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冰冷的手摸到他的腰間,狠命地往下一拉褲子,大巴的下身就暴露出來。舒榒駑襻
一陣冷風吹來,零星的雪花飄落在他的頭上,落在他的臉上。他的淚水出來了,被風一吹又結成了冰冷的冰塊。
「不要!」他一聲慘叫,那人冰冷的刀子猛地一用力,鮮血頓時散了一地。大巴也疼的大叫一聲真的昏了過去。
這時冷風更是吹得起勁了!
趙四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鬼天氣實在是冷極了,他身上還是很單薄的夏服。他冷的嘴唇發紫,渾身瑟縮著灝。
最重要的是心裡更冷,他知道自己接著下來要面臨著什麼,大巴是個畜生,挨上那一刀也沒什麼。在家鄉豬玀到了發情期都會有這一劫。可自己是人,是個現代人,卻也要這樣!
天啊,我趙四犯了什麼罪,要受這樣的罪過!士可殺不可辱,為何不拉我出去一刀兩斷?
他仰著頭看著雪花漸漸變大的天空,想像著自己也被押向了刑場匆。
「要是那樣該多好啊!也不知道他們前世修來了什麼福氣?」想到這裡,他竟然撲哧一笑,暗笑自己的愚蠢。它們都是些狐狸,靈力高的很,就算被砍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對,情況有些不妙!他們費盡了心思,總算穿越過來正要有一番作為,怎麼會自己撞向槍口,自己上了刑場呢?
趙四眉頭緊鎖,暗自思忖:這一定是他們的鬼伎倆,一定是有所圖。但是,他們到底在圖什麼,趙四哪裡想得出來?
但是,趙四嘴角卻突然高高地揚起:有辦法了,自己不僅馬上會躲過這一劫,甚至還會因此飛黃騰達也說不准!
「快來人啊,我有重要情況要匯報,快來人啊!」趙四扯起喉嚨大喊起來。
但,趙四很快心寒了。竟然沒有任何人響應一聲,天地間只有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像個惡魔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又急忙忙地向別的地方咆哮去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刑場上一定埋藏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趙四呼天搶地,風卻更大了……
「可憐我一個大將軍,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外頭,宮內。
風雪更大了更猛了,沒有人敢還在外面,除了一個人。
這個人縮在一口枯井邊,那口枯井口已經被白雪覆蓋著,井邊的他畏畏縮縮的頂著凜冽的風在高大的井台下面跪著,嘴裡哭道:「我的恩人,今天是你的難日,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我真是愧對了你平日裡對我的大恩……恩人,我對不起你!」
他說著衝著白雪紛飛的天空磕了幾個響頭,淚水禁不住像蚯蚓一般爬滿了臉頰,又很快地在冰冷的空氣中凍成了冰晶。
他不再說話,忙站起來,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點著了白色的蠟燭。這蠟燭在白雪中不太顯眼,不過那搖曳的燭光卻是通紅的,就像是雪地上突然升起了一輪小太陽。
他用半側的身子擋住風,又偷偷地四下看看,確信沒有人在四周,才從寬大的懷裡掏出幾柱香,也顫抖著點著了,就在雪地上插著。
「恩人,請你原諒我,肖明子生性膽小如鼠,也辦不成大事,我救不了你,我甚至都不敢去法場生祭你。我不能去送你了,恩人,我給你磕頭了!宇文將軍大人……」
肖明子衝著天空磕起頭來,又禁不住嗚咽著。
突然,他覺察到身後幾十米外有人慌慌張張地走來。他趕緊擦乾了淚,踩滅了紙錢,慌亂的手滅了燭光,又把它們胡亂地埋在雪地裡,然後迅速地起身,轉身向別的方向去。
「你……你站住!」那人聲音顫抖的,卻很好聽。
風雪裡,肖明子驚恐地轉過身去,只見一個長相俊秀的太監向他走了過來。
他神色慌亂,嘴裡叫著:「我又沒有做什麼,你幹嘛這麼奇怪的看著我?」
「宇文將軍大人?……」那個太監說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是,不是!」肖明子很慌亂地擺手,「風雪太大,您可是聽錯了!」
