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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49章 拖下去,仗斃(12ooo求支持) 文 / 不死奸臣

    聲音傳出老遠,周圍的百姓重新開始騷動,一起向老頭老太太的位置圍過來,曲凌塵看到楊開遞給自己得意的眼神,又看到劉璋馬上要跨進來,心猛地提起來,袖中匕首一緊。

    以為一切都結束,已經準備離開難民營的曲凌塵,只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許多扮成難民的聯盟成員在看著自己,而劉璋越來越近。

    一邊是自己和上百聯盟成員的生死大仇,一邊是二十萬難民的歸宿問題。

    難民還在不斷靠過來,劉璋路過的地方,親兵分出一條道,劉璋在親兵護衛下,還差幾步就跨出人群,曲凌塵就在分開的道路旁邊,這個距離,有八成把握可以得手。

    就在劉璋跨出最後一步的同時,曲凌塵出手了,藉著兩名剛靠過來的難民掩護,匕首向一名鬧事的年輕人徑直飛去,正中後頸,匕首後面纏著的絲線一拉,匕首撤了回來。

    幾乎就是一瞬間,完成了殺敵,注意力都在劉璋,老頭老太和年輕人身上的人群,沒人看見曲凌塵出手。

    年輕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脖子涼涼的,接著,鮮血噴發,旁邊的同伴嚇了一跳,哇哇大叫。

    「保護主公。」

    王緒大喊一聲,後面湧上來的親兵迅速將劉璋包圍,警惕地看著四周,在州牧的眼皮子低下公然殺人,囂張至極,讓親兵們全身戒備起來,戒備人群中每一個人。

    楊開站在遠處。本來一直盯著曲凌塵,可就在兩個難民剛剛擋在曲凌塵前面的一瞬間,發生變故,現在親兵有了戒備,再要行刺,那就難上加難了,好不容等到的第二次機會,就此流失,楊開大為不忿,心中也想看看是誰壞了他好事。

    王緒和親兵的眼神在周圍每個難民身上滑過。最後全部都落在了曲凌塵身上,他們倒不是看見了曲凌塵動手,而是曲凌塵那一頂黑紗笠太招眼了。

    劉璋也向曲凌塵看去,兩人距離很近,曲凌塵迎上劉璋的目光。

    大約兩米的距離,但是親兵戒備下,自己已經沒有出手機會,不知為何,曲凌塵感受到劉璋和親兵的眼光。不但沒有緊張,反而還很放鬆。

    或許。川軍馬上就要把自己抓起來,然後嚴加審訊,然後……那沒什麼可怕的,一了百了。

    以前,自從巴西之後,曲凌塵一直覺得自己對報仇肩負著不可推卸的使命,而自桂陽之後,曲凌塵覺得自己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可是這一刻,曲凌塵心中的仇恨。卻變得很淡,淡到自己只想一死了之,而要不要報仇,已經不重要。

    曲凌塵現在隱隱約約能夠將雲夢澤島上那個「我為天下人」的公子,與一身殺伐的劉璋聯繫起來。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覺得突兀,覺得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一個胸懷大志,心繫萬民。一個殘忍嗜殺,冷血無情。

    或許真如劉璋對百姓說的,「自本官江州之始,殺人無數……不殺之不足以洩本官之恨。洩本官眼見大漢傾覆,百姓罹難之滔天恨意……但是本官只殺奸邪,只殺……哪怕血滿滔滔大江,也在所不惜……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都會記得我劉璋是在為萬民證道。」

    如果是這樣,自己的私仇又算得了什麼?難怪姑姑黃玥會那麼深愛著他,難怪自己師妹寧願姐妹反目,也要留在他身邊,他並非一無是處。

    曲凌塵現在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什麼進深山學藝,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是自己討厭家族,那個只維護自身利益麻木不仁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家族。

    「算了,這都是命,連曲溪都沒要報仇,自己死了,家族的仇就煙消雲散了吧,相對於天下百姓,曲家那幾十口又算得了什麼?」

    曲凌塵眼見劉璋的親兵都看向自己,而自己淡然的神情,幾乎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就算自己不是殺人者,也必不是難民。

    「大人,你可要給我兄弟主持公道啊,兄弟。」年輕人伏在死者屍體上,悲傷莫名。

    王緒對兩個親兵小將使了個眼色,兩人正要跨步而出。

    劉璋從曲凌塵身上撤回目光,擺擺手道:「算了,兇手不用找了。」

    劉璋看了一眼粥棚的老頭和老太太,對老太太道:「大媽,能給我一碗粥嗎?」

    「啊,這……這,皇叔,你身份尊貴,我們這個……不乾淨……」老太太緊張地道。

    老頭停止了吮吸手干,也尷尬地道:「是啊,那糠挑不乾淨。」

    劉璋笑了一下:「沒事的,當年我隨兄長帶兵圍攻長安李郭二賊失敗,逃亡益州的時候,樹皮草根都吃過,何況這麼好的米粥。」

    見老太太不敢端,劉璋看到被年輕人打翻的一碗裡面還有小半碗粥,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一口喝下。

