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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4章 拿著弓箭隨便射射 文 / 不死奸臣

    隆隆的馬蹄聲隨著西涼軍的速度加快越來越密集,後方大陣的騎兵開始吶喊呼號,拍擊盾牌,彼此刀鋒擊打,整個戰場沸騰起來。

    城牆上的川軍弩兵向西涼散狀騎兵放箭,西涼騎立刻拉開彼此間距離,並且從後面擎出拋射角弓,兩手脫了馬韁,拉弓搭箭。

    數千隻箭矢形成一片黑雲向城上覆蓋過來,呈一個拋射角向川軍壓來,不少士兵沒有準備,被射中身體。

    這種角弓威力並不大,在有簡單鎧甲的情況下,幾乎不致命,但是它剛好能射穿輕鎧,對士兵造成殺傷,降低動作的能力,而且有箭矢射來,你不可能不躲。

    拋射弓密集,能有效起到壓制敵軍和消耗敵軍戰力的作用。

    實際上這種輕殺傷弓箭,已經是西涼騎主戰弓箭,不但用來騎射攻城,而且在平原作戰,也是利器,殺不死你,能夠傷害你,騎兵射下馬,步兵射中移動不便,只能被隨後的騎兵衝鋒踐踏。

    而且這種角弓,還能有效降低戰場馬匹的死亡率,質地輕巧,實在是西涼軍戰無不勝的一**寶。

    而這樣的法寶,只有擅長騎射的西涼軍和遊牧民族軍隊能夠使用。

    五千西涼騎呈s型衝鋒到關牆五十米之外,關上的弓弩箭矢向騎兵射去,由於西涼軍陣型拉得太開,馬匹速度又快,殺傷微乎其微,反而是西涼軍在快速移動的時候,拋射出弓矢。劈頭蓋臉向守軍砸下,守軍幾乎抬不起頭來。

    西涼軍到五十米外不再前進,拉開馬蹄,平行方向馳騁,捲起陣陣塵煙,向著另一隊騎兵駐馬的方向撤退。

    「好厲害的騎兵。」法正在盾牌護衛下,從縫隙看過去,對劉璋道:「西涼軍不但能在馬上脫韁騎射,而且戰馬走的還不是直線,能夠如此有效操控馬匹。不愧為天下第一精騎。」

    「恨不歸我啊。」劉璋一拳頭擊在牆垛上,狠狠道。

    第一隊西涼騎s型路線進攻,直線返回,到了另一隊騎兵駐馬的地方,另一隊騎兵開始踏馬,緩步向對面的騎兵隊行去,而對面的騎兵隊在第一隊騎兵最後一人進入城牆弓箭射程後,也開始動作,而第一隊騎兵開始陸續駐馬。

    三隊西涼騎兵形成了一個騎射的循環攻擊陣型。射向城頭的箭矢不絕,而西涼軍還有短暫的歇馬時間。

    「踏踏」的馬蹄聲響透在關前。塵煙大作,西涼騎兵在塵煙中奔馳,將角弓拉成滿月。

    城上城下箭雨交錯。

    快速飛奔騎射的情況下,再加上馬技嫻熟,西涼軍傷亡微乎其微,城頭大片川軍士兵受傷,流著血繼續承受西涼軍的箭矢壓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主公,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西涼軍在消耗我軍戰力,為真正攻城做準備。」法正大聲說道。

    好厲害看著那些西涼悍騎,疑惑道:「這西涼軍彎彎扭扭地奔馳,為什麼後隊和五十步外的騎兵,箭都剛好射到牆頭?西涼軍會妖法嗎?」

    「慣性。」劉璋隨口答了一句,西涼軍戰馬的奔馳,s型前進。轉彎,平行奔馳騎射,前後距離不一,平行騎射的士兵距離最近。沒有借助馬力,而後隊的士兵,都是馬蹄向前馳騁時射出利箭,馬力彌補了箭矢的射程。

