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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忍了一晚上,昨晚睡覺都不安寧,就等著一錘砸死達哈木,聽了達哈木囂張的話,立刻就要衝出去。
阿科急忙攔住:「好將軍,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這達哈木非同小可,不止力量大,招式也很精妙,還擅長箭術,不如蜀王發揮川軍的精兵優勢吧。」
阿科的話說的很委婉,說達哈木不止力量大,招式也精妙,意思就是好厲害只是力氣大,沒什麼招式,而阿科也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當初在氐人山谷,好厲害比賽戰敗了牛敢當,力大無窮,可是招式實在差勁,阿科還是有印象的。
至於發揮精兵優勢,阿科倒是完全相信川軍這麼龐大的軍團,選出來的精兵絕對能擊敗車師軍隊,不管達哈木那幾百勇士多強。
而且阿科看向達哈木帶出來的人,阿科奇怪達哈木怎麼只帶出了一百不到的勇士兵,其他車師兵應該是臨時挑選的強壯兵,是精兵還是雜兵,身經百戰的阿科一眼就能看出來。
「左帥你就看好吧,看我好厲害一錘砸死他。」好厲害提起大錘氣鼓鼓的出陣,劉璋卻叫住他,嚴肅地道:「阿科說的對,武將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冷靜,你現在這麼憤怒,如何作戰,小心點。」
劉璋才不相信那達哈木是好厲害的對手,可是劉璋也知道,一個武將要是自滿,不但武藝不會再有進步,甚至可能陰溝裡翻船。好厲害的武力已經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地步。
但是天下能出一個好厲害,誰能保證不出第二個。太過自滿,只能葬送自己,對於這一點,劉璋還是要警告好厲害,既希望好厲害還能繼續在武藝上進步,更不想好厲害以後遇到勁敵被殺。
對於劉璋的話,好厲害不敢不聽,收斂心神應了一聲。跨馬而出,雖然劉璋的話讓好厲害內斂了一點,但是那團怒火還是在心中蓬蓬燃燒。
「矮光頭,自我達哈木武藝有成,你這樣的蠻漢,我不知殺了多少,也不在乎多你一個。」達哈木拿出鐵棒。對著好厲害不屑道。
「自本將軍出道以來,你這樣自以為是的都變成了肉餅,別廢話了,來吧。」
好厲害擎出大錘,提起的盧馬向達哈木飛奔過去。
「好馬。」達哈木看到好厲害的馬,頓時眼睛一道精光閃過。「真是謝謝你來送馬。」達哈木再不猶豫,提起大錘,全力催動戰馬向達哈木殺過去。
「死。」好厲害一錘當頭向達哈木砸下,另一錘橫在胸前,達哈木冷冷看了好厲害一眼。在錯馬的瞬間,頭向後仰。避過好厲害的大錘,鐵棒遞出,以詭異的角度從好厲害大錘的側方擦過。
人的手肘是很難向內拐的,達哈木這個角度,好厲害很難用胸前的大錘回防,必然被鐵棒砸在腰部。
達哈木已經決定一錘將好厲害砸下馬,然後踏馬上去,就算不踩死好厲害,也先奪了好厲害的的盧馬。
可是旋即就感覺右臂一陣劇痛,達哈木料的不錯,好厲害胸前的大錘的確來不及回防,可是好厲害先前砸出大錘根本目標不是達哈木的腦袋,顯然好厲害已經料到達哈木頭會向後靠,大錘在中間就偏了角度,一錘砸在達哈木右臂上。
「嗙。」
一聲巨響,達哈木強壯的臂膀,好像被大炮沖了一炮一樣,好像骨頭連著經脈被砸斷,鐵棒脫手滑落,整條手臂耷拉下來,好像只有衣袖沒有手一樣。
兩馬錯馬而過,全場驚駭。
車師士兵個個不可置信地看著戰場,無論如何他們無法相信,在他們心中被奉為天神的達哈木,竟然被一招砸塌了臂膀,武器掉落在地。
等著將劉璋扒皮的魚瑤公主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小嘴再也無法閉攏。
阿科也驚訝地看著好厲害,當初氐人山谷他的確只看到了好厲害的力氣,可是剛才的單挑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好厲害那一招絕對不是蠻力,反而是達哈木那一招很是精妙,幾乎是找到了好厲害無法預防的破綻。
如果換了一般人,就算招式也很厲害,還是免不了被打落馬下的下場,阿科相信就算自己有好厲害的力氣,也絕對避不開。
可是好厲害竟然提前攻向了達哈木的破綻,先達哈木一步將對方的招式瓦解,那達哈木必勝的一招根本施展不完,手臂都被打斷了,還怎麼去打別人的腰部?
