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亭子裡看著唐伊澈離去的背影,這才感覺到江面起風了。舒榒駑襻
這股風卻把他心中的怒火吹得更旺了。他捏緊了拳頭,額上的青筋暴跳!
他的眼前也跟著燃燒起來,火苗在風中呼呼地歡笑著,灼熱的風浪吹捲著他的記憶……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確切地說,是十五年前——
那時他們關係好得像鐵一般,什麼事情都在一起辦了。他們早些年一起上大學,然後一同分配了工作,一起來到了這個都市。他們一起認識了秦珂和憐葑,然後一起談了戀愛。甚至結婚也都是一同,說這樣可以讓酒店打折,好省下錢來去買傢俱。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鐵哥們。要不是他們一同去了一趟賭城維納斯基,那麼他們在十五年後的今天一定還是那樣的鐵。
唐伊澈也一定還和他夏天一樣一貧如洗。
但是,命運這東西捉弄人。只是因為他們一起去了維納斯基。
他們懷揣著不少的現金一同飛出了鳥籠子。
外面的世界多寬闊,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他們勾著肩,搭著背在花花世界裡遨遊,樂不思蜀!他們這裡進歌舞廳,那裡去迪吧,再後來一起去看人妖,一同去玩玩妞……這日子過得實在是舒坦!
「哥們,老子真不想回去了!」唐伊澈吼道,他清楚再有三天他們的簽證就到了,不回去只是一種無能地反抗而已。
夏天呵呵地笑:「老弟,你不想你家裡的那個大美人了。」
「想她幹嘛?我們身邊有多少美女等著我們哥兩寵幸呢。不回去,絕不會去!」
「爽!」
「爽,這樣的生活真的爽!」
夏天他們發狂似的吼著,叫著,跳著。這下就把隔壁的總套套間的小伙子劉芒吵得不耐煩了,跑過來吼道:「你們真是老土,就這兩下子就把你們樂的不知天南海北了!」
夏天湊著酒興,嚷道:「老子逛遍了金沙海岸、都市街巷;吃遍了山珍海味;玩遍了金髮的黃發的黑髮的妞……什麼刺激的沒玩過,這樣還叫老土?」
劉芒「切」了一下,不屑一顧的樣子:「你那些統統不算,凡是沒有去過老虎洞的都不能叫做刺激!」
「老虎洞?」兄弟兩頓時來了興致,「在哪裡,玩什麼的?」
劉芒斜著眼,歪著嘴,叼起了外國老的雪茄:「告訴你們屁用沒有,你們有膽量去嗎?還不嚇死你們,老土的東東!」
唐伊澈一聽,一挽袖口:「還沒有老子不敢去的地方,說出來,老子馬上就去!」
夏天也附和著:「就是,哪裡有我們兄弟不敢去的,真是天大的笑話!「
「真的敢去?「
「敢!」
劉芒撲哧一聲笑了,笑的他們是丈二和尚莫捕捉頭腦。
劉芒還是那副瞧不起的眼神:「就算你們是個爺們,敢去刺激一下也沒有用!那裡可是需要真金白銀的,你們也捨得?」
「捨得,老子有的是錢!」夏天吼道,拍著胸脯,彷彿那裡有一座金礦在。
唐伊澈跟著嚷道:「我知道了,那是賭場,對吧。」
「對,到維納斯基不去賭上一把的人哪能算是人呢。不經歷過大風大浪還能叫做爺們?」劉芒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老子年紀不大,賭齡不小了。不是爺爺吹牛,維納斯基我可是每年都去的,每場不贏了個幾十百把萬的,爺爺我也能住在這裡,也能享受這人間美景?」
唐伊澈他們總算明白了,那是豪賭,一場下來幾百萬的輸贏。
他們可沒有這樣的膽量。
「我們哪有這麼多的銀子?」夏天慌了神,再也神氣不起來。
劉芒微笑著看著唐伊澈:「你老兄也是一個窮光棍,叫花子,還是個膽小鬼,懷揣著巨款不敢用?」
「那是給公司進貨的,明天就要提貨,要是沒了,我們腦袋也沒有了。」唐伊澈躲躲閃閃,說話沒有了中氣。
劉芒冷笑道:「你們也就今年可以逍遙一下,等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機會只怕是下輩子的事囉!要是我呀,我可不會像你們這樣老實巴交。」
夏天一楞:「你有辦法?你又不是我們的頭頭,明年還叫我們辦這個肥差啊!」
劉芒呵呵笑:「錯!就算我是你們的頭頭,下次有這個機會我可要先自己來了。哪有這次你們的頭頭小蜜纏著身出不來,讓你們撿了個大便宜。」
夏天很失落:「那樣就是沒有機會了、」
「有啊,就看你們又沒有這個魄力了!」劉芒那眼看著他們,那神情很是慫恿著他們的熱情。
「要不試試看,說不定真的贏了個一兩百萬?」
唐伊澈動了心思,夏天嚇得臉色變了:「要是輸了怎麼辦?我們跳江得了!」
劉芒過來,摟著他神秘地說:「兄弟,十賭九咋,也就是說要想贏錢是要出老千的。我們已經不好了局,只是少了兩個助手,你們一起來,我保管你們賺的銀子想搬都搬不動!」
夏天忙問:「真的,你有什麼轍?」
「過來,我說給你們聽!」他把唐伊澈、夏天兩個人攏在一起,具體說了他怎樣設下局,然後怎樣操作。
「就這麼簡單!那個香港來的富商就喜歡炸金花,我們哥三陪他玩,那人有的是錢,只求能過把癮就死,那管輸贏的。就是他輸個三五百萬的,不就夠兄弟我三個人爽的了嗎?」
唐伊澈聽的眼睛米勒一條縫,聽得夏天心驚肉跳卻也覺得前面有塊金山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