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立馬夾著小豹子就上來,可憐的小豹子可真是個土包子,嚇得哇哇直叫。舒榒駑襻黑鬍子在後面大笑不止。自己也跟著要了一個才來的雛兒去忙自己的好事了。
樓上,雖說是寒冬臘月卻是春意盎然,到處都是鶯歌燕舞。只見樓上都被分割成了若干個大小不等的單獨空間,每道門都是緊閉著,卻關不住裡面的春浪陣陣。
黑鬍子推開了緋紅色的門,進去就看見一個很標緻的小姑娘很慌亂地站了起來,她頭也不敢完全抬起,聲音很細柔:「大叔,我……我來了。」
黑鬍子心中大喜,他一見這情形,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沒有開苞的種兒,他正需要這樣的姑娘。
黑鬍子忙緩和了一下說:「姑娘,別怕,爺爺會很疼你的。灩」
小姑娘垂著淚卻強作歡笑:「謝謝爺,我會盡心的。」
黑鬍子被小姑娘的這句話說的滿心歡喜,體內的熱量就開始急劇地膨脹,似乎要撐破自己的身體。
「來吧,我的小妞!」他叫著,撲上來,一把抱住,張開大嘴就蓋在了姑娘嬌小如同桃花的嘴唇上。姑娘頓時閉住了眼睛,兩行淚禁不住往下流去…損…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呀?」黑鬍子頓時警惕起來,手立即摸向了腰間。
「客房服務,送雨衣來著,怕會下雨。」門外是個女服務員的口腔。黑鬍子笑了,這是情人賓館裡的暗語,無外乎是送個套套。
「老子不要那東西!」黑鬍子吼道,他雖然知道是個暗語,但也不能確定開門後會不會有危險,還是樂個現成的安全,更何況懷裡的姑娘正要好好地享受,哪裡會中斷?
但,門外卻突然暴起了一聲怒吼,這吼聲還沒有平息幾個黑影就破門閃了進來。那正是廖耿耀帶著寧遠撲進來。
黑鬍子傻眼了,他忘記了一點:客房服務員是不可能打開上了保險的門。但他卻不清楚,秦天已經上前跟老闆打了招呼,硬是把黑鬍子引進了這間保險被人動了手腳的房間裡。這就有了廖耿耀順利衝進來的結果了。
「原來,你敲門只是要確認我在不在這裡。」黑鬍子面對衝進來的廖耿耀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廖耿耀早就笑得活不攏嘴了:「不錯,十七年了,我們又見面了。本來那一次就可以抓住你的!」
黑鬍子一愣,待他仔細一看,忽然也笑道:「真是天意弄人,想當年老子從你身邊逃走的時候,你還被我的凶相嚇哭了,今天老子還你一個人情罷了。」
廖耿耀忙叫人帶姑娘出去,又走到黑鬍子對面坐下,像是在欣賞著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一般:「不錯,不錯,從容而淡定,真不愧是一條漢子,可惜的是,你他媽的也該結束了。」
黑鬍子放棄了抵抗,笑道:「我早就活膩歪了,整天提心吊膽著實難受得慌,真想好好地放鬆一下,從此金盆洗手不再出山,沒想到既然做了,想縮手就難了!」
斐濟冷笑道:「少說廢話,你就老實點吧。」
黑鬍子咧著嘴吧:「好吧,我一輩子都沒有老實過,就讓我就最後做回老實人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我都會告訴你的!」
孫陽和斐濟等人面露喜色,他們自然知道這個人的份量,心裡都在暗暗盤算著,這次意外收穫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但是,你們得保證對我乾兒子小豹子網開一面,否則我就是個死,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況且那小子的確沒幹過什麼壞事,他真正出道才不久啊!」黑鬍子提出了條件。
廖耿耀笑道:「要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放心,小豹子不會有事的。你儘管說吧。」
黑鬍子這才放了心。
廖耿耀笑道:「那好,你就說說你這次到這裡來和劉芒街頭幹什麼吧。」
黑鬍子明顯一愣,卻翹起了大拇指:「不愧為神探,果然一語中的。不錯,我這次來就是跟劉芒做生意,而且是最後一票,幹完了,老子也不幹了;他幹完了,也要去一個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哦,是這樣,幹什麼買賣?」
「軍火。」
「軍火?」大夥一起叫起來,連廖耿耀都心裡不禁叫道:「居然是販賣軍火,我還以為是走私什麼違禁品!」不過,他還是不露聲色:「什麼軍火?」
