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董老師的同學,人托人托了幾層關係,還是把趙猛他們撈出來。舒嘜鎷灞癹只是被繳的五百八十萬元賭資被沒收,還另外交了三千元的罰款。
罰款是董老師的同學墊交的。他們身上所有的錢都被當成賭資沒收了,除了程金身上還有公安給他的二千元人民幣,汽車加油和吃飯住宿花了幾百元,其他七人身上一枚硬幣都沒留下,哪還有交罰款的三千元錢。
一行人走出公安局,看趙猛悲傷的表情,程金就猜測到他已經知道父親出事的消息了。董老師的同學在和公安交涉的時候,講述程金父親出事的整個經過。辦案民警出於人道,也為了教育考慮,把趙猛父親出事的消息告訴了他。並在收到三千元罰款後,以最快的速度釋放了他們。
看到所有人都被釋放,程金和董老師把那兩輛差點被盜的車開了過來。
「上車,來不及吃飯了,車上有糕點和水。我們盡快趕到玉溪,希望還來得及辦理趙伯伯的後事。出事都已經三天了,也不知能否趕上!」
「不用了,我這輩子也沒臉再回去了!」
父親的突然離世,趙猛感到萬分慚愧,是對家庭的沉重打擊。他不知道回去怎樣面對爺爺奶奶,更不知用何顏面面對自己的母親。
父親還沒過五十四歲的生日,就這樣為了他這個不成器的不孝之子撒手人寰。父親是全家人的頂樑柱,是煉鐵廠八百多工人的撐舵人,是他們整個趙氏家族的驕傲,也是所在地方貢獻較大,威望極高的知名企業家,是連續三界的政協代表。
趙猛從小調皮搗蛋惹事生非,是典型的紈褲子弟,用父親的話說是「不成氣的東西」。
因為是獨生子女,又是富二代,從小嬌生慣養,不學無術。整天無所事事,到處惹是生非,經常帶著一幫人打架鬥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就是對學習沒興趣。
初中三年,趙猛竟然換了兩所學校。每次換學校的原因不是拉幫結伙,把同學打得住進醫院,就是因為嚴重違反校規,影響學校秩序。
有次在上課時玩電子遊戲機,被老師暫扣了遊戲機,他竟然敢當著全班同學出手毆打老師。弄得父親到處找關係求人情,又是請客送禮又是搞贊助,大費周章地為他更換學校。
十二歲的趙猛就偷著學會抽煙、喝酒、賭錢、看黃色錄像,十三四歲就會嫖媢。可是到二十六七歲也不正經談女朋友,更別說結婚生子。花街柳巷的妓女到認識不少,也沒少在她們身上花錢。
儘管如此,父親也拿他沒辦法。有時候母親對他稍嚴厲點,爺爺奶奶就出面干涉。
「趙家就他一顆獨苗,賺的錢不為他花為誰花……」
「你就生了這麼個獨生子,不為他操心為誰操心……」
有爺爺奶奶一唱一合,不依不饒。只能是要星星不能給月亮,全家人都得寵著慣著,都順著他的意,事事都滿足他,所有人都以他為中心圍著轉。惹下的大禍小禍,都由地財大氣粗的爸爸搞定。
有爺爺奶奶護著,趙猛就更加肆無忌憚。
高中才上了兩個月,他就把父親花了三萬多元買來獎勵他讀高中的摩托車,騎出去六千元錢賣了。還跟奶奶要了一萬元,身上帶著一萬六元錢,直接從學校逃學,獨自跑到中緬邊境的打洛開發區玩了半個月。
只到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才打電話回來說沒有路費回家,叫家裡人去打洛接他,還說欠了賓館兩千多元房費和餐費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