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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90章 隱藏的援軍,魏延居處(求訂閱) 文 / 不死奸臣

    「只要內城失守,就算前線軍隊丟盔棄甲,也可重新裝備,然後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擊,叛軍無序,一盤散沙,只要我們快速組織反擊,那些攻上城來得意忘形的叛軍,一定能夠被打退,就算打不退,我們還可堅守第二道防禦。【全文字閱讀】

    另外,現在外面叛軍,都是世族跟風的百姓,這些盲從的百姓,毫無道德觀念,如果他們有什麼高尚情操,也不會不知道大人對他們的好,見利忘義,府庫裡的珍奇珠寶,黃金白銀,全部拿出來,在攻城激烈的時候,倒下去砸人,必然引起混亂。」

    黃權王甫等人聽周不疑說著,都紛紛點頭,周不疑卻是一臉焦慮,敲了敲額頭:「這些還是不夠,都是拖延進攻的方法,治標不治本,你們有什麼辦法都儘管用上吧,不過我想,也堅守不了幾天。

    最重要的是第三點,經過我仔細推算,我們必須要在五日之內,在張將軍到來前,找到另一路援軍,這一路援軍至關重要,第一它要幫我們堅守到張將軍到來,第二,它要配合張將軍和城內的守軍,擊敗叛軍。

    因為,我想我們等不到二十天後的援軍了。」

    「另一路援軍,我們哪裡還有援軍?」鄧賢疑惑道。

    周不疑沉默半響:「另一路援軍我去找吧,我現在就要出城,五日之內,我必找來援軍。」

    眾人面面相覷,搜腸刮肚。也不知道哪裡還有援軍。

    「就這樣了。」周不疑站起來:「總結一點,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守住城池。至於成不成功,就是天命,如果天命難違。」

    周不疑看了劉循一眼,對王甫道:「王大人,聽說你的孩子也滿六歲了吧?」

    王甫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其他人也都驚訝地望著周不疑,周不疑表情很淡。

    王甫臉上陰晴變幻。掙扎半響,沉聲道:「請周公子放心,關鍵時刻,王甫……王甫會知道該怎麼做。」

    周不疑輕輕點頭,這已經是他能做的全部了,劉璋一死,周不疑已經不對荊益抱任何希望。哪怕劉循看起來也算有明主之風,可是畢竟六歲,就算這次平叛成功,劉循與曹操孫權為敵,也延續不了劉璋的事業,遲早敗亡。

    劉循是不可能完成劉璋留下來的大業的。就算他有心也無力,這才是周不疑一直不願出主意的真正原因。

    「今日自己做的,就當是對劉璋報恩,也當是對得起劉循的信任吧。」周不疑歎了一聲,前途未卜。帶上一些隨身物品,在叛軍沒有合圍的地方。下城去了。

    …………

    三日過去,周不疑沒出現,他說的援兵更是影子也沒有,而在這三天之內,內城經歷了極大的考驗,三萬多叛軍一擁而上,洪浪滔天,川軍士兵陣亡兩千多人,剩下的大半受傷,發動起來的青壯也死了不少。

    叛軍兩次攻入內城,一次被城內的軍隊利用第二道防線的武器迅速擊潰,第二次叛軍衝進城門,沖城車衝開城門,卻看到一頭大象拴在城門口。

    這頭大象正是尹柏進獻給劉循的生日禮物。

    大象綁在城門口,被叛軍一衝,暴怒異常,在原地跳起了羅圈舞,叛軍無法大規模殺入城內,城內軍隊迅速組織全面反擊,殲滅了城頭的叛軍,再次打退叛軍進攻。

    那頭大象被叛軍生生砍成重傷,最後不支倒地。

    兩次叛軍被打退,這已經是城內守備的極限了,如果叛軍再進攻,內城恐怕一天都守不住,黃權親自上城督戰,劉循和黃玥也來到城頭鼓舞士氣,俱是一副焦慮之色。

    黃昏,夕陽如血。

    「夫人,你有孕在身,還是下去歇著吧,這城頭流矢亂飛,到處是血腥之氣,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王甫勸黃玥道。