    周圍百姓怔怔地看著劉璋,他們從來沒想過,貴為當今皇叔,統領兩州之地,殺伐決斷的劉璋,會喝這種底層人民才喝的東西。

    曲凌塵看到劉璋喝下稀粥的動作,明顯怔了一下。

    法正也要了一碗稀粥,喝了一口,遞給好厲害,好厲害喝了一口遞給王緒,依次傳遞下去,百姓靜靜地看著這些一身戎裝的軍士喝下糠粥。

    劉璋轉頭問好厲害:「好喝嗎?」

    「好喝。」好厲害答道。

    「好喝個屁。」劉璋罵了一句,好厲害鬱悶地一怔。

    劉璋轉對眾難民道:「鄉親們,我劉璋對不起你們,只能給你們提供舊衣服,稀粥,還有青菜,甚至稀粥裡面有糠。青菜裡面有難以下嚥的野菜,這些東西並不好吃,我劉璋平時也不是吃的這個。

    但是,現在難民太多,而我們糧食太少,只能做到這些,還請鄉親們體諒,舊衣服還有一些,婦孺老人如果覺得冷,就再去拿幾件。一碗稀粥吃不飽,就讓少點水,稻草上睡著不舒服,就穿著衣服睡。

    我劉璋讓大家受委屈了,我向大家保證,會盡最大的力量改善,但是目前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劉璋對著周圍的百姓做了一個環揖。百姓盡皆動容,一些老人婦女忍不住心中一酸。淚水進入了眼眶,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大官,這樣在乎過他們的感受,給了吃穿,給了住處,就已經是給他們的大恩德了,誰還在乎過這些東西好不好吃,穿不穿暖,住不住得舒服。

    「但是。」劉璋看向老頭和老太太:「但是這都是我們官府無能。怪不到這位大爺和大媽,還有許多自發前來施粥的百姓身上,他們也並不富裕,他們許多人都是一條街,一個村子集中的糧食來這裡佈施,這裡也是他們一家幾口一年的口糧。

    那些帶糠的粥,沒有味道的野菜。他們自己也沒嫌棄過,他們平日也是吃的那些,他們能來這裡施粥,我劉璋得代表官府所有人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們根本組織不起這麼大的粥場,沒有人有理由責備他們。」

    老太太和老頭看見難民們看著他們,有些難為情,老頭憨厚地笑著,後面繫著圍裙的兒媳還在熱氣騰騰的鍋邊忙碌,兒子一邊摘菜,一邊瞪大眼睛看著外面。

    劉璋看向地上的屍體和那個屍體旁的年輕人,對周圍難民道:「告訴大家,是本官的人殺了這個人,本官不想追究,但是如果大家覺得應該追查,我會追查的。」

    周圍難民議論紛紛,都一臉驚訝之色,那地上蹲著的年輕人詫異地看著劉璋,曲凌塵神色一怔。

    「鄉親們,是否追查?」法正對周圍百姓道。

    「不追查,不追查。」

    「這個混蛋就該死。」

    「兩個混蛋都該死。」

    「我早想宰了這兩個混蛋了。」

    周圍難民喊起來。

    「皇叔,你可不能罔顧律法啊。」蹲著的年輕人向劉璋道。

    劉璋看著年輕人,冷聲對王緒道:「拖下去,杖斃。」

    年輕人的臉色從驚訝瞬間轉向灰敗,一句話說不出,被兩名虎狼士兵拖了出去,後面一片叫好之聲,維持秩序的士兵從新組織難民領取食物。

    劉璋走過曲凌塵身邊,傳來一句:「跟我走。」

    劉璋帶著大批親衛回到了黃月英的鋪子。

    黃月英正用勺子敲著碗,劉璋走過來,黃月英幽怨道:「怎麼回事,我這人這麼少?」

    「人太醜,沒人敢來。」劉璋隨口道。

    黃月英哼了一聲。

    其實是黃月英動作太利索,每個粥鋪分的難民數都差不多,黃月英動作太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分給自己的人打發了。

    劉璋心裡更加覺得對不起黃月英,這多好的姑娘啊,又聰明,又勤快,又能發明起重機,這樣的姑娘就該找一個諸葛亮那樣的,才華與相貌並重,謀士與忠義的化身才對,可惜被自己攪的新郎官跑了,這讓這個丑姑娘怎麼嫁得出去。

