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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已經習慣了拉提亞的態度,知道她只是裝模作樣的,看起來很成熟,其實和徐昭雪差不多的小女孩心性,要強的不得了,外表堅硬,內心柔軟。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劉璋不介意順從著她點。
「得罪我的多了……哎,我還是回後堂去吧。」拉提亞真不知道自己走過來幹嘛,看到劉璋就渾身來氣,起身就要離去,卻被劉璋拉住。
「你去後堂也好,和玥兒他們在一起,只是至少喝一杯酒再走,算給本王個面子嘛。」
本來劉璋就是為了照顧拉提亞的性格,所以沒讓她留在後堂,不然拉提亞心裡肯定又想,大場面都不讓她出來。
這時要是拉提亞說進去,自己不多說點什麼,給她面子,肯定心裡又不高興。
劉璋將一杯酒遞到拉提亞面前,拉提亞看到劉璋遷就自己,心裡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暖流湧過,卻旋即板起臉。
「那就給你個面子。」拉提亞拿起酒杯,就唇,黃月英突然出聲:「那杯酒。」
「什麼?」拉提亞奇怪地看著黃月英。
黃月英略一愣,笑道:「沒什麼。」黃月英才不會說劉璋暈乎乎的端了關銀屏的酒杯給拉提亞。
拉提亞一杯酒喝了,放下酒杯回到內堂。
「主公,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後堂休息吧。」黃月英勸劉璋道。
「嗯?宴席還沒結束呢。」
「差不多了。」
「好像本王還有些事沒宣佈。」劉璋沒想到那麼多武將敬酒,哪怕度數低,也喝的有點多,現在暈乎乎的,是記得還有什麼事沒宣佈,心裡開始埋怨自己。好像有些失分寸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宣佈吧。」黃月英催促,看了一眼後堂,眼中有些急切,好像恨不得將劉璋一腳踹進去。
「哦,本王想起來了,趁著武將都在,本王要宣佈裁軍的命令,還有士兵安置措施,這個要盡早宣佈。多一天就多浪費一天糧食,一定要……」
眼看就要一統,劉璋可不能留下那麼多軍隊,裁軍的絕不止曹彰的義軍。
軍隊數目龐大,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天文數字。雖然川軍豐收,但是現在要用到糧食的地方太多了,高句麗,江東征伐,安頓交州河北和以後的江東,幽州,河套等地方的建設。都需要糧食。
劉璋可不想把糧食這麼浪費下去。
但是因為那麼多中低級將領敬酒,超過了劉璋的預期,酒量實在不高,現在舌頭都打結了。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
「好了,待會我會宣佈的,你看你,不會喝酒不要喝這麼多嘛。來,我扶你進去。」
黃月英扶著劉璋站起來走進後堂。以前這事都是蕭芙蓉做的,今天黃月英竟然自己來扶,哪怕劉璋酒醉了,也感覺挺好。
感覺到劉璋刻意把一身酒氣的身體往自己身上蹭,幾下都靠在了自己胸前的傲聳上,五分醉意五分故意,黃月英忍不住狠狠白了劉璋一眼。
拉提亞剛回到後堂,黃玥等人也在吃飯,只是後堂清靜多了,黃玥徐昭雪曲凌塵等人都談的是些清淡話題,很安靜的感覺。
可是拉提亞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比在嘈雜的外堂還要燥熱,她雖然有那藥,自己可沒喝過,又是個黃花閨女那種感覺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渾身難受。
黃玥把拉提亞拉來坐下後,拉提亞感覺越來越熱,最後臉都血紅一片,黃玥等人終於發現不對,一摸拉提亞的額頭,驚道:「好燙,荷花,快叫軍醫。」
荷花剛跑出幾步,黃月英就扶著劉璋進來,問荷花道:「有什麼事嗎?」
「夫人讓我為拉提亞姑娘找大夫。」
「不用了,我會看病,把拉提亞姑娘扶到我房裡就好了。」
本來黃月英的房間不在這,但是因為下了河北,很多事要與黃月英商議,往往就到了深夜,所以劉璋也在王宮給黃月英開了一間房,作為臨時休息的地方。
「哦。」
荷花和兩個丫鬟扶著渾身滾燙深皺秀眉的拉提亞,進了黃月英的房間。
黃玥曲凌塵等人看著黃月英回房,黃月英會醫術,黃玥徐昭雪等人知道,將拉提亞扶到房間理所應當,可是為什麼,黃月英扶著劉璋也進去了?
