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亮澤的燕尾髻,髻尾綴著一朵精緻的金色海棠,沉沉的滿族鳳冠,冠首一顆混元剔透的東珠,八面懸著金色細碎流蘇,妝容比平日稍艷,一襲喜服的映襯下,嬌艷似一株盛放的海棠。舒骺豞曶
外邊傳喜嬤嬤高聲道,「來了來了,新娘子快點出來吧,喜轎已經到了!」小滬扶著新娘子起身,較平日稍高的花盆底令雨棠有些腳下有些不穩,喜娘連忙上前攙著,滿姑姑奉熹妃之命送來踐行酒,「格格大喜了,奴婢也來討些綵頭。」小滬搶先一步端起酒杯一飲而下,「這酒我替主子喝了!這是姑姑的紅包,您可以走了吧!」滿兒故作為難道,「這可不合規矩啊!」雨棠上前攔住二人,「姑姑就看在我今日大喜的份上,可別跟小丫頭們計較了。」「得,格格既說了,那奴婢也告辭了,祝格格一路平安。」邁出閨閣,滿兒面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婚禮的規制一應按照親王之禮,由熹妃一手操辦,兩條火紅的熱鬧長龍一進一出,令整座紫禁城都沉浸在了喜氣裡。八人並抬的描金喜轎一路自神武門蜿蜒而出,送親隊伍在門前停下,二十人的新娘車駕順著東直門大街行駛著,向東門牌坊的迎親隊伍會合而去。行至東大街轉角處,忽有一隊早已埋伏在街邊的黑衣人一擁而上,新娘車隊裡多是弱質女流,見此情形皆落荒而逃,小滬獨拉著韁繩持劍站在車駕前,「主子別怕,一切有我在!」
幾名黑衣人一陣訕笑,「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休想保住你家主子!」群起而攻之下,小滬忽覺頭痛欲裂,體力漸漸不支,黑衣人以聲東擊西之計,將新娘車駕帶走,「小滬!」雨棠見勢拼盡全力掙扎,仍難逃脫,馬車穿過城門,一直駛向郊外,道路也漸漸崎嶇,雨棠早已除下鳳冠霞帔,等待著機會逃走。許是夜幕太黑,駕車之人似乎並不熟悉城外官道,竟偏離行上了小山丘上的崎嶇小路,雨棠奮力砸開車窗,雙眼一閉,翻身便跳出馬車,身上的喜服在山丘邊刮下一絲殘紅,黑衣人見此,「真是不要命,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另一名黑衣人道,「得了,路是她自個兒選的,也省的咱們麻煩,回去覆命去吧,就說跌下山崖,死嘍!」
富察府邸的迎親隊伍見新娘車隊良久不至,傅恆心內也著急起來,「吉時就快到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正當焦慮之時,有護衛驚呼:「少爺,您看,那是不是格格身邊的小滬姑娘!」小滬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倒在衛隊前,氣若游絲,「額駙,格格她,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看···身手,不像是江湖中人···」傅恆一把奪過身旁護衛腰間佩刀,翻身上馬,「派人送小滬姑娘回府,其餘人等,跟我走!」
疾風駿馬,傅恆心急如焚,雨棠,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什麼規矩,什麼禮制,我應該通通都扔下,親自到宮中迎娶你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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