    劉璋看著黃月英向其他難民隊伍張望的樣子,真想立刻娶了她,如果不是這麼醜的話。

    曲凌塵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過去,走向黃月英的鋪子。

    劉璋見曲凌塵過來,走上去,一把抓住了曲凌塵的手,曲凌塵嚇的渾身一哆嗦,眼睛直視劉璋,可是下一步,讓曲凌塵心中一涼,劉璋掰開自己的手,拿出了手裡帶血的匕首。

    「姑娘,你真是嫉惡如仇,剛才在人群前,我不好太明顯,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莫怪。」其實劉璋感覺到這個戴黑紗笠的女子就是曲凌塵時,心中莫名的有些高興,而且是很難的那種發自心裡的高興。

    可是這時曲凌塵走過來,不知為何,自己說的話還是那麼陌生,或許是因為上次在山頂上,劉璋感覺到了曲凌塵有些不對。似乎對自己並無好感,與在雲夢澤上判若兩人。

    曲凌塵微微一怔,「他還是把我當成了雲夢澤上的那個人,我也能如此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曲凌塵開口,聲音硬邦邦的。

    劉璋心裡微微有些失落,看來對方真的對自己無好感,劉璋將匕首插進了木台裡,淡然笑道:「姑娘是問我為什麼知道姑娘的身份,還是為什麼知道是你殺那個人?如果是後者,匕首上的血。流出了手腕一點,如果是前者,那只是一種感覺,姑娘的氣質與眾不同,就算換成粗布衣服,也不會合群的。」

    曲凌塵怔了一會,什麼也沒說,拱了一下手道:「多謝皇叔開罪之恩,告辭。」

    曲凌塵轉身離開。就在回過身的一瞬間,一滴淚水滑落。

    這一刻。曲凌塵只覺得好委屈,從未有過的委屈,面對自己仇人生不出仇恨的委屈,自己曾經動過心的人把自己當成路人,自己也只能把他當成路人的委屈,曾經奪走自己貞潔讓自己萬念俱灰卻還茫然無知的委屈。

    而這所有人,都是一個人,曲凌塵鎮定自若地走遠,淚水掉落雨地。

    劉璋站在木台後。定定地看著曲凌塵離開,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可以動心的人,可是……

    「怎麼,喜歡人家?」黃月英在一旁笑道。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夠坦誠,要是我,我就會說:胡說。」

    「那是你自卑。」

    「切。你看過人家真面貌嗎?說不定比我還生得醜呢。」

    這時一個年輕人走到粥棚前:「今天有鹿肉吃嗎?」

    黃月英看了年輕人一眼:「鹿肉沒有,如果你變成一頭豬,我倒是可以做豬肉粥。」

    年輕人悻悻走遠。

    劉璋對黃月英道:「你不覺得他說話另有深意嗎?」

    「沒覺得啊。」黃月英天真無邪地道。「只是難民裡面年輕人真多啊,可能是他們父母妻兒都被洪水沖走了吧。要是能在其中挑兩三個俊俏的做夫君,那該多幸福啊。」黃月英抱著自己的勺子做暢想狀。

    劉璋還要巡視其他地方,告辭一聲離開了粥棚,這時黃月英突然在後面喊道:「大人,川軍中女將輩出,我能加入一個嗎?」

    劉璋回頭一看,黃月英還舉著勺子,身體靠著木台前傾,眼睛一副渴望的波光,那眼睛美麗得彷彿能攝人心魄,再加上黃月英窈窕的身段,如果不是臉部生的太摩擦,那該多好啊。

    「蕭芙蓉是蠻族少領主,統領的也是蠻兵,樊梨香是農民軍領袖,並立下三次大功,姑娘,如果你也能如此,川軍歡迎你。」

    劉璋說完走遠。

    黃月英把勺子狠狠摔進飯桶裡,幽幽道:「三件大功?你打仗那麼厲害,攻白川,下襄陽,看來世族的圖謀你也瞭然於心,黃祖張允也算不了什麼,我能給你立什麼功?師傅啊,我快被這個以貌取人的傢伙逼瘋了。」

    …………

    劉璋帶著親兵巡視帳篷,經過兩場鬧劇,百姓們也從容了許多,劉璋經過,只是轉頭看向他,膽子大的喊一聲:「劉皇叔」,劉璋點頭致意。

    法正邊走邊道:「主公,觀那黃月英說話做事,也像是通詩書的,剛才那句『今天年輕人真多』,似乎是在有意提醒主公,那起重機也是奇思妙想,雖然女子為官的確不妥,但是分到匠人營,應該沒有問題吧?主公為何一口回絕?」

    劉璋心裡歎息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黃月英是個人才,歷史上她嫁給諸葛亮,就有很多傳聞,什麼七箭十箭弓弩是她發明的,木牛牛馬是她發明的,甚至諸葛亮許多妙計都是她想出來的。

    可是黃月英是襄陽本土世族黃族的嫡系,現在這個關頭,自己怎麼可能任用,更何況剛才劉璋已經試探過黃月英,「你不覺得他說話另有深意嗎?」黃月英的回答讓劉璋失望。

    黃月英,黃婉貞?

