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無淵不知蘇洛漓現在究竟在哪裡.身邊的月月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叫離無淵多少覺得有些為難.不過他其實也沒注意到.畢竟蘇洛漓的事情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叫他沒有閒暇來顧及別的事情.
況且他作為月月的主人.也並不該詢問月月的私事.就算是問了月月.也不能得出他想要的結果.月月最多也只是說什麼她其實沒有事情罷了.一個人究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己要是不說.誰也沒有辦法知道.
離無淵心裡一陣陣的為蘇洛漓擔心著.畢竟她是第一個能走進他的內心的人.只有她才會讓他思念.而且不能被任何事務取而代之.真愛就是獨一無二的.愛本身就是狹隘而且專注的.濫情的人其實還是沒有真愛.愛是一件轟轟烈烈最終會燃燒殆盡的東西.
離無淵看著月月並不回答的失神的樣子.不由得大聲地叫了出來:「既然她沒有回來.那麼她去了哪裡.」語氣還是有些重.
失魂落魄的月月從思考之中緩過神來.她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離無淵真的問了些什麼.她在這個時候接受著呵斥.如此的孤立無援.她想著說道:「娘娘或者是還在跟皇后娘娘談心.要知道她們姐妹情深」
「夠了.」離無淵不想再聽月月支支吾吾的說話.最近他有些莫名的暴躁.總是會發著一些事情的脾氣.這真是叫人覺得揪心的.離無淵看著面前的月月.她低著頭緊緊的絞著手中的那塊小小的帕子:「快去為我備馬.我要去把蘇洛漓接回來.」
畢竟他的醉倒的時間.也未必太長了一點.而這段時間.蘇洛漓卻又失蹤了.這真是叫人覺得懊惱的.拋開蘇洛漓的離開不談.她身上的可能有的秘密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這叫離無淵覺得要好好的整治面前的事件.
馬兒已經備好了.離無淵真的很喜歡自己的這頭良善的駿馬.平時他都只是緩緩地騎著這匹馬.但是現在他不了.他現在騎得卻是飛快.馬兒也好像知道他的心思.發揮出千里馬的本事大跨步的奔馳起來.
很快就到達了皇宮.金碧輝煌.莫過於是.昨晚的那種狂歡的氣氛已經在這裡散去.碩大的夜明珠統統被收起.花釀的酒和深淵的泉水已經只剩一些精緻的瓦罐.那些台椅都還依舊在.昨夜留下的杯盤狼藉都已經收好.風吹過.空蕩蕩的大堂會讓人覺得寂寞.
離無淵站在這裡的入口處.偏偏這裡卻是空落落的.他的想法都沒有人可說.也沒有地方能夠傾吐.誰也不會接受他的詢問.蘇洛漓在哪裡.那麼蘇洛漓究竟會在哪裡呢.是在蘇落澈那裡麼.
離無淵並不想直接問離無恨.這種自己的妃子都消失不見的事情實在是很有些丟人的.雖然他還是要勇敢地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但丟人還是很丟人.還是先找蘇落澈的好.畢竟她們還是雙胞胎的姐妹.
離無淵來到了皇后的寢宮.門口高高的翱翔的鳳凰是很柔美的.雖然是金屬製成.但是一點都不覺得生硬和浮誇.而是讓人覺得極為舒服的漂亮.這就是美好的地方的魅力了吧.離無淵看著這些.無非就是一個皇后.便可以有著至高無上的享受.這個位置.大概無論誰做君主.她這麼美麗.也能坐上去的.
離無淵想著.這樣來說.一個人的命運是不是就是天生的.他是不是就是先天注定不能成為皇上.可是他的面前不是沒有機會的.就會就是能夠得到龍脈的奧秘.這樣來換取本來就該是屬於自己的王位.
就算是離無恨帶領的王朝多麼好.他畢竟也只是一個雜種而已.外姓的人.怎麼能來帶領東離的王朝.
離無淵這麼的亂七八糟的想著.叫了侍衛為他傳報他來求見蘇落澈的消息.他只在外面等了一小會.蘇落澈便已經叫了人來讓他進來.
離無淵自然是不想耽誤時間.大步流星的走向前去走到寢宮的門口去了.在寢宮的門口.他又見到了熟悉的蘇落澈的侍女小葉.小葉其實並不能算是一個美貌的女子.勝在有一種善良溫婉的氣質.
離無淵知道小葉喜歡他.但是他不會去喜歡小葉.畢竟被喜歡的那個人不一定是要作出回報的.但是小葉還是可以作為一個被利用的對象.任何一個人都有價值.
離無淵笑著對著小葉的問安點點頭.這真叫小葉也是喜笑顏開的.畢竟他現在在外面.還是要好整以暇.不能表現一絲一毫的慌亂出來.離無淵徑直走了進去.看到蘇洛漓.然後跪拜.
