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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一樁接一樁 文 / 我是唱晚的漁舟

    王爺府中,僕人得了離無淵的命令,馬上端了水去後院燒起來,一邊奇怪的討論著:「王爺生平最討厭洗澡,怎麼突然之間叫我們燒水了?」

    「對啊,王爺總說洗澡最傷元氣,不過聽說他剛從漓妃娘娘哪裡來呢。」

    「是哪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破了相的漓妃嗎?想來,嘿嘿」

    兩人偷偷地笑起來,笑容裡面參雜著曖昧。

    與燒水的兩人的好整以暇相比,離無淵站在房間內,已經是癢得近乎要跳腳,這個女子真是蛇蠍心腸啊,居然給自己下了這麼重的藥,雖說自己的確是對她凶了一些,但是畢竟我離無淵才是王爺,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憑什麼這麼飛揚跋扈,這下真是癢得簡直是想致自己於死地。

    正在他帶著一絲憤恨想著漓妃的時候,一名叫月月的女婢走上前來,福了一下說:「王爺,水燒好了。請王爺到這邊來,由我服侍王爺入浴。」

    離無淵實在是忍不住全身的瘙癢,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浴房,月月尾隨在他身後。

    月月為他把衣服脫掉,只見他身上全都起了一個一個連綿的紅塊,不禁偷偷的呼了一口氣。

    離無淵是聰明人,聽到月月這麼吸氣,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腿,也是一樣的紅塊密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問月月:「我背後也是這樣?」

    「回王爺的話,是的。」月月唯恐觸怒了王爺,畢恭畢敬的說。她不是不知道王爺的脾性,畢竟自己服侍了王爺這麼多年。王爺文武雙全,是大英雄豪傑,行事是一向的粗獷。

    離無淵知道自己壞在了那杯茶上,想他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居然壞在這個女人手裡,還真是陰溝裡翻船了,自己就是太輕信她了,唉。

    離無淵一邊在大木桶裡面浸泡著,一邊輕輕的搔抓著身上的癢塊,可是無奈癢塊越抓越癢,他真是有些暴躁。身邊的月月眼觀鼻,鼻觀心,知道王爺為身上的痕癢煩惱,突然靈機一動:「王爺,前一陣子皇上不是賞了西域的馬油肥皂嗎?據說對身上的痕癢有奇效。」

    「那好,你去給我拿來吧。」離無淵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法子,不管有沒有用也暫且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想一想:「對了,把太醫給的止癢紫草膏也拿來。」

    月月一邊回答:「知道了王爺,奴婢這就去。」說完匆匆的去了。

    離無淵在用水想辦法清洗的同時,也悄然用了內力,想把藥物從血液中逼出來。

    月月去找了另一名女婢彎彎,一起找紫草膏,兩個喜歡嚼舌頭的女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你可不知道,王爺背上的紅塊,那可是有一寸那麼大呢。」月月先說了,甚至眼裡還有些驚魂未定。

    「嘖嘖,這該不是得了天花吧。」彎彎補了一句。

    「唉,我可覺得更像梅毒,怎麼王爺去了漓妃那裡,就染上了這麼些病?」月月語氣裡帶著對漓妃的輕蔑。

    「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漓妃現在正得寵,王爺幾次扔下柳妃,去她哪兒過宿呢,人家可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彎彎倒是毫不含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東找西尋,終於尋到了紫草膏,管藥材的可是越來越不頂事了,月月彎彎說著悄悄話,拿著紫草膏和馬油皂,回了浴房去。

    浴房裡面,王爺倒是穩定了下來,他坐在溫水裡頭,溫水綿綿的,身上的痕癢減輕了不少,加上他用了內力驅毒,身上的毒性雖說古怪莫名,沒有被驅除乾淨,但是還是平靜了很多,離無淵正想著該怎麼徹底抑制這種散發到四肢百骸的痕癢,突然之間肚子咕嚕嚕的響了一聲。

    離無淵不是沒有一些尷尬的,他文武全才,一身沒有一絲贅肉,完美的體態是很多少女的夢中情人,每次他出門的時候,都有不少女子圍著他的轉,他和弟弟被稱為京城兩大美男子,他一向對自己的形象重視得無以復加。這下可好,肚子這麼聒噪的咕嚕嚕一響,真是顏面無存。

    離無淵似乎看到月月在背後掩著嘴偷笑的神情。只是這次的咕嚕嚕,還不是出醜的重點,他的肚子很快響起了嚕嚕大合唱,伴隨而來的是強烈的腹瀉感。他瞬間窘迫了,披上大浴巾,衝去了茅房。

