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她怎麼可能會看錯,刀刻斧鑿般的立體,一如古希臘神話中的神祇,墨瞳幽暗深邃,薄唇抿成一字型,對視的剎那,刀鋒般凌厲的目光掃向她,雨婷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殢殩獍曉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容澈,想著之前他都專注於爭吵,應該並沒有注意到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看到陳天騏,不然……只會惹麻煩。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陳天騏下了車,快步走到她面前,「雨婷,怎麼了?」邊說邊下意識向後面掃了一眼,只看到一對男女,可這樣的情侶在這裡再常見不過,並沒有什麼奇怪,再看雨婷的臉色卻有些蒼白,他不禁有些抽心,「你沒事吧?」
雨婷連連搖頭,她只想馬上離開這裡,很顯然,此時陳天騏對她的關心早已落入了容澈的眼中,儘管隔著距離,可她卻如芒在身,那道冰冷的目光從身後投射過來,恨不得將她的身體戳個窟窿。
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微微抖著身體,「天……天騏,我們走吧,這裡……風很大,我有些冷。」
本來,她想用這個借口催促陳天騏快點離開,卻不料事得其反,一聽到她冷,陳天騏馬上脫掉自己的外套,親暱地披在她的身上,自責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忘了這海邊風大,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的手並沒有移開,而是順勢攬著她的肩膀,向車子走去。
他沒有半點歧義,只是出於朋友之間關心,可看在容澈的眼裡,兩人卻是那麼的曖味,凝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的眼底頓時燃起一團火焰。
「怎麼?認識?」身前女子收起之前的冷漠,勾著一抹淡漠的淺笑,挑眉看著他。
容澈收回目光,重新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地說道:「不認識!」
「是嗎?」女子輕笑,「阿澈,其實你並不會撒謊,剛剛……你明明很生氣焚天絕神。」
「誰說我生氣?對一個不認識的人,我為什麼要生氣?」容澈否認。
「呵呵,剛剛那位小姐……你們明明就是認識的,你為什麼要否認呢?」女子晶亮的眸子彷彿水洗一般,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幽幽說道:「該不會……你怕我生氣吧?」
容澈看著她明艷的笑容,幾乎傻掉了,他輕輕地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柔荑包裹在溫熱的大掌中,聲線溫柔而有磁性,「雪慧,你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15459433
韓雪慧挑眉看著他,片刻的凝視後,她忽地笑了,接著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阿澈,你喝多了!」
容澈頓覺手中一空,心也跟著空了,他幾乎是低吼出聲,「不,我沒有!雪慧,這麼多年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韓雪慧淡淡一笑,「呵,那又怎麼樣呢?這些年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心意啊!」
容澈的臉頓時暗沉下來,他緊鎖眉宇,深深地看著她,下一秒,冷聲道:「夠了,我不想聽。」雖然這樣說了,可容澈卻無比的自嘲,他是明明知道,卻不肯面對,即使知道這樣的逃避毫無意義,但是,他卻不肯就此認輸。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能輸給那個人。
韓雪慧似乎了然他的心意,輕輕一笑,「阿澈,何必呢?即使你不肯面對,事實……終究改變不了!我愛的是阿湛,從十幾歲開始,我就愛著他,這輩子……我只嫁他。」
天知道,他是多麼不願意從她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可她就是不肯給他半點機會,這讓容澈懊惱又受傷,他一把抓住韓雪慧細瘦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嘶吼,「為什麼?明明我們的長相沒有差別,這些年來,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我都不輸於他,為什麼你的眼光只肯為他停留,為什麼……你連看我一眼都吝嗇?韓雪慧,你不要忘了,就算你愛他入骨,他愛的人卻始終不是你!他的心裡……只有葉可馨。」
肩膀處傳來一陣刺痛,韓雪慧痛得皺起眉頭,其實……最痛的不是肩膀,而是她的心。容澈的話,毫無疑問深深地刺傷了她,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就算那是一個事實,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心痛的感覺卻強烈的讓她無法承受。
