寢!」他惱怒地瞪她。
原來如此。沈元熙神色黯然了許多,能怪什麼呢?只能怪她運氣太「好」了,為什麼她就不來月信!有多久沒來月信她也記不清了,反正知道今夜無法避免,她倒是淡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