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波忙道:「別打,夏叔父。舒榒駑襻我看這事還挺蹊蹺的,還是等公子回來交給他處理吧。我們還是趕快去找公子才是啊。」
那個黑塔樣的男人正是唐弗洛的丈人夏天,這時他忙笑道:「湯波說的對,我們趕快把新郎官給找回來吧。」
湯波忙對身後急忙忙趕來的幾個人說:「你們送少奶奶回去,把這個找死的傢伙也押回去!」他又回過頭說,「夏叔父,我看只有您親自去公子才肯回來,不然就算找著了也沒有用。」
夏天遲疑了一會兒,又看看夏如雪。夏如雪也在看著他。
他忙說:「就這樣,我們趕快去找!」
寶馬飛馳著,很快地進入了鬧市。
趙四頭昏昏欲睡,渾身痛楚卻讓他無法睡去。
夏如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聽了後面的趙四的呻吟聲,忙對司機說:「你還是趕快送他上醫院吧。記住,不能讓他跑了。」
司機是個小伙子,嘴巴一咧:「放心吧,少奶奶,他呀,這個城市的人都認識他,他跑不了!」
夏如雪笑道:「那好,我到了。你們去忙吧。」
說話間,趙四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忙跑了下去,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讓夏如雪下來。
如雪卻走下來鑽進了趙四坐的後座,兩眼打量著。
這樣的目光讓趙四十分的驚恐,幾十分鐘前,他就是因為這樣的含情脈脈的眼光打得半死不活。
夏如雪見他迴避自己的目光卻笑了:「你剛才說什麼?你那樣做是為了我?」
「我呸!」趙四一肚子的惱火,「我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我真不如撞牆的好!」
趙四心裡實在是惱火,他也太是一廂情願了,以為眼前的女孩是被迫的。被迫嫁給一面未見的富家公子,這姑娘如果不救她出來,說不定會以死保全自己的名節。趙四這才拼了性命。
真是荒唐啊,趙四啊,看你做的好事!
趙四頭捧著發燙的疼痛不已的腦袋只有無盡的後悔了。
夏如雪好像很滿意的樣子:「你後悔了?你逞什麼能!你以為我是被迫的?」
趙四吼道:「我知道你喜歡錢,可是你……你為什麼要哭?」
「我哭?呵呵……」夏如雪笑得很開心。
這讓趙四像是在看另一個陌生人:本來很幼稚的臉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世故的笑容。他還以為這個女孩子沒有成年,可是現在看來她早就成熟了!
「很簡單啊,結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可是那個混賬東西居然玩失蹤。我是擔心,我害怕……」
趙四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我知道了,你害怕嫁不了豪門。看我真是愚蠢到家了!」
夏如雪滿面笑容地下車,又回過頭來說:「你是個什麼東西,身無分文,還指望有個艷遇啊?」
說的一車的人都跟著興奮地笑。
趙四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夏如雪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新人空間。夏夫人早就急得直搓手,嘴裡不聽地念叨著:「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她一見夏如雪好端端地回來了,不禁鼻子一酸,上前拉著她的手,千言萬語只說了一句話:「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腦子也沒有!什麼人都跟著跑?」
夏如雪很委屈地:「我又不認識他。他穿著新郎服,再說他長得還很……」
「還很帥是吧。」夏夫人一戳她的腦門,「真是個小孩子,一點都不像個大人的樣子!」
夏如雪嬌嫩的臉紅了一塊:「我本來就是個小……」
「別說了,孩子。」夏夫人趕忙止住,「這都是命,你這麼小就讓你……我們對不起你。」
夏如雪哭了:「媽媽,如雪不怪您。要怪就怪我不該降臨人間吧。」
夏夫人垂淚說:「哎……誰叫你有了一個禽獸般的父親,這是我兒命苦啊。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