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商軍滿臉疑惑的問道。
「對,因為我得到消息,你所擔心的事情,已經在燕都的報紙上刊登出來,據說那申總很是生氣,好像前四號長為此也不高興」雷洪在那裡解釋道。
啊,商軍徹底愣住了。
看商軍這表情,雷洪笑了笑,走到商軍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你好好幹你的工作?什麼都不要擔心。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有我來擔著。不過,你既然來了,那我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好信息?」商軍雖然目光是看向雷洪的,但是可以看出他眼中的震驚還未消除。
雷洪也沒有去理會,笑著說道「烈焰鄉的地下水已經落實,而且水量還不小,現在只等我們引出水就可以用。」
「真的?」商軍在那裡猛然叫道,臉上也不再有剛才那吃驚的神情。
雷洪點了點頭,「這樣,我把少東叫過來,我們先商量一下。」
雷洪在打電話的時候,商軍一直在用詫異的目光關注著雷洪,這幾天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與雷洪此時輕鬆的心態相比,已經回到靖都省的王之海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他現在和靖都省康培集團的董事長朱永德正商談著表哥梁海東的事情。
朱永德滿臉擔憂的說道「王省長,現在該怎麼辦?老梁這事現在越來越麻煩。在剛開始有關他新聞報道出來時,他第一時間發表聲明他只有八塊手錶,而且全是工資所買。但現在很多人已經把他的老底子都翻出來,現在至少可以確定他曾經帶有十五塊名貴手錶在不同場合出現過,而且連出現的地方、手錶的型號和價值都標注了出來。」
說到這裡,朱永德歎了一口氣,「這只是公眾翻出來的,但是我知道他還永不止這些。我也曾經勸過他,一定要低調,因為現在公職人員的收入很低,要是被人揪住這事就會很麻煩,但他不聽我勸,現在終於惹出事來。」
王之海靜靜的聽著,但他的愁眉是不展的。
朱永德繼續說道「雖然現在還沒有對他採取措施,但是他的住處是被監視了的。我去轉悠過,他家下面出現有很多陌生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老梁,現在你回來就好了,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王之海在沉默了一陣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朱永德的話,而是問道「現在洪濤集團有什麼樣的變化?」
朱永德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回答道「現在洪濤集團依舊在忙著拓展海外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受到那稅收事情的影響。尤其是最近,那梁洪濤兩父子很是安分,居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讓人很是奇怪,就連幾個很重要的商業活動都沒有出席參加。」
朱永德說到這裡,似乎明白王之海問這話的目的,驚訝的看著王之海問道「難道你擔心這事?」
王之海點了點頭「對,我覺得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就在我們準備用洪濤集團延緩交稅的這事上做文章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爆出老梁的這事,而且老梁剛好又是負責洪濤集團這事的稅務局局長。你想想看,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奇怪,而且看起來還是釜底抽薪的事。」
「是啊。」朱永德歎了一口氣,說到「這事的發生以及和洩露這事的時機選的很好。剛好老爺子又去世,你回了燕都,然後爆發出這事來。」
朱永德此時又露出疑惑的神情,說到「難道梁洪濤真有那麼大本事?現在趙書記又已經調走。據我所知,新來的付書記似乎對這事不上心,只憑他一個企業的董事長,他有那個膽量嗎?」
王之海沒有說話,在那裡沉默著,這也是他想過的問題,但只是沒有想通而已。
「不過,我曾經見過易東縣的縣委書記雷洪去過梁洪濤的家,而且出來後就直接去了付書記那裡,你說這事有沒有可能?」朱永德見王之海沒有吭聲,在那裡說道。
王之海猛的抬起頭來,「雷洪見了梁洪濤?然後又去見了付海龍?」
朱永德肯定的點了點頭。
「難道是這雷洪搞的鬼?我曾經聽王浩說過,他在他們公子哥圈裡聽說雷洪除了是一個縣委書記之外,好像還有一種獨特的身份,只是不知道這身份是什麼?」王之海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
朱永德此時說道「王省長,前兩天關於易東縣軍隊和群眾發生衝突的新聞,你聽說了吧?」
