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很多家庭缺乏最基本的生活用具,幾乎在原始狀態下生活,更不要說其它的生活資料了。舒嘜鎷灞癹
就拿一家有四口勞動力的家庭來說:種植一年的鴉片換成錢,買回全家人一年的糧食和生活必需品也只能免強度日。
這還得是遇上風調雨順的好年景,鴉片有好的收成,土法加工成海洛因能賣個好價錢。
要不然,大部分食物還得靠山中的野生動物和野生植物來維持。
他們延續了一百多年的鴉片種植從來也沒有改變過,大片肥沃的土地不是種鴉片就是閒置荒蕪湄。
即使是山區最適合種的玉米土豆山寨都看不到,更別說稻穀和小麥了。
稻穀種植到真不適合,因為沒有任何水利設施。
根據董老師對農業的瞭解,在這裡種植小麥是完全可行的,可是他們寧願活到老都很少吃到小麥製品也沒有人去種植它。單純就圍繞在鴉片種植和山中的野生動物和野生植物下功夫斷。
就是養豬的人家也不多見,只有少數幾家在寨子裡放養。
雞也很少,寨子裡自由啄食散步的都不多見。
狗到不少,幾乎每家都養了一兩條。
人也沒少養,每家夫妻都生育四五個小孩,七八歲了還不穿衣服褲子。
甚至有的女孩胸部都已發育到核桃那麼大了,還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破舊的半截褲。
男青年都在山寨武裝中義務當兵,閒時在家裡幹活,有事時就扛上槍聽候首領的調遣。
女青年在地裡打理種植鴉片,閒時在家紡織土布。
他們的衣服主要靠每家都有的手動織布機,很少一部分才靠山外的集市上購買。
少女卻個頂個的長得水靈漂亮。可能是因為傣族的遺傳,身材都是阿娜多姿苗條美麗,很少有肥胖的人,也很愛乾淨(男青年就不那麼乾淨,有的很少洗腳臉)。
山寨座落在四面環山的半坡上,山腳下有一條由多股小溪匯成的小河。
全寨的生活用水就靠這條小河,挑飲用水在河裡,洗澡洗衣服洗菜也在裡面。
河邊到有一大片開闊的平整土地,沒有種莊家,也沒有人到平整的地上建房子居住。
聽說以前在那裡種植過鴉片,有一年發洪水被水淹過就再也沒用過。
董老師感慨地說:
「那麼大面積的土地,要是把河埂壘高就能防止水淹,把它種上稻穀或小麥,足能夠全寨的人吃幾個月了。」
「就是種上玉米或土豆也行呀!怎麼捨得讓這麼大一片肥沃的土地閒置荒蕪呢!」
「我們以後就從這片土地開始入手改造,準能成為高產田。」
山坡上閒置的荒地也沒有種水果或經濟植物,即使是寨子裡也很少有水果樹。
每家的房前屋後只是種著一些芭蕉樹和竹子,就是香蕉都沒有種。
趙猛說:
「可能是因為他們認為芭蕉的果實比香蕉大的原故吧!」
寨子裡很少有的幾顆桃樹,沒有梨樹,更沒有蘋果樹之類的。
最主要的是沒有電力來源,也就沒有電器設備,照明靠山外買來的蠟燭和植物油燈。
娛樂活動就是山寨哪家的紅白喜事和泰歷年過潑水節,(傣族稱「檔佛節」。)全寨人載歌載舞地跳民族舞蹈熱鬧幾天。
張豐看著周圍的群山和天空說:
「這裡海拔這麼低,離中國的直線距離也不遠,要是有電,在寨子裡裝上小型的地面衛星接受器,完全可以接受到中國的電視節目,讓山寨的人接受到外面世界的信息。」
糧食加工全靠用棍棒敲打,或用石磨和木欍沖碾。
煮飯煮食物大多都不用灶,就在火塘上支個鐵三角架用小鍋加工。
只有大小姐家和小數人家有用土磚砌成的台灶,並且用大鐵鍋做飯。
也只有大小姐家有一台中國人上世紀八十年流行使用的雙卡四喇叭收錄兩用機,使這個山寨能聽到外面的新聞和音樂。
大小姐家的一台老式縫紉機,手電筒,和滿屋子的書籍,還透出一絲現代文明的氣息。
也多虧了那台在中國城鎮早已消失的收錄兩用機和滿屋子的各種書籍,能供沈潔和何敏打發時間。
要不然她倆不整天纏著程金不放,用做男女之事製造騰雲駕霧的感覺來消遣時間才怪呢!
