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耿耀也過來瞧了一眼筆記本電腦上面的唐伊澈坐在床沿邊,一會兒雙手捧著頭不停的揉戳,一會兒又仰面長歎一口氣,不由得笑道:「他快沉不住氣了,看來他心中的秘密在啃噬著,讓他難受,生不如死啊!」
「他很快就會開口的,不吐不快嗎!」孫陽樂呵呵的。舒榒駑襻
斐濟更加興奮地叫道:「那還不趕快提審他?!」
「別急!」廖耿耀擺擺手,「不是那個秋影、秦嵐被你押回來了嗎?我們還沒有和他們見面了。還是先會會他,看看有什麼收穫,心裡有底了,再來吧!這可是隻老狐狸,嘴巴難撬得很!」
斐濟豎起大拇指:「還是組長牛-逼!」
廖耿耀正色道:「最牛-逼的是趙四,他絕對不是簡單的絕色。你一定要給我看好了,絕不能讓他跑了。」
「放心吧,那小子看樣子對如雪好像是一往情深,整天圍著他轉,我看他是不捨的離開……」
「難說!」廖耿耀雪茄不離手,吐出一口長氣道,「這件案子你也知道蹊蹺的地方太多,這就讓我們不能以常規思維來判斷,還是多幾個心眼。再說如雪現在快要瘋了,趙四會不會對她也沒有了愛意呢?常人尚且會見異思遷,何況混混!」
斐濟點頭,說:「放心,我會看緊他的。我們還是先審了秦嵐再說吧!」
「不,先審秋影!」廖耿耀滅掉了雪茄。
審訊室裡,燈光很暗,看不清秋影那張漂亮的臉蛋。
斐濟怒氣沖沖地進來,後面跟著文靜的靜靜。
他們一進來,秋影就驚惶地站起來,叫個不停:「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那個秦嵐幹的好事,不關我的事!」
斐濟冷笑著拍拍桌子,低吼道:「坐下!」立即有個女警上來按著她重新坐好。
靜靜掃了一眼秋影,只見她臉上灰塵滿面,頭髮紊亂的不成樣子,嘴角也似乎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她的那雙眼睛閃爍著惶恐。靜靜有些心軟,對斐濟說:「讓我來問吧。」
斐濟乾脆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靜靜怎麼個問法。
「姓名?」
「唐秋影。」
「你也姓唐?」靜靜反問道。
「是。」
「性別?」
「女。」
斐濟把腿往地下一跺,怒道:「你這小姑娘,不能這樣問,那還要問到猴年馬月!」
靜靜有些生氣:「我在學校裡警官就是這樣教的。」
斐濟冷笑道:「那是紙上談兵。在這裡這個小騷狐狸看來只有來點狠勁兒。你說不說!」斐濟一拍桌子,怒髮衝冠,就像真正的飛機就要凌空而起,一飛沖天了。
秋影何時見過這般架勢,早就嚇得心神一亂,臉兒雪白,一連聲地說:「我說,我說,我都說!」
「那你還是叫冤枉嗎?」斐濟乾脆把靜靜挪到一邊去,自己坐上來,伸著腦袋死死盯著那張本來俊俏,可現在一頭蓬詬的臉面。
秋影把頭搖的波浪鼓似的,那散亂的頭髮也跟著搖晃不停。
「我不冤枉……不,我冤枉,我是太冤了!我本來想傍上了大款我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哪想到最後一分錢沒有撈著,反而把身子搭進來,我想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出現!」
秋影泣不成聲,靜靜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心裡也酸溜溜的。這本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夠靠自己努力的話,也許她會成為不少人羨慕的白領麗人,驕傲地走在大街上……可是現在,為了那個模糊的夢,腦子一熱就走錯了路,看來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一個虛無的夢中是極不負責的……一個人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還能剩下什麼?……哎,人啊,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仔細想想,又能有幾個不被這些俗念所控制呢?又有幾個人可以隨意地支配自己的生活?
就算可以支配自己的,你也不可能支配著別人,更不要說是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你只不過是大海裡的一滴水,要想力挽狂瀾實在是幼稚可笑!
人啊,也許就是生活在漩渦中,身不由己啊!不過,更多的人卻不僅僅是身不由己,也會身不由心,他們心魔正在控制著他們的軀殼,使他們形同乾屍一般在人間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