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小伙子,你不要有太多的疑問,你也不要心急,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你們很快都會明白的,不要著急嗎!」劉芒笑個不停,他身邊靠著的楊思也是花枝亂顫,好像她什麼都知道。舒榒駑襻
放大炮僵硬在那裡,還是心有餘悸地看著剛才一大隊人馬離去的方向。那裡,唐伊澈的背影也跟著消失了。
如雪也在看著他的背影,卻對身邊的趙四態度冷了不少,雖然她還是挽著趙四的臂膀。
劉芒見狀笑道:「放大炮啊,我們去那邊。」
放大炮連聲應道:「好的。」可是他離開時還是望了一眼唐伊澈他們離去的地方灩。
「他們去那裡幹什麼去了?好像不像是吃什麼罐頭。」趙四見他們都走遠了,才和如雪親暱地說這話。
如雪眉頭一揚,卻是笑臉如花:「不是吃飯那會是吃什麼?」
「我想,唐伊澈父子一定很清楚,我們都別瞎猜了!」趙四心事重重損。
唐伊澈緊步慢趕地上前,總算一把拽住了弗洛。弗洛回頭一看是父親,臉上現出了歡喜。
「你可要小心。」唐伊澈幾乎是用耳語對兒子說。
弗洛點點頭,轉身看見走在最後面的來鴻,叫道:「你,你把這些罐頭都拿過去給他們,你負責分發,你可以得到兩罐。」
來鴻喜歡的直跳腳,忙說:「放心啊,唐大公子,來鴻願意做你的走卒,誓死效忠於您,以後你一聲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唐伊澈笑道:「好,很好,這次你就開始為我們以死效忠吧。」
「好,好!」來鴻興高采烈,扯開嗓子喊起來:「你們都過來,開始發罐頭了,上好的麂子肉罐頭,吃了誰都可以像麂子一般逃得飛快,催命鬼也別想追上咱們。」
那些隨從一聽,頓時笑道:「這倒是個好東西,在這裡陰森森的古墓裡,還真想像麂子一般會跑,不然還真的說不定會撞上鬼呢。」
大家一起笑。
來鴻吼道:「誰叫你們鬧哄哄的?別急,都站好隊,搶死啊,說你呢,你,你過去,到最後去!」
來鴻耀武揚威,在唐氏父子面前便顯得格外賣力,連明朗他也不放在眼裡,硬是把想靠著私人關係靠前一些的他擠兌到了最後頭,以此顯示自己十分忠誠能幹。
在這邊,唐氏父子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微笑,很是陰暗的樣子。
那些拿到罐頭的人開始狼吞虎嚥,一個個都餓慌了。還是傍晚時分吃的晚餐,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又幹了這麼重的體力活,硬是把這些沉重的假貨搬到了這裡,哪一個不累的要死,哪一個不是飢腸轆轆?這下,見著美味又有哪個會客氣?
唐伊澈對他們笑著說:「別急,都別急,慢慢吃,吃完了馬上發鈔票,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只是你們不能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否則可能真的會有事情發生啊。」
一個隨從一邊抹著嘴巴,一邊笑道:「我們能有那麼傻嗎?有的吃還有的喝,更有錢拿。誰還會嚼舌頭根子,那不是想死嗎?」
唐弗洛笑道:「你說的真對!」
來鴻笑道:「大公子,我是不是可以再要一罐?這罐頭味道真是美,兩罐也還沒吃過癮呢。」
唐弗洛病怏怏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陰笑:「你別再吃了,夠你受的了。接著你還有重要任務呢。」
「什麼任務?」來鴻低頭哈腰,笑得很甜,「我會努力的。」
「發鈔票。」
「太好了,太好了!拿到了錢就可以回家了。」眾人一陣歡騰,可是來鴻卻從唐弗洛非同尋常的笑容中看出了末日的曙光,他聲音顫抖地問:「發……發多少錢?」
「一個億!」唐伊澈陰冷地,卻是咬牙切齒地說,吐字十分清晰。
頓時,洞裡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都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們父子。
「這麼多……怎麼會這麼多?」
「是日元嗎?」
好半天,才有人戰戰抖抖地問。
「不,不是!」唐弗洛往後一退,冷笑道,「是冥幣!」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一起搶上來,甚至有的要拔槍射擊,但是他們全都在同一時間手腳無力,手中的罐頭滾落一地,還有那個剛剛拔出的手槍也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這罐頭有毒……有毒!」來鴻雙手死死地掐著脖子,很吃力地說,卻立即轉身倒在地上,他似乎還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句話:「我還是被鬼纏了身。」