    這些西涼軍在常年騎兵作戰中,早已摸索出一套精準騎射的方法。

    劉璋看向城頭士兵,那些中箭的士兵雖然傷得不深,但是身體受傷,又這樣被壓制,不但增加被動挨打的鬱悶,降低士氣,而且隨著鮮血流出,體力也在消耗。

    「撤出一部分守城士兵,退入城梯,隨時準備補防,所有盾牌斜著舉,避免拋射中箭,身體伏低,用牆垛阻擋平行射擊。」

    劉璋沉聲下令,命令快速傳達。

    西涼軍連綿不斷騎射,左翼三隊騎兵連攻城頭一個時辰,直到馬力消耗殆盡,箭袋中的箭矢全部射出,從五十步外返回的騎兵沒有駐馬歇息,向本陣撤退,與此同時,西涼軍右翼三隊騎兵出列,向陽平關踏馬前進。

    踏馬,緩步,加速,進入攻擊隊列,兩支部隊完美契合,繼續向城頭射出利箭。

    城上川軍被完全壓制。

    「干。」劉璋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還他麼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回頭從牆垛空隙看了一眼騎射的西涼軍。

    西涼軍前後六隊騎兵進行了兩個時辰的覆蓋射擊,西涼軍的衝鋒陣型終於發生變化,馬超的中軍開始移動,大約三萬人向陽平關靠近。

    到了兩百步外,西涼軍大約一萬人下馬,隊列分開,從裡面搬出數架大炮一樣的東西,劉璋定睛一看,是帶滾輪的沖城車,不過比南方用的沖城車要大得多。

    騎兵下馬成步兵,大約兩千多人扶著沖城車向陽平關靠近,兩翼各一萬騎兵護衛,緩步踏馬,加速,衝鋒,騎射。

    這次騎射的陣型與之前s型衝陣完全不一樣,兩翼護衛騎兵呈現兩個狹窄的小u型衝鋒,騎兵直線殺到城關的護城沙床,距離關口不到二十五步,射出箭矢,調轉馬頭,平行馳出數米,立刻轉彎殺回。

    兩翼騎射箭矢不再覆蓋打擊,而是全部向城門正上方射去,箭雨密密麻麻,幾乎不透光線,這樣的箭雨,別說箭矢,就是木棍加在一起,也足夠把守衛的士兵撞飛,城門正上方的士兵幾乎被血洗。

