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酒卡在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熱力散了開來.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還是暖洋洋的.離無淵拿起鑲著金邊的筷子.沉甸甸的無比墜手.他伸出手去.夾了一塊肉.看得出來這些碗裡面的都是精華之中的精華.完全不需要挑選.雖然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但是面前的食物真的非常精巧.非常典雅.並不多.只有離無淵和樓飄雪兩個人.兩個人的模樣都是漂亮的.精緻的.相對看起來都是美貌的.
樓飄雪看著離無淵.笑容是貼切的:「王爺可不知道.我這次來東離其實是已經有了心中的人選的.只是那人並不是很明白我的心情.不知道王爺可不可以為我向他轉告一下.」這話的語氣裡面頗有一種挑釁的味道.叫離無淵不知道如何招架.
離無淵只能默默的報以笑容:「是的嗎.不知道他是是誰呢.」
「這個人吧.」樓飄雪把臉貼近了離無淵.她的耳邊晶瑩的環珮叮噹.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漂浮著.頭頂上的夜明珠照耀著她的臉.睫毛在她的臉上拉出長長的陰影.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但是她實在是太嬌艷.讓人忍不住想憐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離無淵知道她的意思.其實這麼久.也就是為了說這個意思.然後呢.他成為了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然後呢.其實好像是沒有什麼然後的.這只是一個用來交換的籌碼.自己真的以為會有這麼的美人送上門來嗎.除了劉氏.應該沒有人深愛自己了.愛.那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尤其是這麼美麗的女子的愛情.更加不是容易獲取的成分.
離無淵回想起小時候聽的娘親講得狐妖的故事.美麗的狐妖想吸取男人的精氣.於是化身為美麗的女子來誘惑那些想入非非的窮書生.以此來吸乾他的陽氣.其實這也是一種誘惑.像是美麗的珠寶和無數的金錢一樣讓人瘋狂的誘惑.
面前的樓飄雪也是一樣的一個誘惑.離無淵不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已經知道了沒有辦法在她身上佔到便宜.就算是西樓的唯一的公主又如何.有一天還是會成為女王的.不知道可以可以母儀天下.但是卻一定是女王.那種高貴的有氣質的女王.
她是一個野心大的人.絕對不是安步當車的人.安步當車是一種太難得的狀態.安然的走來走去.只是當做自己在開車.這樣的姿勢也一樣是漂亮的.那種平淡的漂亮.而樓飄雪不是.她是奢華的女王.
一個女王.怎麼會有可能甘於平凡.
所以他不答話.樓飄雪也不開口.只是兩人默默地對飲著酒.喝酒其實是寂寞的人最愛的姿勢.因為一杯酒.喝到肚子裡面的時候是溫暖的.有酒特有的甜美.胃裡面是溫暖的.被這種液體溫暖了的感覺多麼的好.
離無淵慢慢覺得有一種火焰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上升.在四肢百骸之間游離.他只是有了一點莫名的yuwang.那種燃燒起來的yuwang.這是為什麼呢.大抵是因為酒性太猛了吧.
樓飄雪的臉在身邊漂浮:「為什麼不愛我呢.我有哪一點不好呢.」
「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會.」離無淵只是覺得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堅持著要這麼的說.因為他害怕如果被人識破了自己的貪圖身體的享受.眼睛裡面只有皮相.他只能說自己其實是不愛樓飄雪的.當然這也是事實.
「那你愛的人是誰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覺得燈光有些閃爍.離無淵變得十分的睜不開眼睛.但是樓飄雪的身體的香味還在身邊不斷地漂浮.或者說其實整個芙蓉殿都是這個味道的.芙蓉殿本來只不過是一個大殿.只是在樓飄雪的佈置之下.變得如此的銷魂蝕骨.她說:「是蘇洛漓對不對.」
離無淵不出聲.因為無論說是還是不是他都是失敗者.愛樓飄雪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其實只是一個適合***的對象.但是在這一夜之後.就在也不要見面了.因為再見也是毫無用處的.因為不相愛.所以根本不需要相見.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她有什麼好呢.她有什麼如我呢.」樓飄雪的聲音是輕軟的魅惑的.有一點點的粗.但是就是因為有些粗.所以才會顯得無比的性感.有特點的聲音才是性感的.並不是嬌柔的娃娃音像蘇洛澈那樣才是性感.真正的性感.要是有野性的才是致命的.