    黃玥掌著劉循的肩膀,慘淡地笑笑:「就算我下去了,又如何能安心歇著,還不如站在這裡,心裡踏實一些。」

    黃玥看了劉循一眼,有些話自己沒說,這幾天,劉循表現得都很堅強,可是黃玥知道,劉循骨子裡是一個仁善的孩子,這樣的環境,不但讓他不習慣,也會帶給他害怕,畢竟,他才六歲。

    自己陪在他身邊,也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來人,給夫人端一把椅子來。」王甫喊道。

    「不用。」黃玥慌忙阻止,看了一眼周圍滿臉血糊而疲憊的士兵:「大家都在血戰,我站著算什麼?」

    黃權巡視完城防,走過來對王甫道:「王大人,看了一下,將士們士氣都還好,就是傷員太多,情況不太妙啊。」

    「還能守住兩天嗎?」王甫問道,根據周不疑分析,張任最快兩天後趕到。

    黃權苦笑一下:「別說兩天,如果叛軍連夜發起攻擊,今夜就得失守,只能希望周不疑的援兵出現了。」

    「周不疑,他怕是早就溜走了吧。」一個官員道。

    另一個官員道:「就是,周不疑一個小滑頭,他哪裡有援兵,整個成都,內城以外還有我們的兵馬嗎?他分明是趁機逃跑。」

    「就是,就是。」一群官員附和,都有不憤之色。

    「我相信不疑哥哥會來的。」劉循望著遠方堅定地說道,黃玥摸了一下他的頭。

    劉循都這樣說了,其他官員也無話可說,不過心裡都壓根不相信周不疑會傻乎乎地回來,更別說請回什麼援兵。

    黃權歎息一聲,不管周不疑來不來,自己都只能盡量守住城池,自己別無選擇,轉對王甫道:「看來只能孤注一擲了,王大人。你負責安排一下,內城現在只做兩件事。做飯和守城,女人做飯,男人守城,把所有男人都發動起來,填補守城空缺,但願能多支撐些時候吧。」

    「是。」王甫答應一聲下去了,黃權歎口氣,即使如此。恐怕也支撐不到明天中午,「周不疑,你到底在哪裡。」

    夜晚,城牆閣樓之內,依周不疑的定計,官員們被安排在此處,不處理任何政務。只管吃和睡。也無士兵看守。

    夜風吹拂,一個官員幽幽道:「早知道我也像周不疑那樣,說去請什麼援兵,自己先跑了,我們現在在這裡算什麼事啊。」

    「就是。」另一個官員道:「叛軍還沒圍城時,本來有機會離開。只要我能離開,一定去請援兵打回成都,可是現在好了,我們困死在這裡了,黃權真是迂腐。」

    「就是。就是。」

    其他官員紛紛附和,都有不滿之意。王累斜靠在牆上,面前一碗飯,一點都沒動過,張松倒是吃的飽飽的,打了飽嗝,閉目養神,許靖在中間焦躁地逛來逛去。

    「我受不了了。」一個官員大聲道:「他黃權王甫要送死,憑什麼我們要跟著送死,我們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其實很多官員都動搖了心思,一個官員開了口,就像捅破了窗戶紙,其他官員都激動起來。

    「就是,主公在的時候還兩說,現在一個六歲娃兒,怎麼統領州郡?還不如讓劉瑁來統領益州呢。」

    「我早就說過劉璋暴戾無道,遲早生禍,如今怎樣?看見了吧,我說的沒錯吧,外面那些都是義軍,我們為什麼要跟著暴主送葬?」

    官員將矛頭直接對準了劉璋,一群官員立刻開始數落劉璋的壞處,越來越激烈。

    突然,王累開口了,不屑地輕哼一聲,冷聲道:「當初主公在時,一個個像哈犬一樣唯唯諾諾,沒見這麼義憤填膺,現在主公去了,牆倒眾人推,一個個倒是大義凜然了,膽小怕死,背主忘恩,毫無骨節,真是羞於爾等為伍。」

    「王累,你說什麼呢?」一個官員對王累怒目而視:「我們這是棄暗投明,你沒見劉璋殺了多少人嗎?本就是暴戾無道,我們說錯了嗎?