「月英軍師,你怎麼把他也扶進來了?……唉,好難受,你快給我看看。」
拉提亞一進到房中,只覺得身體內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渾身燥熱難當,來不及抗議黃月英將劉璋扶進來,只想讓黃月英快點醫治自己的「病」。
「我扶他進來,就是給你治病的啊。」黃月英將劉璋放到自己床上,轉過來對拉提亞說道。
「他能治病?你別開玩笑了,我真的好難受。」
「你中了自己的藥,自己都覺察不出來嗎?」黃月英在一旁略有些詫異地問道,她以為拉提亞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藥的。
當關銀屏跑了後,黃月英就好奇關銀屏哪來的藥,於是眼光跟了出去,才看到拉提亞立刻迎上關銀屏,還在窗子後面竊竊私語,黃月英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也只有拉提亞這種人,才有這些稀奇古怪的藥。
「我自己的藥……啊……」拉提亞忽然驚叫一聲,門外丫環立刻緊張問道:「軍師,有事吩咐嗎?」
「我正在給拉提亞姑娘治病,你們先離開吧,不要呆在門口了。」黃月英平靜地道。
「是。」幾個丫環退了出去。
屋裡的拉提亞已經驚駭欲死,這時才想起來關銀屏計策沒成功,那應該剩下一杯酒了,可是怎麼就會讓自己喝了,一想起那藥性,拉提亞和關銀屏一樣,死的心都有了。
「軍師,那怎麼辦啊,救救我啊。」拉提亞用盡所有意志忍著難受,祈求地看著黃月英。
黃月英微微一笑:「你的毒藥,我沒有解藥的,現在也就這樣了,你要是不喜歡主公,那我去另找個男人來。」
黃月英說著就要出去,拉提亞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黃月英:「不要。」
黃月英感到後擺被拉住,臉上微微一笑,回過頭道:「那就自己看著辦了。」
黃月英走出房間,拉上房門,最後看了裡面一眼,臉上重新恢復沉靜。
黃月英很清楚,天下一統,就是劉璋稱帝之時,到時候後宮是免不了的。
皇帝的後宮,不止是為了皇帝的取樂,也不止是皇家血脈的延續,更是一種皇權象徵,維持一個後宮,是皇帝威儀的一部分。
所以劉璋稱帝后,絕不可能只有現在的這幾個妻子,不管劉璋願不願意,劉璋都必須擴充後宮,與其讓那麼多外來女子佔據一些後宮宮殿,還不如用現在這些女人。
黃月英知道,一旦劉璋稱帝,現在的許多女子,包括關銀屏拉提亞在內,要想進入後宮就難了。
皇帝不止是一個稱為,也是一種與萬民的距離,到時候拉提亞和關銀屏可能就因為一層窗戶紙,而永遠隔著一層窗戶紙。
黃月英向來理智大於感性,與其以後那麼麻煩,還不如現在就把事情解決了。
黃月英回到桌前,若無其事的與黃玥等人吃飯,本來黃玥等人還以為黃月英把劉璋扶到房中是那啥,卻沒想到黃月英把拉提亞和劉璋兩個人留在了裡面。
看黃月英若無其事的,也不好問。
「好了,我出去了,還有事情沒宣佈。」黃月英忽然想起了劉璋最後說的話,可是突然一皺眉,好像劉璋還是沒回答自己冊封自己為燕王的第二個目的。
……
拉提亞好像出去,可是一來渾身發軟動不了步,而且因為燥熱,不自覺的已經拉下了一塊衣襟,膩白的酥胸露出誘人的一半,這幅樣子出去,不丟死人才怪。
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已經中了毒了,要是出去碰到其他男人,拉提亞想到這裡就再也不敢動出去的念頭。
「哎,我在想什麼,難道房裡這男人就比其他男人好嗎?很可惡的啊。」
拉提亞突然發現,這一刻屋中有劉璋躺在床上,自己竟然願意留在房中,反而害怕出去,心一下子慌亂起來,難道自己心裡?
拉提亞突然想起宴席上的事,自己就是看劉璋不爽,那麼多鶯鶯燕燕圍在身邊,所以才出去了,可是拉提亞突然覺得,難道自己那不是一種嫉妒嗎?
自己不自覺地把那瓶藥帶在身邊幹什麼?其實自己也和關銀屏一樣,只是不敢主動說出來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渾身難受的拉提亞問了自己一句,身上火熱傳來,拉提亞差點想自己把衣服脫了,可是一想到劉璋還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強自忍著。
「這種事,本來就該男人先開口嘛,可惡的劉璋啊。」
身體越難受,拉提亞越怨恨劉璋,忍不住向床的方向瞟了一眼,卻猛地發現,劉璋竟然不見了。
拉提亞先是一驚,接著突然湧出很複雜的感覺,又驚慌又失落,拉提亞幾乎一下子就肯定了這種感覺,是驚慌和失落。
自己都中毒了,那人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