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一拍額頭,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這丫頭每天都來拉自己練劍的,這要是被蕭芙蓉看到自己把她師姐強暴了,不跟自己翻臉才怪,也顧不得那許多疑問了,急切地對曲凌塵道:「你快找個地方躲躲,快點,快快快。」
曲凌塵本來也不想讓師妹看見自己的不堪,可是一看劉璋情急,只憤恨地盯著劉璋,就是不動。
「大人,廢話那麼多幹嘛,一劍殺了這刺客。」樊梨香說著就要一劍向曲凌塵刺下,曲凌塵已經閉了眼睛,劉璋慌忙擺手:「別別別。」
強暴就算了,至少人還在,這要殺了,自己怎麼面對蕭芙蓉,何況說到刺客,昨夜還不知道誰刺誰呢。
可是蕭芙蓉就在外面,敲門聲不斷傳來,曲凌塵又雷打不動,劉璋心急火燎,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樊梨香看劉璋焦急,眼珠子一轉,拿起桌上那杯隔夜茶遞到曲凌塵面前,陰裡陰氣地道:「小妹妹,知道這是什麼嗎?趕快躲到床下去,不然我要你整杯喝了。」
曲凌塵看到那顏色噁心的液體,又想起昨夜自己也曾喝過,然後就……曲凌塵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自己竟然還以為是自己生性放蕩不知廉恥,原來是中了性藥,曲凌塵更加憤怒地盯著劉璋。
「你躲不躲?還想嘗嘗昨夜的**滋味嗎?」樊梨香陰笑著,把茶杯湊到了曲凌塵唇前,威脅道:「我數三聲,一,二……」
「我躲。」
眼看那液體就要挨著自己的薄唇,一想到昨夜的迷亂情景,曲凌塵驚的花容失色,頓時屈服,自己師出名門,藝成下山,也算一代俠女,現在竟被這兩個姦夫淫婦如此欺辱,曲凌塵玉容清苦,幾乎要哭出來了。
看著曲凌塵乖乖地爬到床下,樊梨香滿意地笑了笑,劉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昨天還真沒看出來這樊氏有如此手段,看她一語不發不苟言笑,還以為是一代淑女,卻沒想到如此狠辣昭彰。
劉璋點點頭開門出去了,曲凌塵在樊梨香的示意下爬出來。
「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是不是被那小狐狸迷得找不到北了?」
「不是,腰帶不見了,我找腰帶呢。」
「好啊你,被那小狐狸迷得腰帶都不見了……」
聽著師妹和仇人調笑著離開,曲凌塵欲哭無淚,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在樊梨香面前哭出來。
「好了,穿上士兵衣服,我帶你出營。」樊梨香還劍入鞘。
「你要放我走?」
「這是大人的意思。」
「那個卑鄙無恥地狗賊。」曲凌塵現在恨不得將劉璋凌遲碎剮,挫骨揚灰。
「別誤會了。」樊梨香隨口道:「那藥是大人的部下給我準備的,大人沒讓我喝,反而被你喝了,大人把你當成了我而已,大人不願殺你,你自走吧。」
其實以樊梨香的心思,就該一劍把曲凌塵殺了,曲凌塵武功太高,終究是個禍患。
可是這僅僅是站在劉璋的角度考慮,樊梨香現在幫助劉璋出於自己的私心,並不是一心一意為了劉璋著想,樊梨香可沒傻到為了劉璋把自己斷送掉,如果把曲凌塵殺了,劉璋和蕭芙蓉都會與自己翻臉,那自己就真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現在自己救了劉璋一命,又知道了他和曲凌塵的秘密,想不被劉璋重視都難,自己扭轉命運的第一步終於完成。
曲凌塵被樊梨香送出軍營,一路奔跑,直跑到看不到川軍軍營的地方,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抱著一顆樹痛哭起來。
悲涼,仇恨,淒苦,屈辱,洞庭島上的美好和現實的噩夢交織,曲凌塵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也不知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淚水,曲凌塵靠著樹癱坐了下來,目光呆滯,不敢再想自己的遭遇,也不敢想未來,曲凌塵一寸一寸地拔出寶劍,橫於脖頸,痛苦地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再次滑落玉面。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女音大喝一聲:「住手。」
曲凌塵猛地睜開眼睛,只看見前方一男一女向自己走來,男的俊俏,女的漂亮。
男人上前向曲凌塵一禮,恭敬地道:「曲凌塵曲姑娘是嗎?在下吳俊,江州人士,劉璋殘暴無道,濫殺無辜,已經天怒人怨,我們得知曲家也是受害者之一,曲姑娘隻身報仇,勇氣可嘉,但是劉璋勢大,我們需要聯合起來。
現在我們已經聚集了無數被劉璋殘害過的家族遺孤,組成反劉璋聯盟,稱為清璋會,曲姑娘一身武藝,希望姑娘加入我們,共圖劉璋。」
女子一身束裝,朗星月目,對曲凌塵抱劍道:「在下風姿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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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芙蓉拉著劉璋去練劍,到了校場,卻看到好厲害坐在石階上偷懶睡覺,立刻上去呵斥,好厲害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道:「這不還沒到時間嗎?讓我瞇一會,求你了,就瞇一會。」
「你還有道理了?趕快給我滾起來,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要多練半個小時,瞧你那笨拙的身法。」
這話卻不是蕭芙蓉說的,而是劉璋說的,好厲害和蕭芙蓉都驚訝地看著他,劉璋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心裡想的卻是,那曲凌塵現在一定恨透了自己,武功又那麼高,竟然可以不知不覺爬到自己的床上去,看來以前自己還真掉以輕心了,與丟掉小命相比,當然虐待好厲害更划算。
「放心,只要你好好練,這次征伐完荊州,我就讓你回家娶媳婦。」劉璋拍了拍好厲害肩膀。
好厲害悶悶地撇嘴:「上次征漢中你就這麼說了。」
這時樊梨香從遠處走來,在校場外向劉璋示意了一眼,蕭芙蓉看了一眼樊梨香,又看了一眼劉璋,恨恨地跺了跺腳,現在在蕭芙蓉眼裡,樊梨香就是一個大大的狐狸精。
劉璋走到校場外,對樊梨香道:「樊夫人,有什麼事嗎?」
「夫人?」
「畢竟,畢竟我們昨夜沒什麼嘛。」劉璋有些尷尬地道。
「隨便你怎麼叫吧,不過我與趙聲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來是問大人,小女子救了大人一命,大人該怎麼報答我。」
劉璋沒想到樊梨香這麼直接,沉吟一會道:「姑娘的確對我有大恩,這樣吧,金銀玉器,綾羅綢緞,夫人要多少儘管開口,我現在滿足不了夫人的,回蜀之後,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