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少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就是優勢,現在的社會是現實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要是倒霉的是下層人,那就只有挨打受苦,自己承擔,怨不得別人。」
雷洪沒有想到這荊少如此的冷漠,心裡怒火叢生,冷冷的說道「那既然你這樣說,我的身手你也看到了,那你也不要怨不得別人」
荊少露出恐懼之色,顫顫的說道「你想幹什麼?你不認識申紅艷,你總該聽說前四號長吧?要是你敢亂來,我保證讓你死無全屍。」
「是嗎?」雷洪冷冷的說道。
雷洪一把將荊少拎了起來。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對於荊少的叫聲,雷洪根本沒有理會,直接把他拎到車前,「你知道該怎麼辦?」
荊少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現在這個樣子不低頭不行,要不然還不知道雷洪會怎麼對自己下手,但要是就這麼低頭,這圍觀的人如此多,那情何以堪。
就在荊少為難的時候,幾輛警車停了下來,荊少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尤其是當他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時,臉上簡直是笑開了花。
「我對你說過,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等下我就讓你見識這方面的內涵」荊少此時也不再有剛才的痛苦表情,在那裡伸直了腰得意的說道。
雷洪早已經注意到荊少的表情變化,他看向從警車上下來的人,淡淡的站在那裡。
「荊少?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來他應該和荊少很熟悉,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問向那荊少的。
荊少將嘴嘟向雷洪,說道「這小子把我的車撞了,不但不陪車,而且還打傷了我和我的朋友」
荊少說這話的時候,還將手指向地上那些痛的呲牙咧嘴的年輕人,不過其中有兩個人的表情看來是有點誇張,這兩人自然是魏小波和王浩。
中年男人轉向雷洪,表情很是嚴峻,厲聲說道「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雷洪氣極而笑,用一種戲謔的神情看向中年男人問道「我說你是誰?你事情都沒有瞭解,就這麼武斷?」
「我是誰?」中年男人冷笑著說道「難道你沒有看見我穿的這身警察服裝嗎?」
此時中年男人背後一個警察站上來說道「這是我們燕都的公安局副局長周雲波,你說他有權讓你跟他走嗎?」
「周副局長?你好威風」雷洪冷冷的一笑,「難道你看不出現場的情況嗎?我車在正前方,這什麼荊少的車是斜插撞在我車上的,難道你就是這麼處理案情的?」
周雲波看了一眼車子,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們雙方都和我去公安局處理,至於是誰對是誰錯?會給你們分辨清楚的。」
「走吧?現在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荊少在那裡很是囂張的說道。
周雲波鄒著眉頭看了一眼荊少,但也沒有說什麼?
雷洪淡淡的說道「我車上有孕婦,我必須的送他去醫院檢查。」
說完雷洪然後走向車子。
「孕婦?只要還有口氣,也得先去局裡處理」荊少在那裡立即阻攔著雷洪的去路。
「滾開」
雷洪沉聲說道。
荊少臉一變,用手指著雷洪的鼻子說道「你再說一遍。」
「滾開」
「你?」
荊少估計是先前被雷洪的那一扔給扔怕了,不敢再直視雷洪,但他擋住雷洪去路的身影並沒有移動,然後看向周雲波說道「周局,難道你看不見這人的囂張嗎?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難道要讓我姥爺給你打電話嗎?」
周雲波本來還是很為難的,但聽荊少這麼一說,臉微微一變。
雷洪沒有等周雲波有什麼動作,直接將攔著路的荊少用手一擋,荊少一個趔趄便朝旁邊閃去。
「你?」
估計是因為有周雲波在場,荊少壯著膽子一拳朝雷洪揮來。
「找死」
雷洪話音一落,只聽荊少啊的一聲慘叫,那揮出的右手就耷拉了下來。
周雲波沒有發現會出現這種情況,從包裡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雷洪,大聲說道「把手舉起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啊,」
車裡傳來劉琴的叫聲,雷洪一驚,並沒有理會周雲波的話,疾步朝車子走去。
車門被打開,只見劉琴捂著肚子在那裡叫著,一旁的秦芬正扶著她。
秦芬對雷洪大聲說道「估計是剛才那一撞動了胎氣,現在肚子疼」
秦芬在說這話的時候,朝雷洪眨了一眼,雷洪這才放下心來。
「那趕緊攔一個車吧?」
「我已經叫了車,估計很快就會到了。」
雷洪此時明白是怎麼回事?轉過身對還在用槍指著自己的周雲波說道「現在我妻子因為剛才這位大少車子的撞擊,現在肚子有異樣,我要送她去醫院。」
