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笑道:「我和他是生死兄弟,我不能只想著自己一人發財,忘了兄弟吧。舒榒駑襻」他一捶放大炮,放大炮馬上很謙卑地說:「老大,你放心,我生生死死都是你的人,你就是叫我對我老子放一炮我也絕不含糊。」
趙四笑了:「不錯,多個人多個力量。更何況我們每個人都有爭取幸福的權力。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如雪有些不爽:「趙四,你到底是來救我爸爸媽媽的,還是來發財的?你們好像個個馬上就要抱金磚似的!」
趙四咧嘴一笑:「當然是救我未來的丈人丈母的。不過,並不耽誤撈些寶貝,發些財不正好用來做聘禮嗎?這叫美人和金子一樣美麗無比!」
「去你的,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如雪不由地抑鬱渥。
放大炮卻叫了起來:「老大,沒工夫聽你們打情罵俏了。我們馬上就要努力了。因為他們提前動手了!」
「什麼,提前動手?怎麼回事?」趙四他們大吃一驚,「不是說好的明天嗎?」
放大炮忙說:「你別急,聽我說。不是綁匪行動了,而是我看到了劉芒他們出去了。喈」
「出去了?什麼時候?」
「剛剛,應該才出黃龍鎮,會不會是去黃龍山?難不成綁匪要提前和他接頭了?」明朗很詫異。
「別亂猜了,趕緊行動!」趙四一聲吼,人就出了門去,大家一起抄起傢伙跟了上去。
明朗、放大炮的心頓時砰砰亂跳,他們覺得最刺激的人生時刻就要到了,一定要在美女和老大面前好好地表現。
「老大,這把德國造你拿著防身,這群綁匪說不定是窮兇惡極的傢伙。」
趙四沒有回頭,接過明朗遞過來的槍,只覺得渾身一陣舒暢,這傢伙在身上就是一件寶貝啊!他回頭一把拉著另一個寶貝——嬌弱的如雪快步向黑暗中去。
「你會使槍?我怎麼不知道?」如雪氣喘吁吁,小臉很是不安。
趙四心裡笑笑:如雪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這樣想著,臉又不由的紅通通的。不錯,如雪,我是瞞著你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可是,我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擁有你啊,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當然,夜色很黑,誰也看不清趙四的臉色。
「以後再告訴你吧,先跟上!」趙四低吼著。
兩輛吉普車在黃龍山旁顛簸著,車裡的人似乎都很平靜,在前面坐著的劉芒甚至在閉目養神。
後面的大巴不時地瞥向楊思,那眼角流露出男人相同的味道。
劉芒在倒光鏡裡很有意味地笑了一下:「他們跟上來了嗎?」
大巴恍然大夢初醒,忙答道:「組長,您放心,我按照您的吩咐,先是大張旗鼓地歡迎您造造聲勢,然後立即變明崗位暗哨,一直在暗中窺視著,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內……」
楊思一撇嘴:「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我老公是問你那些人跟來了沒有!」
她顯得很不高興,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要讓自己跟這個無賴坐在後頭,雖然劉芒解釋說:我要在前頭隨時密切觀察敵情,但她還是很不爽,覺得這個大巴就像***狐狸一般總是不懷好意,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細嫩可口的野雞。
「哦,對不起……他們跟來了。」
「幾個?」劉芒依然閉目養神,只是輕輕地動動嘴唇。
大巴道:「五個,趙四、如雪,還有幾個混混。不過,並沒有發現廖耿耀他們的蹤跡。」
劉芒突然哈哈的發笑:「他們說不定還沒有覺醒呢。他們一定還在a市,我就是不想他們捲進來誤了大事。算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最後的事實會讓他們如此吃驚!」
「是啊,還是老大您的神算,如果沒有您的神算,哪有我們的今天。」大巴不失時機地拍上了馬屁。這馬屁很準確,劉芒有些自得。
「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對了,那頭準備的充足嗎?」
「您放心,一切都準備……準備好了……」大巴說話頓時有些結巴,劉芒疑惑地看著他:難道有什麼情況嗎?
