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昇笑道:「這一輩子我發誓要讓她過得好一些。舒榒駑襻她雖是一個丫鬟卻有著一般小姐所沒有的秉性,我很喜歡她,我願意帶她回家。我想,老爺也不會反對的,只要小翠同意,我一定會對她很好!」
「這就對了!少爺,這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說真的,你那個未過門的妻子,我聽說凶巴巴的,哪有小翠一半好!」烏爾也這樣說。
外頭的小翠紅著臉,低聲咳嗽了一聲,這才慢慢推開門,對著他們陰沉著臉說:「不是叫你們不要打擾你們家少爺嗎。怎麼又來了?」
小熊嘿嘿笑:「就走,就走,叫你們倆慢慢談。」說著,拉著烏爾飛也是的逃了,倒是把小翠兒弄了個大紅臉,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趙昇見了好笑,忙道:「你不是做了水餃麼,還不快叫我嘗嘗,肚子可都餓壞了灩!
小翠才醒悟過來,趕緊端來,小心伺候著他。
水餃卻有些燙,小翠忙小心地吹著冷氣,再慢慢地送入趙昇的嘴巴。趙昇盯著她的嘴巴,不由浮現出小翠一口一口喂自己喝藥的樣子,不覺得如癡如醉。
小翠見他一副神往的樣子,笑道:「你不會是沒吃過水餃吧,這般的嘗樣子!她」
趙昇一把捉住她的小手說:「水餃我吃的夠多的,但我還從沒有見過一個對我這麼好的姑娘。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為我做的,今天我才知道你原來……所以你才知道我藥的滋味,小翠,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小翠紅著臉,拚命地掙開他的手。但是趙昇的力氣很大,即使是在病中。
小翠也不敢再掙扎,生怕會弄疼了趙昇,也只有半推半就地斜靠在趙昇的懷裡。
「小翠,你家住在那裡,家裡還有那些人?」趙昇幾乎是摟著小翠在問。
小翠紅著臉說:「你叫人家站起來再回答吧,這樣叫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趙昇才放開。小翠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髮,很是悲傷地:「我家裡哪裡還有誰呀,至於家在哪裡我又怎能知道?」
趙昇驚詫道:「這麼說,你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了?你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嗎?」
小翠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不過瞬間即逝,笑道:「不在了,你不會是想見他們吧?」
趙昇唏噓不已:「我正要見他們。」
「見他們幹什麼?」小翠眼裡很是警惕,語氣也不自覺地嚴厲起來。
趙昇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還在說:「我想見他們是想向他們提親。」
「提親?你……你為誰提親?」小翠心慌意亂。
趙昇摟著小翠笑道:「為我自己,我趙昇要娶你為妻!」
小翠嚇了一跳,眼睛卻紅了:「少爺,您是大戶人家,我只是一個丫鬟怎麼可能?……少爺還是不要笑話我了。奴家能夠今夕照料少爺就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小翠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趙昇一把摟得更緊了,笑道:「小翠,你是個好姑娘。我趙昇這輩子能夠娶你為妻就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你不用多說了,等我好了,我自然要帶你回家。」
小翠見趙昇說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卻是不語,心裡亂極了。
趙昇笑道:「你放心,我是家裡的獨子,我爸爸媽媽們對我很疼愛,我趙昇選中的媳婦他們不會說任何話的。」
小翠唏噓道:「這個奴家還真的不敢想。我只求少爺一件事,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什麼事,你只管說吧。」
小翠認真道:「奴家只請少爺以後不要提報仇的事。少爺也知道對方可不是個簡單人物,連王爺對此人都有些忌諱,更不要說少爺您單槍匹馬怎是他們的對手。我看少爺還是專心輔佐王爺,自然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試想一下,王爺要是君臨天下,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相反,要是王爺倒台了,我看,少爺您也是前途盡失,還望少爺能夠聽得進去。」