是的,她愛的人不愛她,而愛她的人又不是她的所愛,這種三角關係的追逐充滿了痛苦和折磨,而他們每個人都似乎成了愛情的奴隸。
「雪慧,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容澈不甘心地追問。
韓雪慧緩緩抬頭,絕美的臉上溢出一絲淡淡的淺笑,「不錯,他愛葉可馨,可我只愛他!阿澈,你沒有資格說我,你不是一樣很固執嗎?據我所知,愛慕你的女人何止成百上千?你何必要從我這裡討一個機會呢?」
「因為我想要的只有你!」容澈毫不猶豫地說道。
「呵……」韓雪慧笑得極為嬌艷,「你應該知道,你想要的……我永遠也給不了。阿澈,我勸你,還是抓住身邊人吧,不要等失去了再後悔。」
容澈的眼中浮起波瀾,他的大手緊握,泛白的骨節,突起的青筋,顯示著他此刻的隱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韓雪慧,那你又為什麼不肯珍惜眼前人呢?你明明知道,容湛他不會要你,和我在一起,你根本不需要這麼辛苦。」
韓雪慧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絕決地說道:「可我寧肯辛苦,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勸我?可輪到你……就不一樣了?」容澈質問。
韓雪慧移開目光,看向平靜的海面,伴著一陣陣海浪聲,她輕輕說道:「我們不一樣!我是中了阿湛的毒,除了他,任何男人都無法入我的眼,可你不同,沒了我,你照樣可以有其他的女人,而且……我看得出來,剛剛那個女人你在乎她五顆泡菜一個包(gl韓娛)最新章節。」
「不……我在乎的只有你!」容澈立刻反駁。
「呵……阿湛,何必自欺欺人呢?與其說你愛我,不如說你是不想輸給阿湛,我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心,否則,浪費了時間不說,糾纏著大家都痛苦。」韓雪慧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墨黑的海面,語氣平靜的彷彿一點情緒也沒有。
「你在胡說!」容澈再次予以否認,「韓雪慧,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而只是不想輸給容湛?這麼說……不公平。」
「呵呵……阿澈,感情的事情……我的確沒辦法用什麼證明,但是,女人是有直覺的,你對我……並不是愛,說的好聽一點,是迷戀,說的不堪一點……那就是不服輸!」韓雪慧伸出手,拍了拍容澈的手背,「阿澈,放過我吧!與其大家痛苦,不如放過彼此!算我……求你!」說完,她燦然一笑,側身從他身邊走過,高跟鞋踩著木製的地板,發出悶悶的響聲,混合著海浪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
容澈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耳邊除了海浪聲,只迴盪著韓雪慧的話,她的字字句句彷彿敲擊在他的心上,他很想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為什麼,胸口會那麼悶,似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居然懷疑他對她的愛,十幾年的感情,她居然如此否認他。她勸他放手,可是,他如何能夠放得了手,十幾年來,無論在家庭、事業還是愛情上,容湛總是得到偏寵的那一個,同樣是容家的子孫,同樣的能力非凡,甚至他們長著完全一模一樣的臉,憑什麼,輸掉的永遠是他容澈,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她要他放手,可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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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天騏的車子上,雨婷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沉默著,趁著紅燈停車的時候,陳天騏轉頭看著雨婷,她的面色有些蒼白,一雙烏黑的眸子彷彿水洗過的寶石,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唇瓣緊抿,微蹙的眉毛透露著她此時的心事重重。
「呃……雨婷,你還好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陳天騏不放心地問道。
雨婷猛地回過神,「啊……沒……我很好!天騏,謝謝你!」
「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陳天騏記得,他們走出餐廳的時候,雨婷還是好好的,而他開了車子回來,她就有些不對勁了,他下車的時候,她看起來似乎很慌亂,現在想想,他不禁有些納悶。
雨婷深吸一口氣,「天騏,我真的沒事!可能……剛剛在海邊被風吹了,有點涼,一會兒回去泡個熱水澡就好了!」說完,她努力扯著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她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給他造成困擾,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是讓她自己來承擔吧!