「沒有.」離無淵說著.但是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的什麼意思.究竟是蘇洛漓沒有什麼好.還是沒有什麼不如樓飄雪.但是他已經不願意再說下去了.有時候說話會不想說下去的.因為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可說.
「我什麼都好.容貌傾城.身份高貴.可是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樓飄雪再斟酒.滿滿的一杯酒.那種顏色美貌的液體.在她的手腕之中緊緊把握住.真有一種美麗的感覺.離無淵就著手把酒喝掉.身體裡面的那種要膨脹開來的yuwang有些愈演愈烈了.不是靠自己的精神力量就可以壓制的.
離無淵喝了酒.微微地臉上都有了一絲潮紅的顏色.看著樓飄雪微笑.樓飄雪實在是一個美貌的女子.那種美貌不是一點點.而是非常.非常的美貌.紅唇盈盈.笑語晏晏.雙眉是柔軟的長.兩眼是剔透的清明.
是啊.和一個人顛鸞倒鳳.其實是不需要愛的.愛其實是太難以發生的巧合.要有多少的運氣.多少的本領.才能在人群之中碰到自己的愛人.雖然其實每個人都有很多適合的愛人.但是事實上世界上的人是這麼的多.就算碰不上也不是一件難事.
或者要在宇宙之中四處尋找自己的愛.愛或者有時候只是天邊的流星.很美麗.很神秘.就是可惜很短暫.
所有美麗的東西.都會是短暫的.
「為什麼要愛蘇洛漓呢.你難道不知道她和離無道和影滿痕之間的關係嗎.」樓飄雪笑著詢問.看起來輕描淡寫.其實真的戳中了離無道的死穴.或者是任何一個還是男人的人的死穴.自己的女人和別人鬼混.會是一件聽起來多麼的讓人不舒服的事情.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樓飄雪的口中講出來.這是更加讓離無淵不舒服了.
但是他只是冷靜的問著:「公主怎麼這麼說.」
樓飄雪一聽.現在還直呼她為公主.看來真的錯了.他本來已經從自己的偽裝裡面走了出來.但是現在卻還是要虛與委蛇.退回自己的驕傲裡面去.
虛與委蛇.其實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樓飄雪偏偏不想容情.想把他的不願意被人提及的事情**裸的撕開.他不願意樓飄雪說.樓飄雪卻偏要說:「你的妃子蘇洛漓生活還真的挺亂的.時常到你的兄弟離無道的王府去玩.還要在那次溺水之後在影滿痕的王府呆了好幾天.只怕她們早已看對了眼.便趁著這個溺水的機會好好溫存一番呢.」
離無淵聽罷這句.心中有些驚異.不願意接受如此的事實.只是用沉痛的眼光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樓飄雪見到離無淵果然中計.心裡十分的高興.哈哈大笑只道:「外面都是這麼說的.你去聽聽就知道了.」要知道樓飄雪心機頗深.並且早已經知道了偽造假的新聞的好處.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來為他各種的編造故事了.至於是不是.他一個王爺總不會問侍女這樣的問題.這不值得她操心.況且她也就快要回去了.
離無淵心中恨恨.接受不了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的命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絕對不能水性楊花.
本來就都是這樣的.離無淵覺得大家都要遵守這樣的規矩.但是就算是有人不願意遵守.他也無計可施.
樓飄雪只是卻在這個時候湊上臉來:「為什麼不選擇我呢.她是一個這樣的人.怎麼值得你愛呢.」
離無道心中十分憤怒.只想和蘇洛漓當場問個明白.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得明白呢.本來就是永遠都明白不了的東西.是隔絕的.分離的.脆弱的.他就算是問了.蘇洛漓願意說真話麼.真話是不是太難了一點.現在還有誰願意說真話呢.真話這麼的脆弱.碰一下.就碎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身體裡面的熱浪重重的襲來.是一種格外的麻癢.那種讓人十分之不舒服的感覺.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暴躁的感覺.但是他偏偏就是有了.只是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桌子.湯湯水水都灑落了在樓飄雪的華服上面.
樓飄雪吃了一驚.她生**整潔.還真是受不了像他這樣的喜怒無常.一時也沒有追上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