一席話直說的趙昇佩服不已,更是喜歡眼前的姑娘。
「說的正是!只是王爺肯收留我麼?如蒙王爺厚愛,我趙昇自當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這樣就好,小翠我就放心了。」小翠笑道,趕緊上來給他餵吃水餃。趙昇也只是拿眼好好看著小翠,對吃的毫不在意。
「少爺在看些什麼?」小翠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還吃不吃?」
趙昇笑道:「小翠姑娘秀色可餐,趙昇早就飽了!」
「你呀,就知道羞人,你太壞了!」
小翠嬌嗔不已,要掙扎出去,但趙昇那肯放了她,就是死死摟著不放。頓時屋子裡在趙昇看來那是冬去春來,一片明媚溫馨。
小翠卻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嚇得趙昇忙問:「小翠,你又有何心思,說給我聽。」
小翠很是抑鬱的說:「很可惜,王爺對皇位卻十分不在意,整日裡就知道玩……實在是心無大志,少爺以後還是要好好跟王爺說說……這樣下去,只怕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到頭來什麼都不是了,再後悔就完了!」
趙昇一聽,只覺得眼前姑娘很不是一般,笑道:「小翠姑娘真是錯投了女胎,要是個男子定有一番作為。」
小翠紅臉,啐了他一口道:「奴家在說正經話,你卻拿它來取笑。我不跟你好了!」說著小翠一扭身,佯裝不理睬。
趙昇見小翠背影,雖是丫鬟打扮,卻也是嫵媚至極,不由心生無比愛意。
「小翠別生氣了,我聽姑娘的話就是,以後我會對王爺說這些話的。」
小翠這才轉怒為喜,又忙開了。趙昇見她忙碌的身影,卻心裡很是不解:為何一個丫鬟身子卻有著這般見底,恐怕是一般女孩子所不具備的。當下,趙昇對小翠愛的一發不可收拾。
且說這快活日子過的就是很快,不知不覺中,趙昇在小翠的精心料理下,傷好得很快。過不了一段時日,趙昇又恢復了生龍活虎。漸漸地也可以跟著烏爾、小熊等施展拳腳,倒也是好不快樂。
這日,順王爺照例來請靖王爺喝酒尋歡作樂。靖王爺平日裡最怕的是公文政事,對這些那是頭皮都發麻,對喝酒玩玩女人實在是興致極高。一聽說順王爺又來邀請,自然是高興備至,靖王爺忙著就要出門。
小翠正好送藥給趙昇,一眼瞥見王爺馬車就要出發。她忙著急匆匆地衝進趙昇房間,很是不高興地:「這王爺只怕是又要出門去了。」
趙昇好生奇怪,笑道:「老爺出門,這很自然,他又不是三歲孩子,總不能就窩在家裡吧。」
小翠怒道:「可你知道他又要去醉春樓會會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嗎?他是王爺,也去那種地方,卻不想想叫人怎麼去說。」
趙昇忙止住她的話:「這話還是不要亂說。」
小翠歎口氣說:「也罷,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家裡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還要到外面去採野花才好!」
趙昇被說的啞口無言,卻只有默默地喝藥。轉眼間卻見小翠不見了,也沒有聲息,更沒有向他說些什麼,就突然失蹤,叫趙昇好不奇怪。
「這丫頭去哪裡了?是不是生氣了?」
趙昇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甚是無聊,想著烏爾他們恐怕正在外面鬧著玩兒。於是自己也趕緊出去尋他們。
「這般小兔崽子,心裡甚是機靈,一見到小翠進來,他們立馬都離開,好像要給他們留下足夠的時間,其實他們也樂得趁此逍遙。更不要說他們在鄉下何時見過像京城這樣的繁華,自然要在都市裡逍遙快活,樂此不疲,卻把趙昇丟在家了。」尋了片刻,哪裡有他們的影子?
算了,他們都無影蹤了。趙昇忙去尋找小翠,一邊笑道:「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正走著,他卻突然感覺到一簇梅花後面人影一閃,像是有誰縱身一躍徑向後面去了。
趙昇心生疑惑,這大白天也有人敢行竊?又暗暗想到,他趙昇在王爺家白吃白住多日,無論如何也要為王爺做些什麼。當下趙昇也不喊任何人,饒是自己藝高膽大,就算是重傷才愈,也是大膽前去。
繞過那片梅花林,卻見一高大雄渾建築躍然眼前。那個黑影也是一閃進去。趙昇毫不猶豫,立即跟了上去。
但一進入裡面的樓閣,趙昇不由地暗暗叫苦。這實際上是一處早就廢棄的樓閣,只見到處都是蛛絲網,灰塵滿天,哪裡可以見到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