「不,不是。」大巴急忙辯解道,「您也知道,我這個時候心情是萬分激動。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跟您一起完成如此輝煌的霸業,一想到馬上就要進入非同尋常的時刻,我的心就跳得歡快,幾乎要蹦出體外了。」
楊思看著身邊的男人,就像看著外星人一般的好奇:「老公,你看他怪怪的,他會不會有神經病啊?什麼霸業,不就是抓幾個走私犯嗎?至於這樣,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劉芒並把沒有理會楊思的嬌嗔,卻很平靜地說:「大巴,幹大事一定要沉住氣,你一定要冷靜。要知道,你我都是第一批覺醒的,我們是他們的領路人,我們的心跳不能加快,我們的大腦不能發熱,否則,我們會前功盡棄的。」
大巴深呼吸一口,笑道:「我明白,頭頭。我會的。您放心,即使我身上這張人皮披了十幾年,但我的心依然是原裝的。」
「那就好。那就好。」劉芒很滿意,楊思卻是被他們一來二往的對話嚇得半死,迷惑不解,不知道兩個神經男人在說些什麼葷話。
劉芒又道:「到了那個時候,你可要好好地照顧楊姑娘啊,不能叫她受一點委屈。」
「我明白。」大巴點頭不迭。
楊思更加詫異,心裡也不由地有些恐懼。她覺得今夜好像有些詭秘。
車行的速度不太快,似乎是有意要等待趙四他們似的。
趙四他們加快了步子,好在山路很是不平,前面的車速不快,他們在漆黑的夜晚掩護下,既能很清楚地看到前方的車燈,又能不暴露。
「快點,如雪。」他輕聲叮囑道,「馬上就要進山了,他們果然是提前行動了。難道他們接到了綁匪的電話,約在今天晚上?這劉芒看來是想獨吞啊。總有些不對勁。」
趙四思索著,明朗卻低聲叫道:「你看那,老大,車子好像要轉彎了。那不是進山的方向!」
他們一定睛去看,果然吉普車在一個急轉彎後竟然直接上了國道,那可是寬廣而又平坦的大道,車速會很快加速的。
「壞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我們。他們是不是想先甩掉我們,然後再進山去?」趙四急了。
「那怎麼辦?」如雪低聲叫道。
明朗在她身邊笑道:「老大,你放心,我先來兩天自然這些事情都考慮到了,就像當初你們要逃出來,還不是我想到了要讓如雪裝瘋,然後去威逼那個傻帽的醫生嗎?這次,同樣的沒事!」
趙四才鬆了一口氣,他很快發現身後閃亮起車燈來,一明一暗地間雜著,很明顯那是信號。
「走!」趙四牽著如雪,這時才豁然開朗起來:怪不得他們在a市那個醫生那麼配合,最後還被人綁了起來。他們那麼容易脫身,原來都是這個傢伙幹的。
「他可真是一員幹將,卻又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趙四心裡有些想法,又情不自禁地看看身後的如雪。在夜風中,她的髮梢有些紊亂,他忙停下來輕輕地為她整理好,再一把拉著她上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明朗跟著上來,只坐在趙四的後面,卻對前面的司機說:「快跟上去,注意不要被發現了。」
趙四緊挨著如雪,能感覺到如雪的渾身在微微發抖。他忙用手緊緊地捏著她。如雪的心頓時有了著落,緊張的感覺也消失了不少。
「放心,老大,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都是信得過的人。你放心,到時候我只要我們說好的那一份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我來打發。」
明朗在後面的話叫趙四皺起了眉頭,果然如雪問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甚至怎樣分贓都定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趙四忙說:「情況緊急,哪裡有空跟你說。再說你是一個小姑娘,我說出來不是怕嚇到了你嗎?」
如雪才不說話,心裡卻是小鼓不停地敲打。她也想到了趙四知道自己才十七歲,他這樣做完全是為自己考慮的。
但也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對趙四瞭解很不全面。趙四好像還背著自己做了很多自己所不知曉的事情。
前面的吉普車開始飛駛,趙四推測這兩輛吉普車會繞一個很大的彎子,然後突然來個漂亮的回馬槍再殺進山裡去。
但是,吉普車咆哮著,卻根本沒有掉頭的意思。
國道坦蕩無邊,再加上深夜車輛很少,吉普車呼嘯著前行。
在車上閉目養神的趙四很快地被身後的明朗推醒了:「老大,你看,他們好像要進城了。」
「什麼,進城?」趙四頓時睡意全無,這真是他媽的太意外了,怎麼會進城,不是要在山洞裡完成交易嗎,怎麼回到了城裡?
趙四聚精會神地盯著前面的車,疑惑地:「是不是我們定錯了車子?是不是這輛車子只是誘惑著我們,而真正的行動者已經進入了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