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只剩下了他們父子兩。舒榒駑襻唐伊澈不說話,只顧著上樓去,弗洛很默契地跟了上去。
「看我不修理你!」唐伊澈聲音很大,這讓唐夫人聽了很舒服,終於放心地熄了燈上床去睡。
弗洛跟在父親身後進了書房,很快的關了門。
弗洛對坐在太師椅上的父親笑道:「看來他們出手還是很塊。」
唐伊澈沒有笑容,卻說:「你不覺得他們出手太快了麼?好像有點不對勁。對了,你趕緊核對一下!」
「好。」唐弗洛掏出手機就要撥過去,唐伊澈一把攔住:「你沒有腦袋呀,這麼毛糙,不能用你的手機,而且不能用明語,用暗號,知道嗎?」
唐弗洛點點頭。
唐伊澈陰著臉:「快去吧,一有消息馬上給我。注意,和我說話也不要用明語,懂嗎?我們現在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唐弗洛看著父親嚴肅的臉卻笑了:「爸爸,你不修理我了?」
唐伊澈笑了:「我哪捨得……好了,別貧嘴了,快去!」
「是。」唐弗洛很快出門去。
唐伊澈在書房裡越來越坐不住,心裡總覺得是七上八下。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在眼前越燒越旺。
大約過了不到一刻鐘,唐弗洛打來的電話更是叫他目瞪口呆。
「爸爸,客人剛才叫人帶信來,他們沒有時間向您問好,請您原諒。」那邊兒子的口氣很明顯的慌亂,沒有了剛才的淡定。
唐伊澈腦門頓時冷汗直冒:「你說什麼?沒有?怎麼可能,不是說好了最近來我們家嗎?」
弗洛在那邊手握著手機在顫抖,他幾乎要哭了:「客人分析,是不是有人要到他們家來……所以,只有先等著了,等合適時機……」
「等個屁!人都走了,等個屁!」唐伊澈衝著話筒吼道。
唐弗洛失神地丟下公用電話通,久久地站在朦朧的月色中。
過了許久,他才找來一輛的士,沒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別墅去。
夜色就在沒精打采中慢慢地退去,新的一天又來了。
一夜未睡的如雪精神有些恍惚,她沒吃沒喝就呆呆地坐著,坐等外面的天漸漸地亮了。
她遲緩地掏出漂亮的手機,剛剛撥通了,那邊的夏夫人就哭了:「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你爸爸還沒有音訊嗎?」
「沒有。」如雪就像個沒有知覺的女孩,「爸爸沒有回來,那他會去了哪裡?」
夏夫人在那邊不說話,只知道哭。
電話那頭的哭聲震撼著如雪的耳膜,讓她的心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一個人在屋裡再也呆不下去,她瘋狂地奔下樓去,死勁地敲打著趙四的房間。
趙四很快開了門,他的眼圈有點黑。很明顯他也是一夜沒有睡。
如雪心裡暖了一些,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趙四手忙腳亂地:「如雪,我這裡很髒,很亂。」
如雪不管這些,一把抱住趙四大哭起來。趙四顫抖的手慢慢地抱住了如雪柔軟的身體。
「別哭,別哭,如雪,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怕他會出事,他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如雪哭聲更大了。
「你不知道,他對我太重要了。我小時候生活裡沒有父親的影子,在學校裡小朋友都欺負我,說我是個野孩子,是撿來的。連媽媽有時候也笑話我跟撿來的孩子沒有區別……我好不容易才等回了他,可他又出了這樣的事,這叫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