「除了飛機火箭,恐怕該有的都有了。」黑鬍子面無懼色,坦蕩自若,而且自顧自地找個座位坐下,卻叫看押他的警員站著,活像是他的隨從。
「他買軍火幹什麼?」
「誰知道,我只負責做生意,發財,好改變自己的命運,哪裡管他幹什麼。這是老實話!」
「什麼地方交接?難道已經完成了?」
「不錯,就在那片山林裡,剛剛前,兩個多小時吧。他們已經走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有多少軍火?」
「很多,可以裝備一個連隊吧。」
「他們去了哪裡?」廖耿耀站起來問,他的隨從知道馬上又要出發了,都趕緊做好了準備。
黑鬍子冷笑道:「誰知道,他們神出鬼沒的……我能知道他去了哪裡?交易成了,他還特意叫我乘坐他的吉普車離去……不,他們是太狡猾了,老子打了一輩子的鷹還是被這只鷹給釣上了!」
他一拍後八腦勺,想恍然大悟似的叫了起來:「狗日的,他是把老子當作了誘餌,誘惑你們跟蹤,好轉移視線,他們贏得了轉移的時間。哈哈哈,廖耿耀,你還是嫩了一點,十幾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我們都被那隻老狐狸給耍了!」
廖耿耀猛然很吼道:「出發,立即追捕劉芒!」
眾人慌慌張張下樓,廖耿耀一面叫人解押黑鬍子回去,一面叫人立馬開車,直接向那片叢林開去。
臨行前,廖耿耀還在叮囑寧遠:「注意他,可是個大傢伙,更不用說車子裡還有這麼多的貴重東西!」
寧遠點頭稱是。可就在這個時候,斐濟臉色大變,指著前面停靠著的轎車,大叫起來:「那是怎麼回事?」廖耿耀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剛剛收穫大魚的驚喜一下子蕩然無存!映入他眼簾的是,那輛小轎車車門大開,兩個看押唐伊澈的警員倒在地上,車上空無一人!
「唐伊澈跑了!」斐濟大叫著,廖耿耀連連跺腳,懊悔不已:自己實在是太大意,或者說是被勝利和驚喜沖昏了頭腦,只顧著眼前的大魚,卻把這個重要的老狐狸給放跑了。
「怎麼辦,組長?」孫陽更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追,快追!」廖耿耀大吼著,跳上車,自己率先發動了車子。
「往哪裡追?」
孫陽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往哪裡開去。
廖耿耀一揭開風衣的紐扣,吼道:「他們都是狐狸,自然會跑到一起去,只要抓住了唐伊澈就能抓住劉芒!」
「快,上車!」眾人趕緊上車,轎車一個猛打彎,然後呼嘯著出城去融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夜色中,如雪的眼睛望向迷茫的遠方。只覺得這片土地給她帶來了太多的不該有的親切感。
這峽谷,這深山老林,這裡濃濃的夜色,還有這安靜的沒有一點氣息的茅草叢中,這似乎都是她曾經迷戀過、呆過的地方。
很熟悉,很親切。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這裡寂寞難熬,更不會覺得荒山野嶺給她帶來了無邊的恐懼。她幾乎已經適應了這裡,很快,很迅速地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只是心裡卻更加的恐慌,卻不是因為自己來到了這裡,更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敢斷定,是冥冥中有個神奇的力量安排了今天的一切,她敢斷定那個表面很凶殘的男人對她卻是深深的愛意。
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反而給她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像是擱淺的游魚終於又回到了大海,像是落單的狐狸又重新融進了茫茫的茅草叢中,進入了她的家。
是啊,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如雪恍然大悟,看著眼前的男人,聽著他在說:「我們回家的路到底在哪裡呢,你很熟悉吧,你說說看,是那邊嗎?應該是吧,我前些日子還來過,只是這兩天竟然會有人做了變動……啊,是他來了嗎?」
如雪的心跳在加速,她暗暗地感覺到一個曾經擁有過的世界正在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