    你自己麻木不仁就算了,劉瑁劉璋都是先主公劉焉之子,劉瑁為劉璋之兄,寬廣仁厚,本就是繼承州牧的最佳人選,我們何以叫背主忘恩?」

    「就是,當初劉璋就是趙韙龐羲捧上來的,本來就不合法。」

    「沒錯,我們也是為了益州大業作想。」

    一個官員看向王累,輕蔑地道:「王累,你當初勸了劉璋那麼多次,先後被幾次下獄,你還迂腐不化嗎?真是可悲。」

    「可悲,可悲至極。」

    王累輕哼一聲:「臣有諫,主有斷,這才是盛世之兆,爾等無恥之徒,我才真的為你們那蚊子一般大的良心感到可悲。」

    「你說什麼?」幾個官員一怒,立刻就要撲上,被一個老官員攔下,正是主簿嚴茂。

    嚴茂看了一眼王累,對眾官員道:「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跟這樣一個傻子計較什麼,劉璋暴戾,我嚴茂早就想棄暗投明了,現在正是益州改換明主的時候,我等有志之士,當輔佐劉瑁開創大業,豈能困死此地,為屠夫殉葬?」

    「沒錯,嚴大人說的是。」

    一眾官員紛紛附和,一個官員皺眉道:「可是現在內城被嚴密把守,這裡雖無人把守,可距離城下這麼高,我們如何出城?」

    這時嚴茂變戲法一把,從身後寬袍中拿出一捆繩索,眾官員立刻喜形於色,爭先恐後要下城池。

    看著一個個官員吊下城去,王累大怒,就要大喊,被旁邊的張松叫住,張松一臉邪笑,巋然不動。

    許靖正要離開,看到張松竟然不動,據他所知,張松可不是個不怕死的傢伙,一下子多留了個心眼。

    許靖討好地走到張松身邊,笑著道:「張行長,你難道不怕……」後面的話許靖沒說出來,但是相信以張松的聰明,應該能聽懂。

    張松閉目養神,抬起眼皮看了許靖一眼,哼道:「我張松乃有志之士。豈能貪生怕死?」

    許靖心道:「得了吧,平時喝酒打屁。我還不知道你張松什麼德行?」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許靖臉上笑開了花,討好道:「可是,沒其他原因嗎?」

    許靖緊盯著張松,這裡的官員,恐怕就屬張松最聰明了,張松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直到被許靖逼的沒辦法了。張松才緩緩道:「送你四個字,留下來,生,下去,會死。」

    「這,這是四個字?」許靖掰起指頭算,一皺眉:「可這四個字啥意思啊?」

    王累在一旁輕哼一聲:「我以為張大人是有骨節的人。原來是盤算好了。」

    王累起先也不明白,張松一說便明白了,如果留下來,劉循獲勝,必飛黃騰達,若劉瑁獲勝。從上一年八月起,張鬆開始投資各個作坊,以張鬆手上掌握的銀行資產,劉瑁敢動他才怪。

    而且世族是打著仁義的幌子,要與劉璋有所不同。到時候必然不敢大肆誅殺,這樣一來。不管誰勝誰敗,張松都能活下來。

    可要是下去了,劉瑁獲勝,固然撈些好處,可還要背上背主的罪名,而且劉瑁依靠嚴家尹家起事,必然重用這些族的族人,好處也不大。

    最重要的是,一旦失敗,劉璋留下來的人,個個感染了劉璋的暴戾之氣,無論今後黃月英樊梨香,法正張任,誰打進成都,這些投降的人都活不了,還會連累家族。

    這就是暴君的威懾力。

    權衡之下,當然寧願留在這裡了。

    王累對張松大為鄙夷,張松卻不以為然的哼一聲:「我是文官,本來就沒有必要以死全節,衡量利弊有何錯誤?王累,我知道你心裡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張松再次閉眼,聰明的人總是比普通人更遠離死亡一些,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隨機應變,也就少了許多表現忠義的機會。