「沒錯,就是宇文將軍大人了!」那個太監突然高興起來,拍著手叫道。
肖明子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不過,你就這樣燒幾道紙錢就能報恩?你就不想想有沒有救出他的可能?」
肖明子更是不解了,仔細看看眼前的太監,面孔很生,不禁問道:「公公是哪個宮裡的?肖明子怎麼不認識啊?」
那個太監一愣,臉兒被風一吹,好像更加緋紅:「你不認識我沒有關係,不過,我有辦法救出你的恩公,還有他們一家人。只是你有這個膽子?你真心想救出你的恩公,還是只口頭說說而已?」
肖明子一拍胸脯:「我當然願意,只是我能救得了嗎?」
那個太監微微一笑:「只要你照我說的,保管行!」
肖明子雖然不相信眼前的太監,但他還是心裡一橫:「反正以後沒有了恩公,自己活著也沒有了意思!」
「你說吧,我一定照你說的做!」
那太監就對他的耳朵裡說了一些話。肖明子聽了頓時高興起來,又不禁問:「你是誰,你怎麼也要救宇文將軍大人?」
「噓,來人了!」那太監忙一個閃身躲在一簇被白雪覆蓋的梔子花邊。
果然,遠處又有一個黑點出現了。
「肖明子,你原來在這裡!」風雪中那個黑點變大了,他大聲地叫著,又走了過來。
迴避是不可能了,肖明子只有迎頭上去,很鎮定地:「老武哥,你這是哪去呀?」
老武哥就是曲鳳爾身邊的太監,他奉命來尋找肖明子。他正在叫苦不迭中巧遇著了要找的人,不由得大喜道:「快跟我走,有個傢伙要淨身,就等著你去主刀了!」
肖明子後怕地望了一眼剛才的那個地方,好像還有些地方沒有掩蓋乾淨,他忙笑著說:「那還不趕快去!」
他們急沖沖地去了,那塊剛才祭拜的地方,狂風吹起,那一片片紙錢也跟著吹了起來,四處散開,像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接著,梔子花邊彈出一張俊俏的臉來。他也笑著,輕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太監就是剛剛逃出來的夏如雪
「真是的,老哥哥主刀干緊利落不是很好嘛?非要找我?」走了很遠的地方,肖明子才敢這麼說。
「瞧你說的……不過,那個傢伙,哎,你也是知道的,老哥哥連續做成兩個太監身子怕會暈倒的,你可不一樣!」
肖明子苦笑了兩聲,這才明白哪有好事會落在自己身上,心裡很是不平,卻也只有跟著去。
「曲大人,他來了!」小武哥躬身對曲鳳爾笑道。
曲鳳爾斜視著肖明子道:「那個傢伙就交給你了!我們在那邊等著,你就麻利一些!」
說著,就有個小太監一把推著肖明子進去。
正在架子上悲歎不已又憂心沖沖的趙四猛然覺得一陣冷風撲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抬頭看時,一個長得還很標緻的小太監,手捏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進來,緊接著那扇門又很快地關住了。
屋外的曲鳳爾笑道:「這裡有血腥味,挪個地方先暖和一下,你們也跟著去吧!」
隨行的太監頓時喜了,冒著雪跟著曲鳳爾去了。
屋內的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趙四很本能地夾緊了雙腿,渾身別提有多可怕。
肖明子看了一眼瑟縮個不停的男人,回頭看看門口,大聲地說:「你就認命吧,誰要你生來就是這個命!」
這句話說得趙四頓時悲憤不已:「我趙四就只有這樣了!」
「那你還能這樣?不過,你也別怕,我會手起刀落,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肖明子並不急著動手,反而點著了燈火,把那把刀橫放在上面烤著,烤了一面又翻過來,再烤著。
趙四隻覺得這個太監不是在烤著刀子,分明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啊!
「小老哥,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他悲哀地。
肖明子冷笑著說:「我放了你,誰來放了宇文將軍大人他們?」
「他們,他們是誰?」趙四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追問不放。
「你哪來的廢話!」肖明子罵道,面怒凶光,手持那把匕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