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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白髮老人還是很快的出著劍.不同蘇洛漓的是.他居然有一把很好的很鋒利的劍.至少不比蘇洛漓手中的軟劍要來得差.是一把硬質的青鋒劍.這種武器的好處就是從來都不會叫人覺得失望.至少是看起來不會失望.因為這把劍是這麼的質地精良.
而且是硬的.就算是隨便的揮出來也會讓人感受到這把雙刃劍的威力.畢竟這些武器都不是為了和平的盛世而創造的.還不是都是為了那些人的控制欲和毀滅yuwang.說白了一個人活著也都只是受著yuwang的驅馳.
蘇洛漓看著那位老者大開大合的劍法.自己有點走神.手上又被劃了一道口子.但是她已經發現自己臉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有一點麻又有一點癢的感覺.直覺告訴了蘇洛漓她是中毒了.
老人很快地殺了不少的那種腐屍的精靈.但是這種白絨絨的帶著腐臭的動物卻是這麼的多.他殺了不少面前的就衝到了蘇洛漓的面前為她擋去了不少的精靈.蘇洛漓只是覺得溫暖.至少他是認識陶染的.但是他幫助的人卻是蘇洛漓.
陶染的臉上也受了不少橫七豎八的傷.但是他是直接在自己的面皮上彩繪的.並沒有帶人皮面具.所以只是滿臉的血痕.他其實也知道這種獸類的腳爪有毒.但是他就是沒有能力可以反抗.
他在這個時刻感歎自己的學藝不精.但是他心中也明白.他一向是以自己是整個隊伍之中最勤奮的人來自誇的.所以其實還是他的天資不夠.就算是怎麼學習也超越不了天才.而且他並不是不努力.就算是他再努力了也只能有這樣的成效.
白髮老人不住的幫著蘇洛漓躲閃著.兩人見到情勢不對蘇洛漓或者有可能要逃走了.也是瘋狂的吹起蕭來.而且兩人開始吹不一樣的音調.他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把自己的血滴在蕭中.不住的吹著.
那些精靈的跳動近乎瘋狂了.而且全都向著蘇洛漓去了.陶染只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在這一瞬間少了不少.只是抬頭看看究竟怎樣.原來是全部都向著蘇洛漓的方向奔去了.他也是很是心急.但是看著那位白髮老人救著蘇洛漓的樣子.還是覺得失望.
就算他是這麼的愛蘇洛漓.他也不會有得到蘇洛漓的可能.就算是可能都不會有.他在這一刻知道了心淡的味道.就好像失去了什麼.可是他就連得到都不曾.哪裡有什麼資格說失去.
所以他其實是連傷心吃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風在這一刻寒冷的吹起來.他臉上的血痕已經完全的麻木了.只剩下無聲的眼淚流過自己的臉.大顆大顆的.沉重而且粘膩的流到自己的身上去.
陶染不想哭.半點都不想.但是一個人有時候就是會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每個人其實都是脆弱的孩子.希望有陽光能照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還是哭了.風把他的頭髮吹起來.其實這應該是一幕很美的情景.但是就是這麼的被毀掉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被毀掉.也很容易無法繼續.
白髮老人和那些精靈們搏鬥著.用著他那把精美的劍.蘇洛漓終於想了起來這把劍她是在哪裡見過的.就是在他的那個算命的幡子中插著的.他是這麼的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但是她卻覺得他像離無淵.
蘇洛漓清楚.除了真正的那個離無淵.她不能再和別的和離無淵相似的人在一起.這是有著直接性的錯誤的.因為這樣只是在憐憫別人罷了.這是帶著侮辱性的.畢竟別人永遠都不會是離無淵.她永遠不會愛對了人.
而且就會走進一個畫地為牢的誤圈裡面去.蘇洛漓不想自己的這麼一輩子都局限在一個親口向她承認了不愛自己的人身上.這就已經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愛了.這就是一種對自己的不尊重.一個人本來就該是尊重自己的.本來就該是尊重愛的.
蘇洛漓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用著軟劍幫著驅散著那些精靈.但是或者是她受了太多的傷害.在這種時刻.她不知道為何只是覺得疲倦.可能是那些毒素已經開始發作了吧.白髮老人見到蘇洛漓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軟綿綿的支撐不住.也是大概知道她或許是中毒了.他只能用一隻手來扶起蘇洛漓.另一隻手使著劍為她阻擋著那些不停的撲上來的毛茸茸的動物.