    接著,西涼軍步兵扶著龐大的沖城車開始衝向城門。

    西涼兵開始正式攻城了,劉璋一看,神色一擰,沉聲下令:「黃忠。」

    「末將在。」

    「親率士兵把守城門正上方,人數不用多。但是必須有足夠後備,一隊一隊接替守城。」

    西涼軍密集箭雨殺傷力太強,人多密集,只能成為活靶子。

    「是。」黃忠領命而去。

    「楊任。」

    「末將在。」

    「向城門上方守軍集中防禦武器,桐油,滾木,巨石,都要源源不斷輸送,調集所有弓弩手上城,配發足夠箭矢。不用理會西涼軍騎射士兵,全部朝著西涼步兵射箭。」

    「是。」

    劉璋輕出一口氣,西涼軍除了沖城車,沒有打造足夠攻城器械,不可能飛上城來,劉璋已經想到西涼軍的攻城方法,就是用騎兵騎射壓制城頭,沖城車衝開城門。

    只要騎兵突入關內,以西涼兵的戰力。沒人能擋得住,到時候只能棄城。

    所以重中之重就是防守城門。決不可讓西涼兵撞開城門。

    兩輪箭雨之後,西涼軍步兵攻入護城沙床。

    下馬的騎兵還是騎兵,西涼兵依然悍勇,偌大的沖城車,如果是農耕漢人,很難操控,西涼軍卻如指臂使,幾百個人扶著巨大的沖城車,猛地向護城沙床衝去。

    「呵。哈。」

    西涼軍舉聲齊吼,帶著車輪的沖城車猛地加速,以千鈞之力向護城沙床猛衝而去,厚實的沙床在巨木的一衝之下,猛地鬆動。

    沒數下,只聽「轟」的一聲,第一排護城沙床被衝破。沙土飛濺,護城沙床被打開一個缺口,沖城車猛衝向第二層護城床。

    西涼騎兵的u型騎射陣已經封閉,形成兩個循環的騎射體系。箭雨不斷向陽平關城頭覆蓋,城頭的守城兵傷亡慘重。

    同時川軍的所有箭矢向西涼沖木的步兵射去,箭雨如蝗,西涼兵的傷亡也猛地增大,雙方真正進入血戰。

    城頭的守軍被清掃得太快,兩個士兵剛搬起一根滾木要丟下,十幾支箭矢射來,一名士兵被射中數箭,一下子倒了下去,滾木砸在另一名士兵腳上,發出慘叫。

    西涼兵衝開三層沙床向城門撞來,巨大急速的沖城車撞上厚重的鐵門,發出巨大的「框框」聲,劉璋和川軍士兵感覺腳下都在顫抖。

    桐油通過撬動的支架向城下潑灑,淋在西涼兵和沖木身上,同時射出火箭,不少西涼兵全身著火,滿地打滾,被川軍射來的箭矢釘死在地。

    「匡,匡。」西涼步兵在騎兵的掩護下,將沖城車隔著十數米加速,向城門猛撞過去,護住沖木的士兵傷亡殆盡,立刻有後面的步兵補上。

    城門顫抖,灰石下落,城門後面的川軍士兵搬來各種重物抵擋,用實心木頭死死撐住城門,這些士兵完全知道城門被撞開是什麼後果,騎射的西涼兵立刻會衝進來將他們踏成肉泥。

    每個人都拼盡全力,臉上的肌肉凝結在一起,秋熱侵體,汗如雨下。

    城門的激烈爭奪,伴隨著西涼兵的騎射,川軍倒下滾燙的桐油,射下火箭,砸下滾木雷石,雙方戰爭進入白熱化。

    西涼軍三千人的攻城隊很快不支,活木頭被火燒的漆黑,內裡變脆,巨力撞擊城門木塊不斷脫落,最後殘缺不堪,大將龐德立刻指揮下一隊西涼兵扶著第二架沖城車,進入攻城隊列。

    雙方激烈大戰,從日上三竿戰到黃昏,龐德親自組織步兵進攻數次,川軍不斷補充守備兵力,最終堪堪守住城門,西涼軍馬力箭矢耗盡,退走。

    一天的激戰,川軍傷亡不小,傷兵營再次增加無數傷兵,劉璋看著這些傷兵,深深知道了鎧甲的重要性,如果裝備羅馬重型環甲,西涼軍的騎射將不起到任何作用。

    重裝步兵,精騎兵,像兵,這些精銳兵種,劉璋深深意識到他們的重要性,只是西南絲綢之路不開,這些都是幻想。

    「主公。」法正跟著劉璋視察傷兵營,邊走邊道:「沒想到西涼騎兵攻城如此厲害,馬超明日必復來,屬下建議,將所有弓箭拿出來,不管是不是弓弩手,皆配發弓箭。」

    「准。」劉璋眉頭一擰,沉聲道:「西涼兵攻城,幾乎沒有短兵相接。弓矢的確是最大殺傷武器,不過。」劉璋想了想道:「馬超不會那麼蠢的,我相信西涼軍一定在造攻城器械,等他們有了攻城器械,我看這些下馬的西涼兵,不比步兵差,到時候才是最艱難的。」

