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拉著他到一邊輕聲低問:「見到了他嗎?他怎麼說?」
「他說他知道了。舒榒駑襻」
「還有呢?」
「還有……還說你會辦事……你受苦了,叫你保重身體。」
如雪歎口氣:「只要他好我的身體不重要了。」
「不,你不能這樣想。」趙四急忙拉著她的手急急地說,等到他醒悟了看見如雪詫異地盯著自己看,他才觸電般地把手拿開。
趙四臉蛋紅潤了:「你很重要,你父親一定會心疼的。」
「是嗎?」如雪很有深意地反問,然後有些調皮地笑了。
趙四點頭,很肯定的:「一定會的,我相信,世上沒有那個父親不疼愛自己的女兒的。」
如雪眨巴著好看的眼睛:「你前些日子說過,他不是我的父親,他自然也不會心疼我了?」
「那一定是我說錯了,不會的。如雪,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要相信,疼惜你的人不只有你的父親。」
「是嗎?」如雪不再笑了,聲音很低了。
趙四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一句話來,如雪憂怨地說:「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不會騙我的。……那,那我就回去睡了。」
「安心睡吧。」趙四衝著她上樓去的背影喊道,心裡卻在如雪轉身的那一刻充滿了無比的酸苦。
「蹬蹬蹬……」清脆的樓梯聲漸漸地微弱、消失……
夏天回到家,夏夫人立即感受到丈夫很不對勁,滿臉陰沉,似乎和天空的夜色一模一樣。
「你怎麼啦?」她還是上前來問道。
夏天不理睬老伴,只是有些淚流:「她怎麼可以那樣,我的傻女娃兒。只不過是場戲而已……」
夏夫人聽不明白,卻能感覺到適合他的女兒有關,就急急地問:「如雪怎麼樣了,你快說話了!」
「完了,全完了。算盤砸了,機關算盡太聰明!」
夏夫人怔怔,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焦急地搖著丈夫的臂膀:「你快說啊,如雪她……她怎麼樣啦?」
夏天突然怒火中燒,推開妻子,吼道:「她還死不了!她注定應該這樣為我償還的,這是她欠我的!」
「你在說些什麼,我不明白,什麼償還你的?」
夏天臉色變得可怕,盯著妻子,冷冰冰的:「你會不知道?你會不知道?」
夏夫人頓時心虛了,亟不可待地說:「我去做晚飯,你歇著吧。」
夏天看著妻子慌亂的眼神離去,冷笑道:「一切都是天意,她會這樣做是她心裡有愧疚麼?一定是!」
夜色在他的語無倫次中漸漸地變得更加可怕。
同樣在可怕的夜色籠罩下的唐伊澈府邸裡,父子兩卻歡笑不已。
「你說你都準備妥當了?」唐伊澈很欣賞兒子的幹練。
弗洛卻沒有特別的高興:「是這樣,秋影她表哥已經準備的很好了。」
「你是說他們……不過也好,這樣就算失算了也栽不到你的頭上,只是你還是要小心……秋影她不簡單!」
弗洛嘴巴裡吐出很輕蔑的話來:「她以為自己是獵人,其實她還是我的一隻鷹犬。暫時讓她放肆一下,關鍵時刻我會出手的。」
唐伊澈笑笑:「那就好,弗洛,有什麼事情立即告訴我,我會全力以赴的,絕不會讓你犯險。」
弗洛點頭道:「那我還是回去,這兩天我還是要好好安撫如雪,免得她生疑。」
唐伊澈追了出來,吩咐道:「還有那個趙四,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對如雪太好了反而會對他是一個打擊。我看你還不如把這樣的機會給他算了。」
弗洛突然站住了腳,直直地看著父親,半晌才說:「爸爸,薑還是老的辣啊!」
唐伊澈就微笑著看著兒子下樓,老伴過來責問他為什麼不留住兒子他也不答話,自顧自地回到書房,關了門又不知道幹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