這下他的動作就不由自主的變得很是遲鈍起來.陶染連忙走了過去為他殺了一些.其實這些動物也基本上被殺光了.只剩下幾隻最最聰穎的.而且動作尤其之快.上竄下跳的.叫白髮老人可謂是躲避不及.
他的臉很快就被一隻動作極快的動物也打上了一掌.只是這一掌並沒有叫他流血.只是叫他臉上徒然的掉下了一塊面具.
蘇洛漓雖說身體很是酸麻沒有力氣.只是覺得不盡的身不由己.但是在看到了這位白髮老人之後還是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離無淵.」
是的.這個和她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白髮老人.不是別人.就是離無淵.
蘇洛漓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終於修成了正果的感覺.是他.真的就是他.
侏儒的兩人還是不住的吹著蕭.但是在聽見那一聲呼喊之後.還是忍不住說起話來:「王爺.這麼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離無淵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們早就叛出嚴師傅的門下了.現在為什麼又要來搗亂.我幾次想把你們抓回去處置.只是你們偏偏幾次都走脫了.這次我有了這樣的機會.你們就乖乖的跟我回去受五馬分屍的死吧.」
蘇洛漓只聽見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雖然笑容高亢.而且有一種故作的感覺.其實聲調還是發抖的.他們確換了一種簫聲.變成慢慢的淺吟低唱了起來.其中的一個還抽出了一根小針.將每一個手指的尖端都戳破了.讓殷紅的血一滴滴的全都滴進蕭的小孔之中去了.他們吹起來的時候變得這麼的詭異而且妖艷.這麼的叫人覺得絕望的聲響.
蘇洛漓心中其實是清亮的.但是無奈手腳漸漸地失去了力氣.那些死去的大兔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再度的裂開了.從肚子裡面爬出來的.不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一條條的小蟲.
陶染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們這樣的消耗自己的性命來求這一勝.就不怕反噬麼.」
「怕又能怎麼樣呢.我們抓不住你們是死.被你們抓住了是死.被法術反撲還是死.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兩人的語調是忍不住的悲哀的.陶染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背叛.畢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就好像那種擦肩而過的但是點頭之交.就算是這麼多年.他們之間都沒有友誼.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陶染印象之中的他們.是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人.總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著不可饒恕的殘疾.不願意與人交往.但是現在他看著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的.或者是真的有了什麼超人的能力吧.變得這麼的不可一世起來.
陶染自然不會是一個歧視別人的人.但是他也不喜歡他們.畢竟他是一個很淡漠的人.一個孤兒而且和身邊的被收養的人找不到半點共同點的孤兒.真是孤獨的.幸好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見得會不孤獨.每一個人都不見得會健全.
兩人驅使著不少的蟲子向著三個人的方向爬了過來.陶染這個時刻其實也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酥軟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但是面前是這麼的可怕的蟲子.叫他作嘔的蟲子.
蘇洛漓也看到了這些蟲子.而且她感覺到了身邊的離無淵也是在慢慢的站立不穩.他用自己的劍支撐著自己不倒下來.偏偏還用一隻手扶著蘇洛漓.可是蘇洛漓看見他的手這麼的一點點的在放鬆下來.一點點的握不住那把劍.
蘇洛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完蛋了.但是還是有一種虐戀的快樂.既然是得不到離無淵.就和他一起的毀滅了也好.但是為什麼自己這麼的心痛呢.是真的自己就這麼的得不到他麼.還是他其實是愛著自己的.只是一直都恥於說出來.
蘇洛漓寧可相信是後者.在愛情面前誰不是自欺欺人的角色.任何一個愛人的人都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不過就算是賣給了魔鬼也是叫人覺得由衷的歡樂的.賣了就賣了.至少還可以找到銷售的對象.
反正無論如何.青春都會不遺餘力的過掉.為什麼不選擇一種快樂一點的方式.蘇洛漓懂得她們.她和她們其實也是一樣.出賣自己的勞力來殺人.用別人的性命換取自己的生活.不要說這樣殘忍.每天吃的東西其實都是在殺害了植物和動物的前提之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恐怖的弱肉強食.
可是蘇洛漓.她是一個這麼聰明的人.是一個這麼機靈的人.是一個這麼驕傲的人.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的笨.她真的就是一個傻子麼.
蘇洛漓自己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