    法正憂慮地點頭。

    「青衣羌。」劉璋默念了一句,今日攻城,再次印證了這一點,青衣羌確實是出工不出力。可是苦於沒有牽頭引線的人,蛇望烏龜,無從下嘴。

    巡視了傷兵,劉璋從傷兵營走出來,正看見關銀屏在營外為一個士兵拔箭療傷,臉上表情認真,連眼神中都透著關心和善良,不像做作。

    「主公,今日我殺了五個馬匪。你要記著啊,還差九十五個就可以娶漂亮媳婦了。」好厲害大聲說道。

    隔著布簾的塌上女子捏緊粉拳。咬牙切齒。

    「我記著呢。」

    劉璋答了一句,走向關銀屏,看著關銀屏熟練的包紮傷口,劉璋笑著問道:「關三姐,你為什麼如此熟練,出生軍人家庭嗎?你父親是誰?」

    「大人真聰明,不過我爹是個小軍官,皇叔這麼崇高的身份不會認識的。」關銀屏隨口答道。

    「聰明你個鬼。」劉璋心裡說了一句,關銀屏就著自己的話編慌。還拍自己馬屁,果然奉承話是不能隨便聽的。

    劉璋笑著對關銀屏道:「原來如此,本侯向來一猜就中。」

    關銀屏一邊給士兵紗布打結,心裡鄙視了劉璋一下,你就得瑟吧你,被騙了還感覺良好,傻乎乎的。

    「既然姑娘出身軍人家庭。既擅長包紮,今日在城頭看你射箭也准,本官就封你做一個伍長如何?」

    不遠處的馬雲祿聽到劉璋的話,立刻一怒。倒不是因為劉璋要封關銀屏做伍長,而是因為前面那一句。

    「伍長?」關銀屏愣了一下,不以為意地向劉璋一拜:「那就謝謝大人了。」反正自己不吃虧。

    「還叫大人?既然承了軍職,就該叫主公了。」劉璋看著關銀屏笑瞇瞇地道。

    「啊?」關銀屏抬頭驚訝地望著劉璋,這才知道自己上了劉璋大當,漢朝的主公可不是隨便能叫出口的,漢人以忠義為本,一叫出口,除非重大原因,一生不能更改,就算重大原因更改了,也會給自己的生涯蒙上污點。

    關銀屏哪敢叫劉璋主公,她可是關羽的女兒,關羽教育子女不分男女,統統以不給他丟臉為標準,所以關銀屏可以武藝高,而同樣的,關銀屏也必須具有關羽那樣鐵疙瘩一般的忠義之心。

    要是換了其他人,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還可以勉強叫一聲,但是關銀屏不行。

    自己叫了劉璋主公,讓父親知道了,就算以後劉備與劉璋敵對,關羽也不會讓關銀屏改換門庭的。

    關銀屏完全相信,如果自己背叛劉璋,哪怕那時候他關羽被劉璋追進了麥城,也會毫不猶豫殺了這個不忠之女。

    關銀屏想到那個情況,不由打了個寒顫,叫了劉璋主公,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那哪行?

    「怎麼還不叫啊?」劉璋背負著手,一副主公傲然氣派。

    「關三姐是嫌官職低吧?」好厲害在旁邊攛掇一句。

    劉璋大方地一揮手,「那好吧,伍長確實委屈了,就封姑娘一個什長吧,封大了怕其他人不服,等你立了軍功,我立刻封你百夫長以上,如何?」

    「十四五歲就當什長,還不快謝謝主公。」關銀屏看起來發育的成熟些,所以好厲害把她年齡估大了。

    好厲害急著給關銀屏遞眼色,好像這是一個什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般,比她自己還要著急失去這個機會。

    「我,我……」關銀屏吞吞吐吐,小臉白裡透紅的皮膚抽筋,不知道怎麼回答,忽然想起剛才好厲害對榻上女子喊的話,抬起頭對劉璋道:「大人,不是小女子不願接受大人賜官,其實小女子心裡高興的很,小女子一介草民,能在皇叔手下當官,實在是一份榮耀。」

    「可是。」關銀屏臉上一臉落寞:「所謂無功不受祿,如今我毫無尺寸之功,就受封賞,不但其他川軍袍澤不服,我自己也過意不去,所以等小女子殺滿一百個馬匪,必然欣然接受皇叔封賞,那時也心安理得。」

    劉璋心道,小小年紀,還很機智,比其他同齡女孩強多了,點點頭道:「這樣也好,那我就等著關小姐立功了。」

    劉璋說著走了開去,關銀屏輕輕拍著胸脯,輕吐一口氣,這時馬雲祿衝了過來,大聲質問道:「妹妹,你怎麼能這樣?你不知道外面是我哥嗎?你還當真射啊?你拿著弓箭隨便射射不就好了嗎?」

    「姐姐,你誤會了。」

    「你別不承認了,剛才我都聽劉璋說了,他還誇你箭法好,放空箭能箭法好啊?」

    「姐姐,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這脾氣?我們現在是在敵營,不要一不小心露餡了,我在城頭上,那麼多人看著,你哥哥的軍隊又那麼密集,我次次射不中,旁邊的人不懷疑啊?」

    「哦,這樣。」馬雲祿應了一聲,腦筋大線條沒有懷疑。

    關銀屏突然對自己的說話都心虛,不懷疑?那也沒必要次次射中吧?可是當時為什麼自己就射中了呢?

    關銀屏不知道,自己心底就不喜歡西涼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暴君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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