說完,他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兩眼乾瞪著上面黃色的穴頂。
唐伊澈走到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僵硬的身子,笑道:「你是盜墓高手,你以後就領著他們去盜墓吧,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我們殺了他!」有人吼道,使出吃奶的勁想上前來,但是短短的幾步路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在夢中奔跑一般,不管怎樣努力都不可能到達終點。
唐弗洛大笑著,指著他們說:「倒,倒,都給我倒下去!」
他話音剛落,那些人都像是乖乖女一般都直挺挺地倒下去,兩腿一伸,兩眼一翻,白沫全都蔓延開來……
「都死了,這樣就沒有累贅了……」唐伊澈拍著手笑道,好像為兒子做成了一樁大事而感到無比的興奮。
唐弗洛卻有些不解地說:「為什麼不利用他們,還非要他們去死呢?」
唐伊澈很不高興:「弗洛,你怎麼還是這樣的幼稚,成大事者哪能心慈手軟,這些人雖然可以被利用,但是風險很大。」
「不,我不是心慈手軟。爸爸,我現在正缺人手。你想,要是直接告訴他們劉芒想要他們去死,而我們父子正是拯救他們的人,他們怎麼會不對我們死心塌地呢?結果還是這樣處死了他們,我為我們失去了人手感到萬分可惜。」
唐伊澈拍拍兒子的肩膀:「放心吧,很多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我們必須小心再小心,要知道拔老虎的鬍鬚可不是一件好玩的抒情。就拿這件事來說,不錯,我們可以對他們說,這罐頭裡有毒,是劉芒那傢伙要你們去死,是他在殺人滅口。可是你也不想一想,要是有一個人向劉芒報告了,會怎麼樣?劉芒還不知道當年的案子是我們做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們還能活著嗎?」
「我明白,所以我們必須防患於未然。這次就是要除掉他,我們才能建立起我們自己的江山!」病怏怏的唐弗洛精神抖擻。唐伊澈忙望向外面:「還是小心些。這些我在外面不就告訴你了嗎?心裡有數就行,千萬不要說出來!要知道,這個世上的人心很難預測的。就拿他們來說,你是想救他一命。他們卻寧可為要殺他的人去賣命,只要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同樣也會這樣做的。人的***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再說這些人活著又放在哪裡?」
唐弗洛連連跺腳:「不,不是這樣。爸爸,都怪我們沒有時間交流。其實,人心是很險惡,但是我們有寶貝在,我們是可以把他們的心都變成和我們一樣的心!那我們不就有了一支生力軍,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成功……」
「什麼,你說什麼,你知道使用寶貝的奧秘了!?」唐伊澈驚喜地叫著,滿臉的興奮無法抑制。
弗洛點點頭,看著躺了一地的屍首,搖搖頭,很惋惜。
唐伊澈一把拽住兒子:「那寶貝呢,你放在哪裡?」
「就在我的身體裡。」弗洛笑道,「那寶貝真是個好東西,簡直就是神靈附體一般,十分的好用啊。」
「是嗎?」唐伊澈驚訝不已,卻又十分的歡喜,「我一直都不會用它,沒有想到你會用了。你怎麼就知道了?」
弗洛搖搖頭:「也不是我研究出來了。我那天走的急,只是叫媽媽跟著我一起走了,連它都忘記了。」
「你把寶貝給忘記了!」唐伊澈尖叫著,臉上很恐慌,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那寶貝就在兒子身體裡,但還是止不住地恐慌,那寶貝太重要了,怎能隨便留下呢!
唐伊澈嚇出了一聲冷汗。
弗洛忙幫他拭去冷汗,笑道:「您別著急,我告訴你,我在半路上才想起了它,想回去再討回來,又怕廖耿耀他們布下陷阱等著我。我只好一個勁地祈禱,叫廖耿耀不要發現它,到了後來,我乾脆在幻想:寶貝啊,你就趕快來找我吧,你不是一件神靈之物嗎,那你一定能夠找到我的!我這樣胡思亂想著就睡著了,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一睜開眼就看見寶貝果然就在我手中!」
「會這樣?」唐伊澈驚得一身熱汗,還是不相信,「你小子別是在說胡話吧,你把寶貝亮出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