「微臣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例行公事的拜見了蘇落澈.離無淵站了起來.
蘇落澈笑著看著離無淵.她的笑容是晶瑩剔透的:「你怎麼來找我了呢.是有些什麼事情麼.」她的語調是輕軟的有彈性的.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但是離無淵卻沒有什麼興趣和蘇落澈久聊.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只是想把蘇洛漓接回來罷了.面前的這個人雖然和蘇洛漓真的長的很相似.但是她們的內心千差萬別.
離無淵看著蘇落澈.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的妃子蘇洛漓昨天來夜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我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所以想來找找她的下落.不知道娘娘可不可以告知我.」
蘇落澈卻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般的表情.她把頭像著一邊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的思考了一會.便說道:「妹妹昨晚不是跟著你一起回了七王府麼.我還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呢.她沒有和你呆在一起麼.」
離無淵看著這張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臉.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孩子.她什麼都不會知道.這有什麼辦法呢.他只好說道:「那麼恭祝娘娘聖體金安.微臣就先告退了.」
蘇落澈笑著說道:「快去找妹妹吧.我見到妹妹好像和皇上聊過幾句.不過我也不知道妹妹究竟去了哪裡.」
離無淵告退了去.反覆思索著蘇落澈最後的一句話的含義.是不是叫他去找離無恨呢.還是純粹就是一句小女孩的戲言.當不得真的那種.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麼的一個關頭.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離無淵還是去找了離無恨.就算是丟臉也要把蘇洛漓找回來.這件事情.要是於離無恨有關.就會與龍脈有關.既然是與龍脈有關.就是和這個天下的最大最重要的秘密有關了.
當然又要經過一系列的通報.離無淵只好也是乖乖的在離無恨的寢宮之外等著離無恨的傳見.這恐怕也就是門第之分的最可悲之處了吧.還要處處等待著比自己地位為高的人.例如說離無恨.
離無恨倒也是毫不含糊的叫離無淵等了半個時辰.這還真是叫離無淵有些心浮氣躁.這是不是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離無淵站在門口等著離無恨.直到腳都站麻了才被離無恨召見.
又是一套套的冗雜的繁瑣的禮節.離無恨只好再度的跪下.拍拍兩隻袖子確定自己並沒有攜帶暗器.大聲地說著:「微臣離無淵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離無恨的語氣是平穩的.
「謝皇上.」這真是離無淵說夠了的陳詞濫調.本來這個王位該是他的.在下面跪拜的那個也應該是離無恨.不過哪裡有本來.哪裡有應該呢.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一旦發生.就已經不能被改變了.
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順著自己的軌跡.寂寞的滑行著.
離無淵站起來.漠然的.他一定要問出來蘇洛漓的下落.不然他面臨的或者不是失去蘇洛漓.而是更加恐怖的滅頂之災.
他說:「微臣想問皇上.臣的妃子蘇洛漓昨晚夜宴之後並沒有回家.卻是去了哪裡.皇上能不能告知我一下.」
離無恨的語氣是那種虛偽的驚訝著:「皇后的妹妹怎麼沒回家呢.這豈不是奇談了.她不是早就跟著你回去了麼.七王爺你也真是昨晚宿酒未醒吧.怎麼跑到我這裡來找你的妃子了.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離無淵這麼不軟不硬的碰了一個釘子.只是覺得無奈.但他作為一個小小的王爺實在是勢單力薄.沒有辦法救出蘇洛漓.真是叫他頭痛不已.就算是他明知蘇洛漓就在離無恨這裡.要是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蘇洛漓在哪裡.也是一樣的沒有辦法出手.因為要是找不到蘇洛漓.他要承擔的後果也是十分嚴重的.
所以說.就算是離無淵他有多少的智謀.也不能在這個時刻輕舉妄動.他只能看著離無恨那種全盤推卸掉自己的責任的臉.覺得十分的無奈.
「既然皇上不知道我的妃子的下落.微臣就只能告退了.」離無淵碰了釘子.只得離開了去.他準備再去昨晚夜宴的地方尋找一下關於蘇洛漓的蛛絲馬跡.畢竟她還是不會再這麼的一個情況之下不告而別的.離無淵想起之前就算她是流產了孩子.也是照樣的會與他硬邦邦的商量一下她是不是能出去玩.現在總不會不告而別.
夜宴的地方很快就到了.離無淵坐在他們昨晚坐的位置.昨晚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逝去就是永遠.這是一件多麼悲涼的現實.
離無淵看著身邊的空氣.就好像蘇洛漓還坐在這裡.空氣中還能漂浮著她的體香.思念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的久.這麼的長——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