除了聽收錄機看書,整天就是何敏上廚房讓廚師做各種各樣的山中野味,端到房間和懷著雙胞胎的沈潔用吃吃喝喝。
何敏有時也到後山讓春香教她打槍,沈潔因為有五個多月的身孕,怕嚇著腹中的寶寶不敢去。
現在趙猛早就在山寨老婆阿花的教導下練成神槍手了,正在教後來才到山寨的張豐學打手槍和半自動步槍。
……
經過深入細緻摸底調查,最後和春曼商量,召集山寨每家的當家人開了一個會。
會上大小姐以首領的身份,通報了程金他們這段時間調查的結果和改造山寨的規劃。她說:
「全寨山民要無條件支持這一規劃的具體實施,任何一種不支持的行為,都將受到懲罰。爭取在三年內改變山寨的面貌,全寨男女老少都得積極配合,服從號令。」
山寨幾百年來,首領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一人能提出異議,更沒有人敢違抗。
他們已經把服從首領的旨意養成了習慣。首領就是山寨的天、山寨的主宰、山寨的法律,甚至山寨的一切都是首領的,包括人的生命!
更何況全山寨的人都對首領找來的這些外面大地方來的人改變貧窮的山寨充滿期待。一致表示:
「絕對支持,要錢出錢要力出力,沒有錢的相互借貸也要支持!」
看到這群山寨的山民期盼改變山寨的心情和決心,程金和玉溪來的所有人,包括孔潔及何敏都被山民們想改變山寨現狀的那種熱情期待打動了。他們暗暗下決心:
「一定不能辜負了寨民們的期望吶!」
程金立即決定:
「派出馬幫馱隊,用武裝人員進行武裝保護,由趙猛和董聶帶隊,到小猛拉我們開的綜合商店和中國打洛的農資公司,購買三組小型風力發電設備,一台汽油發電機,一套地面衛星接收天線,兩台電視機,一組高音廣播喇叭,抽水機、磨面機、四百公升汽油,還有玉米、小麥、土豆、稻穀,和一些蔬菜種子及農藥……」
還特別囑咐趙猛:
「你轉告曾勇,到昆明進貨時買一套大功率的對講機設備,用來裝備山寨武裝力量。」
除了春香拿出的五十萬現金,程金拿出自己的銀行卡給趙猛,告訴他密碼:
「先取出一百萬元人民幣,墊付所有購買物資資金。東西買回來後除了我自己私用的設備外,所有公用設施開支由全寨人按人頭攤派。少數實在沒錢的的家庭,可以在有收成的時候再補交。」
因為程金考慮到有些山寨的家庭,連吃飯生活都有困難,一下子湊錢肯定有困難。要是等收齊所有集資再去買,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再則,也讓寨民們看到他們改造山寨的誠意和決定。
他們首先要使山寨用上電,風能發電設備安裝得花一定時間。買汽油發電機是想等馬幫馱隊回來的當天,就能夠立即發電,讓電視機接收到衛星電視節目,讓山寨的山民從電視畫面上看到外面的世界,瞭解當今現代文明和現代生活。
從思想上讓他們接受現代社會的生產生活方式,激發他們改造山寨和改變生活生產方式的決心,從而使他們更加極積地投入到這場改變他們未來全新生活的運動中來。
買兩台電視機的目的,是想把其中一台放置到山寨議事廳供全寨的人觀看,另一台放要在家裡自家人使用。這段時間讓在城市生活習慣了的兩個中/國老婆受委屈了。
在中國城鎮,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電視機就成了人們生活的一部分,人們幾乎都離不開電視機。而在這個地方,大部分寨民都還不知道電視機為何物。
沈潔和何敏因為愛他,拋開了現代文明的生活方式,跟他到幾乎在原始狀態下生活的地方生活,雖然她們從未抱怨過,可是他覺得對不起這兩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