    張松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面臨生死抉擇,自己還能不能留在這裡,如果是兩年前,自己絕不會,但是涪城之戰後,自己已經拿不準了。

    官員跑了大半,剩下小半人留在閣樓裡,月光下無聲地歎息。

    …………

    明月孤懸,一顆星星閃耀光輝,夜風溫和。

    周不疑帶著大批人到了叛軍外圍,大約有數千人,兵器龐雜,旁邊一名將軍拿著一柄大刀,煞氣十足。

    就在三天前,周不疑去了一個地方,一個有兵員,有武器的地方,那就是成都西城。

    在整個成都,恐怕就是這個地方,劉璋的民心最穩固,西城原本是最窮困的地方,劉璋新政以後,西城百姓都享受到紅利,工人做工,也比以前務農收入更為豐厚,更別說那些帶著官職的匠人。

    這些百姓自然感念劉璋恩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絕不希望新政被廢棄,否則他們剛剛過上的好生活,就要被再次顛覆,那些工人也沒有收入。

    沒有人比他們和新政聯繫更緊密。

    而世族擺明上台後要廢棄新政,那叛軍就是他們的死敵,切齒痛恨。

    當叛軍造反的消息傳入西城,百姓又恐慌又憎恨,都希望叛軍早點玩完,只是沒有帶頭之人,才一直觀望著動向,當聽到叛軍三萬大軍圍攻內城時,西城百姓萬念俱灰。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不疑出現在他們面前。

    周不疑作為一個親民的人,是西城作坊和工匠坊的常客,加上當初曾在這裡公開頂撞劉璋,和辯倒大儒許靖,西城誰都認識這個很聰明的傢伙,也很有好感。

    周不疑到來後,首先煽動了西城百姓造亂,讓他們去反對世族造反,混入其他亂民中,使成都更加混亂。

    而在同時,周不疑找到了馬鈞和左伯,讓他倆把所有匠人房的兵器還有作坊在生產的兵器,全部拿出來,兩人都是完全支持新政的人,也對叛亂深為痛恨,立刻答應。

    馬鈞左伯集合了一批工人和匠人,再加上原本馬鈞和尹柏的一千五百士兵,總計七千餘人,拿著作坊的兵器,趁著城中大亂,分批向東城潛行。

    而周不疑很清楚,自己雖然頗得這些工匠好感,但是統兵,自己的威信還不夠。

    一個小孩子指揮打仗,就算自己有那本事,別人也不會相信自己有本事,就算相信,一到關鍵時刻,必然也會罔顧自己的軍令。

    必須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將軍出來。

    這樣才能震懾這些人,否則,沒有組織紀律,再多人也是白搭。

    當這些工匠分批潛行去東城的時候,周不疑帶著兩個人,悄悄從南城出了城門,到了魏延的居處。

    魏延自從江陵被貶後,一直居住在此,因為白龍江和江陵兩戰,天下聞名,剛開始的時候,拜訪之人絡繹不絕,直到後來魏延一次次拒絕後,便沒有什麼人來了。

    這次世族叛亂,嚴老爺子也曾拜訪請魏延統軍,魏延謝絕後,開始閉門謝客。

    魏延的居處,是自己用俸祿修的一個小房子,磚石砌成一個小外院,單家獨戶,清幽別緻。

    周不疑到來的時候,只看見院門上掛著一個牌子:「閒人免進。」

    周不疑敲了敲門,過了好半響,唯一的家丁出來開門,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煩地道:「哪來的小屁孩,沒看見門上的牌子嗎?」

    ps:#暴君劉璋#感謝兇猛的大狗,以後叫我帝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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