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喊道。舒榒駑襻
「不是什麼?」門外突然傳來夜鶯一般的歌唱。
趙四渾身不停地顫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平靜一些,才慢慢來到門邊。果然,透過毛玻璃隱隱約約看見了緋紅的線衫。趙四隻感到頭腦一陣發熱,他趕緊打開門。
如雪隨著一陣清風飄了進來,笑靨如花朵一般:「趙四,我爸爸一定有話要跟我說,是吧?」
趙四慌亂地點頭,語無倫次:「少奶奶,快坐……我……你父親……我……」
如雪掩嘴笑:「我叫如雪,你就叫我如雪。什麼少奶奶的!你慢慢說,我爸爸說了什麼?」
趙四捧來茶杯給如雪,如雪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是空空如意,她笑著指著空茶杯說:「你讓我怎麼喝水?「
趙四囧的臉兒發紅,又趕緊去倒水。
「趙四哥哥,你倒是說啊,這裡沒有誰了,你說吧。」
趙四這才凝神靜心,把夏天的話說了。
如雪蹙緊了眉頭,那個樣子在趙四的眼睛裡很受用。她蹙眉的神情也很好看,他心裡這樣說。
「他說你會明白的。」趙四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才這樣說了一句。
如雪歎口氣說:「是我不該口無遮攔,我是不應該向弗洛說我爸爸需要腎臟移植的。」
趙四不明白:「不,你沒有錯,你不說出來你爸爸的用意不就是白費了麼?」
如雪看著他:「你也知道了?」
趙四點頭,心裡有些不快樂:「你爸爸也真是的,他怎麼能這樣做!」
「趙四,不准你說我爸爸壞話!」如雪怒道,站起來就要走。
趙四心裡很不安:「如雪!」
如雪渾身一震,這是趙四第一次這麼叫她。她回過頭,看著趙四眼睛很火熱,似乎有話要個她說。
「你,你想說什麼?」她試探地。
趙四眼睛的光亮黯淡下去:「沒有事了。如雪,你準備怎麼做?你行嗎?」
如雪幽幽地:「不行也要行,這關係到我爸爸的幸福。」
「那你的幸福呢?你的幸福怎麼辦?」趙四急切地過來,他真的想拉著她的手,但他還有些理智,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如雪搖搖頭:「我管不了那麼多,看老天是不是可憐我吧。」
「不,沒有老天,只有我們自己。我們自己才能讓自己幸福!老天是虛無的,我從來不相信它!」
「但我不能看著我爸爸去死啊!」如雪動情地叫著。
趙四也情不自禁地:「但是,我怎麼看他都……」
趙四很快的打住了,不敢往下說,也不敢看著如雪湖水般清澈的眼睛。
「你倒是說下去呀!」如雪語氣軟了下去。
趙四還是沉默著。
「趙四哥哥,你是我唯一可以說上話的人了。你不會也有話不想跟我說了吧。」如雪傷感地說著,轉身要出去。
「我看他不像是你的父親!」趙四望著她的背影叫道。
如雪像被雷劈著一般,步履蹣跚,臉色蒼白。這時她的頭頂也響起了一聲炸雷,一道雪亮的閃電衝上蒼穹。
「快要下雨了。」如雪毫無血色的臉被閃電照的分外蒼白。
「而且是暴風雨!」趙四也望望天空,再看到如雪的臉他的心頓時又疼痛起來,他過來,想摟住她卻不敢。
「你放心,我會在身邊保護你。」
如雪聽了,就像是又看見了春天的陽光,這才問起:「你怎麼說他不像我的父親?你知道父親的感覺嗎?」
趙四鼻子一酸:「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