車子停在了雜誌社附近的公寓,雨婷立刻推門下車,陳天騏卻在後面喊住她,她脊背微微一僵,轉過身。12rhh。
「雨婷,我們還是朋友對嗎?」陳天騏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之前答應過我的。」
雨婷咬了咬嘴唇,終於點點頭,「是的,天騏,我們仍然是朋友。」
陳天騏彷彿鬆了口氣似地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希望可以盡一份力。」
一股暖流從心田里劃過,雨婷感激地看著陳天騏,漸漸的,眼前被淚霧模糊,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她匆忙轉頭推開車門,「天騏,謝謝你!」幾乎是顫著聲音丟下幾個字,她逃也似地下了車。
目送著她漸漸消失在夜色裡的纖細身影,陳天騏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那種感覺讓她失落至極,而她就像是掛在天上,遙不可及的星斗,無論他多麼努力,她都拒他於千里,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捨得就此遠離,哪怕就這樣看著她,也是好的花叢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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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婷躲在單元樓下,等著陳天騏的車子離開,可是,他的車子沒有熄火,卻也沒有離開,一直停在原地,發動機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裡格外突兀。
她看著他點燃了一支香煙,猩紅的煙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因為距離太遠,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卻能夠猜測到,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失落。她又如何不知道陳天騏對她的心思呢?可是,她卻不敢給他希望,因為希望的結局只能是失望,與其讓他以後痛苦,不如現在讓他失落,畢竟沒有擁有只會覺得遺憾,可如果擁有了再失去,那就是肝腸寸斷的折磨。
初秋的夜寒涼如水,陳天騏不走,她也沒辦法離開,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雙腳麻木,寒意不斷向全身蔓延。終於,遠處的車子亮起了燈,緩緩開啟,慢慢駛離。
當雨婷攔到出租車坐進去的時候,她全身已經冰冷,雙手交疊抱在胸前,瑟瑟地打著哆嗦。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著她,同情地將暖風開到最大,可不知為什麼,雨婷顫抖的身體一直也沒有停下來,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冷還是恐懼。
終於回到了容澈的公寓,打開門,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黑暗。
她不由地扯了下嘴角,這會兒,他應該還在跟那個女人糾纏,又怎麼會回來呢?不過,他不在正好,滿室的黑暗倒讓雨婷鬆了口氣。
她不想點燈,藉著窗外映進來的一點點光亮,垂下眼簾向房間走去,卻在剛打開房門的瞬間,一道冰冷如地獄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穿透力十足地充斥進她的耳膜,毫無防備的她一聲驚叫,目光滿是戒備地看向黑暗的客廳。
張臉由鋒鋒。「做什麼嚇成這樣?難道真的做了虧心事?」如碎冰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雨婷當然辨別得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她很錯愕,她沒想到他會在,他不是應該還在跟那個女人糾纏嗎?怎麼早早就回來了,隱在黑暗中,好似暗夜中的魔鬼,他總是這樣突如其來,讓她措手不及。
恍惚間,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寸寸逼近,雨婷卻是逃無可逃。她背抵著門板,想要掙扎,可他已快她一步,伸出胳膊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桎梏在身體與門板之間,她即使是動彈一下,都是一種奢侈。
「怎麼?想逃?」容澈微勾著薄唇,唇角的那抹戲謔陰冷而可怕,他的氣息近在眼前,淡淡的香草味混合著古龍水的味道,那樣熟悉地侵入她的感官,她只能被動地承接。
雨婷防備地看著他,貝齒緊咬著唇瓣,一聲不吭!她知道這一刻,眼前這個男人是十分危險的,他就像暗藏在黑夜角落裡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伸出利爪,張開獠牙,將她生吞活剝下去,從在海邊,被她發現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準備,可當他近地咫尺地出現時,她還是感覺到了恐懼。
「江雨婷,不要以為沉默就可以逃避一切,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容澈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警告意味十足,他低頭睨睥著她,深邃的眸子好似墨色的大海,看似平靜,卻湧動著危險,不知道下一秒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我……你……誤會了!」雨婷看著他,唇瓣顫抖,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哦?我誤會什麼了?你倒是說說看!」容澈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微勾的薄唇透著一絲戲謔。
