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正好遇到雷洪這件事情,事發的經過王之海已經從他侄兒周波那裡瞭解清楚。對於處理雷洪自己也是贊成的。
王之海認為,從目前已經發生的幾件事情來看,那個雷洪似乎和王家真有點不對路。
既然大哥王明亮還有自己小舅子周天海都對雷洪有意見,那就乾脆趁這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反正在大哥這件事情的運作上,王家已經在幾個省都讓出了大量的利益。
王之海認為其他幾家只是張張嘴皮子而已,應該難度不大,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的發展也確實是這樣,只等最後的結果。
王之海在那裡靜靜的想著,只是沒有像大哥王明亮那樣表露出來而已。
而坐在一旁的周天海,卻與王家兩兄弟的表現明顯不同,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眉頭有點緊皺,他現在沒有王之海和王明亮那麼樂觀,心中卻多了一絲擔憂。
事發之後,周天海的兒子周波,將現場發生的情況如實的講了出來,雖說現在公安部還沒有發現有利於雷洪的證據,但他總感覺有一絲的不安。
事發時,現場有那麼多的圍觀者,或許是他們都知道謝祥的身份,暫時不敢出來當證人,但又有誰能保證現場的情況不會以其他方式被披露呢?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於兒子周波現場舉證雷洪是殺人兇手,自己是反對的,也是惱怒的,事後也對他好好的教訓了一番。
不說別的,那公安部長鐵一雄是政治局委員,只憑這個身份,那就是不好惹的,雖說現在謝明海的勢頭比鐵一雄強,而且謝老爺子還健在,但誰又能保證這優勢會一直持續下去嗎?
「天海,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王之海的話打斷了周天海的沉思。
「二哥剛才的話說的對,既然王家已經在大哥的事情上讓出了這麼多利益,那這件事情他們應該出手相幫,要不然我的虧就吃大了。而且到目前為止,有利於雷洪的證據還沒有出現,扶桑大使在公安部的態度又是那麼的強烈。我估計,就算等有新的證據出現,那華夏在時間上也等不起,這也算對雷洪如此狂妄的一個教訓吧」
周天海心中想歸想,但說出的話卻是順著王之海的意思說出來的。
有時周天海覺得自己很窩囊,在級別上自己比他們兩兄弟都高,搞得每次商量事情的時候,似乎自己只是一個跟班,只帶耳朵聽,什麼事情他們兩兄弟拍板後就去實施,很少徵詢自己的意見。有時就算問,那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所以周天海心中是有氣的,有是就算對事情有什麼想法,他也懶得說出來,真把自己當做一個看客。
事實也如周天海想像那樣,王之海把自己定位在三人中的最高位,只要自己拿定了主意,很少徵詢別人的同意的。
「那行,就這樣吧,到時我再和謝明海書記溝通一下大哥的事情,然後順便再把這件事情提一下」
周天海如往常一樣進行了最後的定板。
王明亮此時的心情是愉悅的,想到自己幾年後可以再往上升,那是多好的事情啊,看來自己那個兒子王浩也不是一無是處,到處惹是生非嘛?看看,雖說這次事惹得有點大,但對自己來說卻成了好事。
再加上王明亮以為雷洪這次死定了,他的心情不好才怪呢。
………
就在大家對雷洪心態不一的時候,雷洪現在正在燕都武警總醫院病房內躺著。
從臉色上來看,他的身體似乎有點虛。
此時的雷洪,眼睛緊閉,還好環境比較安靜,沒有人來打擾。
當然就是有人想來打擾也是進不來的,病房門口有兩個警察二十四小時把守著的。
因為現在的雷洪還是殺人嫌疑犯。
雖說眼睛緊閉,但雷洪卻沒有絲毫的睏意,現在他的心中是焦急萬分的,事情從發生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有利於自己的證據依然沒有。
當然這是雷洪自己的猜測,要是有的話,自己的處境也不會是這樣,要不然鐵少東和韋立雲早就跑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連鐵少東的老爸鐵部長都無法搞定這事,那自己豈不是真的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如果真如那個蒲副局長所說的那樣,扶桑人向華夏高層施壓,那自己是不是會被當成真正的殺人兇手。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不是比竇娥還冤了嗎?
雷洪越想越焦慮,在床上翻來覆去。
就在這時,雷洪似乎聽到了外面有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聲音在由遠及近。
難道又是來審訊自己的嗎?
很有可能。
於是雷洪又『昏迷』了過去。
「聶局長,這就是燕都市公安局審訊的結果?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現在我們一直在強調不要濫用私刑,這下到好,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情。」
一個嚴厲的聲音在雷洪的耳旁響了起來。
「鐵部長,對於這件事情,燕都市公安局將認真調查,會對相關人員進行嚴懲,到時會將調查結果匯報給你」
鐵部長?
難道這就是鐵少東的老爸鐵一雄?
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難道是我的事情有轉機了嗎?
躺在那裡的雷洪,閉著眼在那裡尋思著。
說話的這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公安部部長鐵一雄,另外一個是燕都市的公安局局長聶雲東,其實這事聶雲東是在事情發生後,才從下面的人給自己匯報時才知道的,他也大致的瞭解了相關的情況。
他猜測這肯定又是蒲明在濫用私刑。
不過,在他通過多方面的詳細瞭解後,感覺到頭有點大了,雖說這件事情的嫌疑人沒有什麼背景,但這件事情牽扯到的背後人物都是重量級的,而且死去的又是扶桑人,所以聶雲東要是還那麼淡定那就奇怪了。
聶雲東在陪鐵一雄來軍區醫院的路上時,他已經將蒲明的一家老小全問候個遍。
此時心中最不安的,是站在最後的那個燕都市副局長蒲明。
尤其是在聽完兩人的對話後,蒲明已經感覺到四肢無力,腦中只有兩個字,在來回閃爍,那就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