    劉璋突然想起這兩個名字,莫非是同一個人?那那本賬簿如果真的造價三十文,那紙?

    歷史上沒說黃月英發明了又便宜又好用的紙。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黃月英還真有用的價值。

    劉璋想到這裡,又不由一歎,如果黃月英真的跟著世族造反,那自己也沒法留她,就算留她,她也不會真心效忠。

    「先過了這兩天再說吧。」劉璋想著。

    法正見劉璋不說話,又道:「主公,不但那黃月英,屬下覺得,很多人都可疑。主公發現了嗎?那名被仗斃的年輕人,手上有繭,而且是在拇指和食指之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一般莊稼人因為常年在田間和地裡勞作,背都有些駝,可是那年輕人卻是筆直的身板。」

    「你是說他是士兵?」

    法正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主公不要不高興聽。屬下覺得那位戴紗笠的姑娘也不對,主公到了她還殺人。可是看她說話舉止,又不像衝動之人,最重要的是,主公與她相識,她根本不是難民,為什麼要混在難民中領稀粥?」

    劉璋眉頭一皺,這他還真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劉璋也發現不對,可是自己為什麼對曲凌塵完全無感?法正說的疑點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高深。自己當時腦子裡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曲凌塵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方向正是朝著劉璋,法正神色一擰,立刻對王緒道:「戒備。」

    劉璋伸手制止,他也很想知道曲凌塵是不是對他有圖謀,只讓好厲害接近了一個身位。

    曲凌塵走到劉璋身前。俯身一拜:「大人,唐嫣請隨大人一起賑濟災民,不知可有這個榮幸?」

    法正看了一眼劉璋,對曲凌塵道:「唐姑娘。我們主公不賑濟災民,只是來巡視難民營,如果你想佈施,我們可以給你排一個帳篷位,如果缺少米糧……」

    劉璋攔下了法正,對曲凌塵肯定地道:「好,可以。」然後轉對王緒道:「給本官搭一個佈施位。」

    「是。」

    看著法正的神情,劉璋輕聲道:「引蛇出洞。」

    法正明白了劉璋的意思,與今日出城巡視一樣,劉璋親自佈施,都是讓世族知道自己不在城內,城內防禦空虛,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

    而劉璋的引蛇出洞,還想看看曲凌塵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在荊北見到的她和在雲夢澤見到的她判若兩人。

    既然效果一樣,那目的不妨多一個。

    親兵架起了一個大帳棚,大量糧食醃菜被抬了過來,四名士兵在後面做飯,曲凌塵在前台負責裝碗,劉璋給她遞碗,而法正負責打掃木台。

    從難民中抽調了一些號簽分配到劉璋的帳篷,那些被抽到的難民簡直樂瘋了,四處炫耀,引來一片赤紅的眼睛,當端起劉璋親自遞的碗盛上的飯,就算稀粥醃菜,也彷彿是絕世美味一般。

    一些姑娘看著曲凌塵羨慕嫉妒恨,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有請求跟隨皇叔一起賑災,這以後說出去得多有面子啊。

    曲凌塵和劉璋,一個無聲的遞碗,一個熟練的舀飯,彼此無話,曲凌塵一邊把飯食端給災民一邊想著之前發生的情景。

    …………

    「剛才距離那麼近,你為什麼不下手?」這是楊開的聲音。

    「劉璋身上有鎖子甲,親兵又有戒備,我沒有五成的把握。」

    「哪怕一成把握也應該刺殺。」

    「如果我死了,你去刺殺嗎?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去?」曲凌塵冷冷地看著楊開。

    楊開無話可說,別說劉璋有戒備,就算沒有戒備,身邊跟著一個煞氣逼人的好厲害,那可是曾經一錘將江東第一猛將太史慈一錘砸下馬,名震天下的人物,自己連靠近都不敢,更別說刺殺。

    吳俊手下人雖多,能有機會刺殺的,也就曲凌塵一個人而已。

    「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你殺的?」

    「你耳朵聾了?沒聽劉璋說是他的人殺的嗎?」

    就在這時,另一個聯盟弟子走過來,悄聲對曲凌塵和楊開道:「剛才首領傳來話,說這次刺殺失敗不能怪曲姑娘,但是曲姑娘與劉璋有舊,可以用這個身份接近劉璋,伺機刺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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