「我……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雨婷咬著嘴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容澈挑眉,「呵……那是哪樣?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他冷哼一聲,「比起你說的,我更加相信自己看到的,江雨婷,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跟那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雨婷深吸氣,「我……其實……」容澈的咄咄逼人讓她沒來由地緊張,緊攥的手心濡濕一片異能小霸王:縱意花叢。
「呵……」看到她猶豫的樣子,容澈心裡立刻燃起一團無名火,他冷笑著逼近,大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抬起。雨婷吃痛地悶哼一聲,兩人的目光咫尺相對,儘管黑暗的房間裡沒有點燈,但他們還是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的眸子,一時之間對峙著,糾纏著,有片刻的沉默。
容澈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雨婷幾乎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她不斷地吸氣,咬牙說道:「容……容澈,你放開我!」她邊說邊開始掙扎。
「放開?呵……你休想!」下一秒,是容澈霸道而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大手掐著她的臉頰,俊容逼近,近似殘忍地說道:「江雨婷,你就那麼不甘寂寞嗎?是我最近沒有滿足你,還是……一個男人不足以餵飽你?你竟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七捻三,你還真是夠下.賤。」
雨婷震驚地看著他,立刻反駁,「容澈,你在胡說,你這是誣蔑我!我沒有那麼做,沒有!」
「呵……沒有?」他頗有些玩味地看著她,「你不知不知道去那種地方的都是些什麼人?」
「……」雨婷不解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果然,容澈繼續說道:「去那家餐廳的,除了情侶就是情人,你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雨婷無法回答,不管是選擇哪一個,都只會惹惱容澈,而事實上,她和陳天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嗎?」容澈鄙夷地凝視著她,繼續字字殘忍地說道:「還是說……都不是,你們只是……一.夜.情,或者……相互滿足?」
「住口!」雨婷再也聽不下去了,她不能任由容澈這樣侮辱自己,她怒瞪著他,「容澈,你太無恥了!照你的說法,你也去那裡,那你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你敢說……你們是清白的嗎?」
容澈一下了怔住,他似乎並沒有料到雨婷會反擊,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未達眼底的笑意卻更加明顯,只是那薄唇的弧度卻是冷如碎冰,下一秒,他的氣息包.圍著她,炙熱的溫度噴薄在她的臉上,「江雨婷,你有資格管我嗎?我有多少女人,不是你該過問的。還有……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算是什麼東西?怎麼配跟她相比?」
容澈的話頓時讓雨婷蒼白了臉色,巨大的羞辱感讓她胸口頓時一酸,淚水就那樣衝上眼眶,容澈刀刻般的俊容在她的眼前變得模糊,可是,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斷地深呼吸,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是啊,她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她不過只是他用來報復和洩.欲的對象,從他之前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似乎很在乎那個女人,而自己真是不量力,居然會拿自己跟那個女人做比較,她真是自取其辱。
見雨婷沒有再說話,容澈竟有些挫敗,他覺自己彷彿是一拳頭打在了柔軟的棉花上,不痛不癢,悶悶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因此,他變本加厲地衝她大喊,「江雨婷,我再說一遍,我有潔癖,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碰,否則……我寧願毀掉!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雨婷知道他一向霸道而專橫,他上一次的警告似乎還在耳邊迴響,而這一次……則更加殘忍,原來……她在他的眼裡不過只是一個物件,想要的時候,他會獨佔,不想要的時候乾脆棄之敝履。
雨婷覺得羞震難當,她緊握著雙手,恨不得將拳頭狠狠摜到容澈的臉上,可是,她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為了父親,她也要忍耐,可是,她又不想這樣心甘情願的被他欺辱,微微瞇緊雙眸,她怒瞪著他,「容澈,我不是你的東西,更不是你的所有品,我是一個人,你沒有權利那樣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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