王之海點了點頭。
「但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好像那裡什麼都沒有發生。易東縣和駐紮在那裡的軍隊對外的口徑都是統一的,說是因為以前挖的水井通道垮塌才讓大家引起誤會的。難道真是這樣?而且在今天上午還有直升飛機在那軍事基地降落,難道有那麼湊巧?」朱永德在那裡提出他的疑問。
王之海聽到這裡猛然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說道「申總,我是王之海啊?呵呵,你不是給我說過要來靖都省的平西市投資嗎?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你大概什麼時候過來啊?好,好,你放心,對於這事我們靖都省政府一定全力支持,會給予你們最好的優惠。」
「行,那申總過來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去機場迎接你啊」王之海說完就掛上電話。
朱永德好奇的問道「申總?就是上次去易東縣捐物資的天海貿易公司的總經理申紅艷?」
王之海點了點頭「她是前四號長的女兒。」
朱永德很是吃驚的望著王之海,似乎明白他這做法的意思,「聽說上次捐贈物資時,申總吃了雷洪的暗虧?」。
就在這時,王之海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事一定要嚴懲,查出款項的去向,查清楚後將情況匯報上來。」王之海的語氣是嚴厲的,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的。
「又發生什麼事情?」朱永德好奇的問道。
王之海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也是和申總有關的,就是申總捐的那些物資,居然被易東縣拉出去賣了。這是什麼行為?那以後誰還敢進行捐贈。」
朱永德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事情「那雷洪不會這麼囂張吧,那可是前四號長的女兒捐贈的啊?他居然敢把這些物資賣了?膽子夠肥了吧?」
王之海笑了笑,並不再談這捐贈物資的事情,「我猜測老梁這事背後肯定有著雷洪的身影,你可不要小看他只是一個處級的縣委書記,他背後所隱藏的能量是不小的。而且他和梁洪濤兒子是大學同學,在趙星權在任的時候,洪濤集團才會有如此的發展,當初梁洪濤自以為他靠上了趙星權,對我的命令就陽奉陰違,哼?」
對於王之海和梁洪濤之間的恩怨,朱永德是清楚的,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對這些他不好奇,他只是好奇王之海為何如此重視雷洪。
王之海從朱永德的表情上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說道「你不要小看雷洪,我大哥從廣電局副局長的位置上下來,就是因為他的原因;對於此次本來還可以再進一步的海東市委書記謝明海,那也是雷洪的傑作。」
朱永德現在的嘴已經張大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所以這事我們要想按平,就必須給雷洪那小子找一點事情來做,要是他不消停,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王之海沒有理會朱永德的表情,在那裡繼續說道「既然現在因為物資這事,讓申紅艷對他有意見;而且現在他又私自將這些物資賣掉,那就讓那小子在這事上折騰,我們好想一個完全之策。」
朱永德點了點頭「你這樣說,看來雷洪的能力還真是不小,看了真應該和那雷洪有關係。我收買的洪濤集團內部人員,最近都無緣無故被辭退,現在對於洪濤集團內部的事情我是一無所知,我相信也不會那麼湊巧。」
朱永德此時又擔心的說道「你說老梁會不會被雙規?現在的媒體記者可是追的很緊啊?」
王之海也是露出擔心的神情說道「這事只有盡量拖,看能不能轉移媒體的注意力,只要大家健忘這事那就好辦。只不過老梁肯定不會再呆在這個位置上,到時給他換一個位置。」
「把握大嗎?」朱永德擔心的問道。
王之海也不敢肯定「現在來說應該是五五開,就算是召開常委會,我也只有盡力把這事壓下來,我是怕這事節外生枝啊?尤其是雷洪那裡?這小子鬼的很」
朱永德此時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目光看著王之海。
因為朱永德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梁海東這事肯定和洪濤集團有直接聯繫,當初在動洪濤集團的時候,朱永德和梁海東都是不贊成的。因為洪濤集團現在不要說在靖都省是一面旗幟,就算是在華夏也是有影響力的集團。
雖然朱永德在洪濤集團短短幾年內超越康培集團有很大的芥蒂,但是康培集團也是在他辛苦的打拼下才有今天的規模。
當王之海提出要打垮洪濤集團的時候,朱永德是反對的,但沒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