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宮,燈火搖曳,影姿綽綽,新任燕國君主慶安帝水重華正在勤政殿批閱奏章。稽觨
這是一份由工部侍郎上報的關於修建瀧江水利工程的奏章,慶安帝看了許久,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連奏章都拿反了。
從殿門外走進一位身形纖細的女子,青衣蓮步,手中拿著一件銀狐貂的披風。
隨侍一旁的林公公剛準備呵斥,定睛一看,原來是樂陽公主的貼身侍婢初晴。
林公公在宮中多年,深知水重若身邊的這兩個大丫頭,見初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當下也不再多言。
初晴慢慢地走到慶安帝的身邊,輕輕地將披風蓋在他的肩頭。
水重華頓時一個驚醒,回頭一看。
只見初晴神色端莊,舉止優雅,沖慶安帝微微一笑,服了服身子,言道:「看來,婢子還是打擾了陛下」。
水重華看著初晴,不由地想起了妹子,溫聲言道:「無妨」。
頓了一頓,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神色頗為古怪。
初晴向慶安帝行了個禮,「陛下可是想問公主殿下的事?」。
語氣雖是詢問,但卻極其肯定。
慶安帝一言不發,目光緩緩地移向了窗外,深秋時節,寒意漸濃。
良久,才幽幽地問道:「她走了麼?」
初晴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慶安帝的手中。
慶安帝沒有馬上打開,低聲問道:「為何內閣首領大臣石睿忠一夜之間突然改變了想法,放棄衡陽王,改為支持朕」?
初晴眨了眨眼,「因為公主對石大人說,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解除目前強敵壓境的困境,但條件是必須由陛下登基」。
當下也不再多言,告退了出來。
慶安帝看著手中的信,微微地歎了口氣,揮手讓林公公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