甚至阿科都以為好厲害早料到達哈木會攻擊自己的腰部,故意留出了破綻給達哈木。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這是什麼境界?達哈木的招式就夠精妙了,好厲害的招式竟然遠勝達哈木,阿科無法將好厲害和當初那個用的蠻力人聯繫起來。
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加上精妙的招式,這是什麼概念?阿科幾乎無法想像下去。
只有川軍將士沒有什麼意外,好厲害靠力氣敗了太史慈和馬超,一招重傷張飛,一招擊敗許褚,受封五虎上將之首,要是被一個車師的王子打敗,那川軍就奇恥大辱了。
而最驚駭的是達哈木,完全沒料到是這種結果,馬身錯開以後,愣愣地看著好厲害,哪怕他再不願承認,也知道自己絕不是好厲害對手,可是看著這麼厲害的人在眼前,達哈木驚訝得一時忘了動彈。
車師軍全場寂靜,川軍淡然,如果是平時一定會喊一些口號,可是現在他們是烏孫軍,喊不了那些口號。
「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找我單挑嗎?來不來,不來你就成我下一個肉餅了。」
好厲害提起戰馬再次向達哈木衝過去,達哈木終於回過神來,這一刻他畏懼了,平生的第一次,以前他憑著武力不把任何人的命放在眼裡,可是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命不保,達哈木畏懼了。
想也不想,達哈木就提著戰馬繞開逃跑,好厲害哪會放過這個挑釁自己的人,提起大錘就追了上去。
就算的盧馬承載了好厲害龐大的重量,還是比達哈木的戰馬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突然聽到川軍陣中一個女聲傳來。
「好將軍小心,暗器。」
女聲剛落,好厲害就見到一點金屬光澤從達哈木袖口飛出,好厲害聽了劉璋勸告的話,雖然沒把達哈木放在眼裡,可是也收斂了許多莽撞,加上女聲提醒,好厲害及時避過了那金屬光澤。
一枚鋼錐從好厲害身旁劃過,射出幾十米遠。
達哈木放出鋼錐暗器,與好厲害拉開距離,提起最大速度縱馬回陣。
出聲提醒的是曲凌塵,曲凌塵從小跟著師傅學習劍術,但是不可能只是劍術,暗器也有涉獵,當達哈木撈開袖子,曲凌塵就發覺不對,一個忙著逃跑的人去擼袖子幹嘛?
現在看到好厲害躲過了暗器,總算鬆了一口氣:「那袖箭不錯,居然能射五十步,作為近身暗器,簡直無敵。」
三國近身攻擊性冷兵器逐漸成熟,但是遠射冷兵器,比如弩箭等等還在發展初期,袖箭這種小型發射機,因為擊發空間小,擊發機械力度不夠,射程在二十步就不錯了,能達到五十步已經逆天了。
好厲害沒有放過達哈木,已經追了上去,劉璋一揮手,籐甲軍衝了過去。
好厲害和兀突骨就像絞肉機,籐甲軍更是刀槍不入,加上達哈木被擊敗,車士兵士氣化為零,一觸即潰,全軍向蒲類城敗退,籐甲軍踩踏過車師兵屍體,蜂擁而入。
車師後國國王在交換俘虜後就進城了,可魚瑤公主偏偏要看哥哥達哈木怎麼殺這些川軍的,這時被裹在亂軍中,根本沒人管她,跑的又慢,再次被俘。
劉璋冷冷看了魚瑤公主一眼,魚瑤公主渾身打個寒顫,這時魚瑤公主才真的害怕,當初川軍兵臨車師城下,魚瑤公主沒害怕,川軍攻入車師城,魚瑤公主沒害怕,就算被俘,魚瑤公主也沒害怕。
因為她有個不可戰勝的哥哥。
可是現在魚瑤公主心中無敵的哥哥,竟然在別人一招之下落敗,手臂擊碎,還用處了哥哥從來不齒的暗器。
這一刻魚瑤徹底絕望了,現在再被這些凶悍的川兵抓住,魚瑤公主再也沒有以前的淡定,渾身戰慄,只害怕川軍殺了她。
籐甲軍殺入城內,劉璋也跟著進城,阿科看著滿地的車師兵屍體,就算是搜尋都搜尋不到一具川兵的屍體,再看前方被車士兵矛頭刺中,卻渾然無事,反而用大斧頭砍斷對方長矛,削下頭顱的籐甲兵,阿科完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蜀王,是你派兵殺了土山的那些車師伏兵?」阿科本來一直就相信土山伏兵是川軍殺的,可是有一個疑惑,就是土山上全是車師士兵屍體,沒有敵人屍體,要說是戰勝方搬走了屍體,那肯定會留下不一樣的血跡。
可是很明顯,土山兩千車士兵覆滅,戰勝方一個沒死。
這時看到川軍的殺傷力和防禦力,終於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