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一路上不計前嫌,著意討好,原以為能恩愛如初,結果到了客棧,他竟不願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還瞎編說什麼···表妹!
霽月瞧出主子氣得不輕,急忙斟茶遞水地勸解,「福晉,您別生氣,少爺他這般,定有他的道理的,我瞧那戲折子裡也常見這樣的戲碼,大俠闖蕩江湖,癡心的愛妻苦苦追隨,大俠遭人追殺,怕連累愛妻,也常扮作路人一般,少爺讓福晉扮作表妹,卻是更為親近呢!」
「是···是嗎?他真是擔心我?」霽月撥浪鼓似的點頭,「嗯嗯!」雨棠此刻方寬慰了幾分,摸了摸肚子,「最近餓的好快,小二怎麼還沒把飯菜送來。舒骺豞曶」「咚咚」霽月手腳輕快地開門,「啊?少···少爺?請進!」聽到動靜,雨棠驀地轉身故意沉下臉來。
傅恆打了手勢將霽月打發了出去,將飯菜置於桌上,步履輕輕地走近妻子,佳人滿頭的青絲仍如初見般動人,令人不禁想上前輕撫。雨棠見他久無動靜,忽地轉頭起身,身後差一些觸及青絲的手暗自收回。「喔,原來是表哥啊,有何貴幹吶?」傅恆帶了些醉意近前,一雙臂彎將其禁錮在桌旁,「來瞧瞧表妹餓不餓。」松鼠桂魚的酸甜香氣入鼻,直引誘著雨棠肚裡的饞蟲,「哼,我一點兒都不餓!」
話一說完,肚子卻不爭氣地叫出了聲,傅恆垂首看了看妻子的小腹,笑道:「還是它比較誠實,不鬧了,快乖乖吃飯吧!」「吃就吃,我才不會為了某些人餓壞自己肚子!」傅恆靜靜坐在桌前看著自家妻子吃飯的可愛模樣,很是賞心悅目。一番風捲殘雲後,雨棠停下筷子,「你看著我幹什麼?」「好看!」
「不許看!」見嬌妻發怒,傅恆輕歎一聲,做出要離開的樣子。「你去哪?」傅恆:「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去別處就是。」雨棠先一步關上門,「不許走!」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這句話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伸手扣住愛妻纖腰,「那你就要聽我的!」未等雨棠出言,雙唇便被奪取,此刻的吻霸道又熾熱,兩人像蜉蝣緊緊相擁在一處,如同即將要經歷朝生暮死的考驗般癡纏。雨棠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溫度,他的熱情,沉溺享受的同時,笨拙的丁香小舌正摸索著學習回應。
傅恆仿若觸電般推開她,身子撞向桌邊,雨棠吃痛,不解道:「你幹什麼!」「沒什麼,你早些休息吧!」傅恆開門之際,身後的人方才冷然出聲:「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是。」
「那你這樣對我,是為什麼?」
傅恆頓足溫言:「你別多想,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早起。」隨即轉身悄然合上門,不由生出一絲苦笑,棠兒,並非我不想與你親近溫存,秉燭夜話,只是我怕此刻一時的歡樂,又做了旁人的影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