    離無淵身後,響起了月月的聲音:「王爺是不是餓了?」

    幸好天時已晚,茅房旁邊的長明燈不是很亮,離無淵用自己武將的能力衝進了茅房,一瀉千里,他一時情急進廁所的時候沒塞上鼻塞,茅房裡面的味兒還真不是很好。他心底填滿了悲憤,這個女人,真害死他了,要是給人看見自己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離無淵在廁所中拉肚子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的全身又開始發癢了!那些借助熱水和內力壓制住的毒性,一經失控,又開始了探頭探腦的復發,在身上各處遊走。離無淵的感覺真是惆悵,肚子疼兼且全身癢癢。

    這都是那個蘇洛漓害的!這個女人,真是壞事做多了,活該有這麼一條刀疤毀了容。此仇不報非君子,哼!離無淵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該怎麼懲罰她呢。

    頗久之後,離無淵終於離開了茅房,走回自己的寢宮,正在他沒精打采的快回到自己寢宮的時候,離無淵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漓妃。

    只見漓妃笑嘻嘻的望著離無淵,按著她最近見慣的姿勢福了一福,也不管做的對不對,離無淵已經不想看她了,但是身體虛弱,全身瘙癢,他得回去自己的寢宮。離無淵逼於無奈,只好與漓妃虛與委蛇一下。

    離無淵呆呆的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在自己的行宮,聽說王爺身體不適,所以特地來探望一下。」蘇洛漓倒是不習慣古人的嚼舌頭般複雜稱謂,自顧自的跟離無淵回答了一句。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這下可終於報仇了。這個健壯的男人這麼狼狽的裹著浴巾,身上的跋扈都被她壓制了,說話都是呆呆的,蘇洛漓不想抑制自己狂喜的心情。

    離無淵有些暴怒,他在心裡暗自思詢,什麼身體不適,都是你這賤人害的。自己畢竟還是先回去的好,畢竟裹著浴巾站在外頭不成體統:「本王是有些不適,請你進來說話。」離無淵說著,就想把她弄到房間裡罵一頓才解氣。

    正在蘇洛漓滿不在乎的準備走進離無淵的房間的時候,離無淵只可惜自己的肚子,在這個時候又不合時宜的的大聲「咕嚕嚕」響了起來,便意像是潮水向他打來,他雖是鐵打的漢子,也一時招架不住,想著茅房跑去。

    蘇洛漓的音調裡不是沒有興奮的:「王爺叫我進去說話,怎麼自己卻跑去了茅房?看來是另有別的重要事情了罷,臣妾這就先行告退了啊。」她心裡大笑著走了,終於讓這個故作威風的王爺在她面前出了一次大醜,然後蘇洛漓開心地回去,繼續侍弄自己的花圃了。

    離無淵沒時間搭理她,身體上的痕癢和著急讓他自顧不暇。這個女人還真很是難纏,居然跑到自己的寢宮來看他出醜,他也不能把她怎樣,畢竟她身上可能有龍脈的消息,投鼠忌器他是懂的,所以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離無淵回到了自己的行宮,在身上塗滿了太醫名藥紫草膏,這種紫草膏據太醫說是生肌止癢無所不能的仙藥,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就能治治蚊蟲叮咬,對他身上中的這種無名腫毒,效果可謂少之又少。

    離無淵先是吞下一罐止瀉的藥物,似乎拉肚子這個問題暫時得到了壓制,他連忙運氣對付自己身上的瘙癢。他的腦海裡都是蘇洛漓那種得勝的笑容,這叫人多可恨,他一個轉念,卻又想到了蘇洛漓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嬌媚甜蜜,身體契合的溫度與如膠似漆,心裡不由得一動。

    這一動又引發了麻煩,運氣最忌三心二意,他這下犯了大忌,一口氣險些運到岔路去,他連忙平了自己不安的內息,重新運起氣來。

    這一下運氣,就一直到東方已白,天色漸曉,離無淵覺得身體內毒素已經被清得七七八八,只是有些部位還是有些瘙癢,想著昨天蘇洛漓給自己帶來的苦難,近乎復原的他信步到了蘇洛漓的寢宮,準備大興問罪之師。離無淵在走之前,順手將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收進口袋裡。

    離無淵到了蘇洛漓那裡,正好見到蘇洛漓已經起床,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邊看書,想著這女人昨天帶給自己的災難,離無淵不禁氣苦。

    蘇洛漓見到離無淵來了,又是熱情的對他福了一福:「王爺早安。」

    離無淵看到她就有氣,直接就說:「昨天你在我的茶裡面下藥,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爺千萬不要冤枉臣妾啊,臣妾對王爺一片真心,日月可鑒。」蘇洛漓扮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連聲嬌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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