「不行?不能放他走」
一旁的荊少在那裡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這事必須要嚴懲,我這就給我媽媽打電話。」
周雲波一聽這話,轉過臉對雷洪說道「你不能離開,你妻子可以自己去醫院?」
「自己去?」雷洪氣極而笑「我說周副局長,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她都疼得連人都站不起,你還說讓她自己去?」
周雲波臉一白,因為他知道自己那話確實是有問題,但現在不管怎麼樣,是不能放雷洪離開的。
「你可以叫她們陪她去」周雲波指著秦芬他們說道。
「你認為女人的勁比男人大嗎?再說了,你沒有看見她也受傷了嗎?」
雷洪惱怒的回答道,而且還用手指向正在那裡搓揉額頭的劉美麗。
周雲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直接說道「反正你是不能離開,必須的和我去警局」
就在周雲波說完這話的時候,一個警察在紅旗轎車旁旋轉了一轉,然後臉色大變的朝周雲波走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只見周雲波的臉色蒼白,大粒大粒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也在此時,秦芬所叫的車也來到現場,雷洪和秦芬幾人將劉琴護上車;那周雲波抓住這時間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只見他對著手機不停的點著頭,而且眼光也是看向雷洪這方向的。
「你就在這裡處理吧?我送劉琴和劉美麗去醫院」秦芬對雷洪說道「這次估計你要在燕都多呆幾天了,而且還是在醫院裡。」
秦芬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荊少,說道「這次這事情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小子叫荊紅兵,是申紅艷的兒子,剛從國外讀書回來,是個二百五,仗著前四號長的名氣很是不得了。而且那申紅艷對他可是沉溺的很。」
雷洪看了看秦芬,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雷洪本來對秦芬的身份很是感興趣,也想趁這個機會看看,他知道秦芬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秦芬她們的車子離開後不久,申紅艷也來到了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
申紅艷見他兒子痛苦的表情和那耷拉的右手,在那裡心疼的說道。
荊紅兵說道「就是這小子給打的,你看還有我這些朋友都是被他打的」
申紅艷自然是早已看見了雷洪,此時聞言後,才站起身來,對雷洪說道「雷書記,你憑什麼打我兒子?這事要是不給一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雷洪笑了笑「申總,你居然只聽了一句你兒子的話,就開始指責別人,不知道你是護短還是有先見之明?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
申紅艷臉一紅,將頭轉向一旁有點傻愣的周雲波,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雲波看了看雷洪,又看了看一旁的荊紅兵,說道「荊少說他的車子撞了荊少的車。」
申紅艷轉向雷洪,說道「你聽清楚了吧?是你的車撞了我兒的車。」
雷洪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我說申總,你是不是太想下結論。我是聽清楚了,難道你沒有聽清楚這周副局長的話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看來申紅艷還真沒有聽清楚,在那裡反問道。
雷洪真無語,「周副局長說『荊少說』他的車子撞了荊少的車,要不要給你再說一次」
雷洪真有點鄙視申紅艷。
申紅艷有點尷尬的轉向荊紅兵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荊紅兵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還是剛才的說辭,說是雷洪的車撞了他的車,還打傷了他。
雷洪真是無語,搖了搖頭對荊紅兵說道「聽說你還是一個留學回來的?難道這就是你在國外學的?」
「我的兒子還用不著你來教訓,這事我看沒完」申紅艷說完後轉臉看向一旁的周雲波,說道「周局長,這事你必須要主持公道。」
周雲波似乎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雷洪淡淡的說道「你說的對,要是我老婆和她肚裡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我也會和你們沒有完?」
申紅艷一怔,「什麼?劉琴也在車裡?」
這倒是申紅艷沒有想到的。
雷洪說道「不止她,還有她一個姐妹也在這次車禍中撞上了頭,不知道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