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美嬌娘很威嚴的說,趙四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放開。舒榒駑襻
「我管你是什麼郡主不郡主的,今天落在我趙四的懷裡你就是我的菜,光好看沒用吧,讓老子吃了再說!」趙四一時興起,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懷裡的郡主並不惱怒,反而咯咯地笑個不停:「都說趙將軍是個愣頭青,不會憐香惜玉,看來是真的了。」
趙四趕緊放下了美嬌娘,臉兒紅通通的,吼道:「是哪個找死的說的,看老子不劈死了他。」
「大喜之日,夫君,說什麼死的不死的。」
趙四忙陪著笑:「對,對,老子今天也憐香惜玉一揮,看哪個還敢說俺趙四是個粗人!」
「就是!」美嬌娘過來,一屁股坐在趙四腿上,直壓得他那個東西膨脹的甚是難受,不過趙四卻不捨的推開懷裡的嬌娘,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我的小美人,我愛死你了!我真的愛你,你知道嗎,我愛死你了!我的心是真的!」
「是嗎?」
「是真的,只有我的心是真的,其餘都是狗屁!」
美嬌娘笑了,溫熱的唇貼著他的臉,「那我們喝了合巹酒吧,我可不想你壓抑得過火了,那會傷身的。」美嬌娘聲音像夜鶯的歌唱,早就把他的魂魄給勾走了。
「好,好!」趙四一邊享受著美女的摩挲,一邊迎合著。
「喝了酒,我們就可以那個那個了!」
於是就有兩個婢女進來,遞給了他們一個人一杯酒。趙四看到郡主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他心裡更是難耐了。
他們舉起杯,挽起手臂,把自己的杯中酒伸到了對方的口邊。
「喝吧,我的夫君,喝了我們就可以做-愛了。」
趙四心花怒放,嘿嘿笑著:「對,趕緊喝了,我們就可以……「
郡主臉兒也紅通通的了,胸脯激烈地起伏。趙四暗笑道:「看來,我的美嬌娘也許比我更強烈地想做酒後的好事了!」
趙四咕咚一口喝下去,看著美嬌娘,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臉,催道:「快喝下去吧,我們好幹正事!」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美嬌娘突然倒豎著柳葉眉,臉上殺機重重!那臉變得實在是快,就在一眨眼間!
只見美嬌娘猛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
趙四愣住了,叫道:「你幹麼呀,摔了合巹酒我們怎麼辦正事啊?」
美嬌娘頓時變成了冷嬌娘,她身後突然竄出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直向趙四刺來。趙四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他還是很冷靜地轉身過去要去抽出寶劍來防身。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渾身突然間軟弱無力,即使抓住了寶劍的劍柄,也沒有力氣抽出來。
「你,你在酒裡放了什麼?」他步履開始不穩,嘴角竟然冒出血來,他想大聲地喊人,卻沒有力氣了!
在恍惚中,只見美艷無比的嬌娘突然間無比猙獰,她橫空而起手持把明晃晃的寶劍從頭頂直刺下來!
「啊!」趙四一聲驚呼,猛然推開了懷中的如雪,在他看來,這個懷中美艷無比的女孩,也會在某一天掄起血淋淋的寶劍刺向自己的胸膛。
「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
兩個人同時驚呼著指向對方!
天啊,他們頓時頭昏目眩,這是他們根本也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們居然在這裡相逢,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相逢!
兩個人瞪著對方,一時似乎都沒有完全清醒,他們都傻乎乎地看著對方,好像時光突然穿越了無數年,好像他們還在那個洞房裡一般,好像四周也和那天一般的安靜!
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沒有聲音,一點聲音也沒有!即使賓朋滿座到處一片喧嘩,他們耳膜中的世界都是那般的寧靜,一如今天這個病房裡一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
不過,今天還是有些不同,那天洞房裡都是紅艷艷的色彩,很暖人心,而今天,四處都是一片雪白,這樣的雪白更刺疼著他們的眼睛。
這樣的白色又讓如雪想起了冰天雪地中,她的逃亡生涯,還有在身後窮追不捨的紅翎帶少年將軍。
「趙四!」如雪聲音在顫抖,她不知道還該不該這麼叫他,她只覺得脖頸裡一片冰涼,冰涼的感覺叫她的心在呼喊:「難道這是真實的一幕,難道這不是存在於自己夢中的玄幻世界?」
趙四在不停地搖頭,不停地恐懼地叫著:「這不是真的,不是,這只是一場夢,是夢。啊,我趙四又在做著春夢了……我老是這樣,這都不是真的,最多是噩夢……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噩夢!」
他的叫聲似乎驅走了一些夢魘,如雪漸漸地感覺到那些存留的記憶就是夢,一個噩夢。
「也許是吧……啊,一定是,對,是夢啊!看,這樣的噩夢把我們都嚇著了!」
如雪還是先冷靜下來,她環視著四周,只見窗外的陽光還是很暖和的照了進來,這多少驅散了心中的寒氣。
她推開窗戶,立即感到了屋內有一股孽氣突然逃之夭夭。她也緊跟著清醒了不少,在陽光下,如雪脖子裡的那塊翡翠玉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幾乎把病房裡照的一片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