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冷笑道:「你也學會了冠冕堂皇了。舒榒駑襻你過去不是這樣,要麼沉默不說話,要說話就說在了我的心坎上,可今天,還有這些日子你哪一句話可以說的我熱血沸騰,相反的叫我心裡撥涼撥涼的!」
「我也不想這樣,但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如此了,你說我還能有所作為嗎?」廖耿耀還是夾著雪茄,慢條斯理的。
斐濟很是不爽:「你廖耿耀的本事誰不知道?當年的那樁案子有多複雜,還不是被我們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就破了,這個案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是你在不作為,是你在故意拖延,故意的不出手,你是想叫真兇逍遙法外,你是不是也被他們給收買了!」
「斐濟,你少大放厥詞,你不要以為你是個飛機,老子還是個大炮,一炮就轟掉你!」廖耿耀勃然大怒,面對兄弟平日裡也是這般的無禮,他都能夠忍受,可是這一次他徹徹底底改變了。
他忍無可忍!
斐濟被他的怒氣鎮住了,有些慌了:「我只是這樣說……你太叫我失望了!」
廖耿耀並沒有因為搭檔的道歉軟了口氣,反而更陰著臉,低吼道:「斐濟,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你下次再敢這樣放肆看我不修理你,你永遠給我記住,你只是我的助手,你說我不作為,你自己可以去作為啊,你幹嗎在這裡干吼,你去呀,去呀!」
斐濟慌了,忙敗下陣來:「好了,好了,算我胡說八道,你不也曉得我平日裡就是這樣口無遮攔嗎?你就當我沒說過吧。我平日也是這樣……你也沒發什麼脾氣,可是今天,你怎麼就……」
「瞧你這個熊樣子,幾句話就鎮住了你?」廖耿耀也換了一副神色,笑道,「我怎麼會跟你發脾氣呢?不過,你剛才有些話說的也太傷我的心了。你是瞭解我的,看到如雪那樣我心裡也很不好受,可是心裡不爽就能像你一樣的發脾氣嗎?我知道你心裡也不痛快,所以要發作,可是我呢?我向誰發作呢?……我有我的苦楚啊,你想啊,這個案子上頭總是盯著不放,還派了個專案組,還不准打草驚蛇……你說我們怎麼放手去幹?」
斐濟忙笑道:「看我說話就是不經過大腦,這麼一層就沒有考慮到了?怪不得你表現得這樣無所謂,原來心裡也跟我一樣在犯嘀咕!」
廖耿耀苦笑道:「不然的話,你還以為我真的是沒了良心?幹警察沒有良心還幹什麼警察!」
斐濟開心了,一捶他的搭檔:「這樣才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廖組長又回來了!看來這上面是有問題,我的老大還是好樣的!」
「少拍馬屁了,老子不信這一套!」
斐濟忙轉了話提:「那你說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你說呢?」
斐濟撓撓後腦勺,煞有介事地分析起來:「老大,你看啊。這個案子有些奇怪,如果說夏天是被人綁架了。那麼綁匪的動機是什麼?要麼是為了錢財,要麼就是復仇。可是現在看來都是,又都不是!」
「繼續說。」廖耿耀憨笑著鼓勵他。
「要說是為了錢財也對,綁匪不是來了電話嗎?要五百萬嗎?可是又不對,綁匪為什麼要他們到黃龍坡交五百萬呢?那可是離這裡好幾千里的路程啊,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一般的綁匪得到了錢就好,誰會費這樣周章,而且風險很大!」
「會不會是綁匪釋放的煙霧彈?他真正的目的地恐怕不是黃龍坡吧。我懷疑,最近綁匪一定會有新的電話來。」
斐濟卻搖著頭:「不一定!這般綁匪——我是說假設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一定非常的幼稚,先是恐嚇信,再來個電話,然後就莫名的沒有了蹤影,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的……這套路和我們以往見到的都不一樣,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廖耿耀猛吸一口雪茄又慢慢吐了出來,煙霧飄蕩著籠罩在他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