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熹妃思忖良久,態度方緩和了幾分,「兒子,此事還需與你皇阿瑪商議過後再做定論,額娘擔心你,這一宿啊沒睡好,現下都有些乏了。舒骺豞曶」
「那兒子先行告退,雨棠,我先送你回去。」熹妃假作頭風發作,「誒,這老毛病怎麼又犯了,雨棠,你手勁好,來幫本宮揉揉,你可願意?」雨棠好言勸了弘歷先行離去,緩步走近她,卻並未動作,只溫言道,「娘娘留我下來,可並非推拿如此簡單吧。」
她面上一訕,「本宮自是不敢勞棠格格伺候,若是你在弘歷耳邊再說上兩句,怕是他連我這額娘都不認了!」雨棠只是一笑置之,「娘娘用心籌謀了二十年,雨棠這小小伎倆又豈敢與您相提並論,所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原本本宮倒想過成全了弘歷,只是像你這樣虛情假意,心思叵測的女人,真的無法安心放在我兒子身邊,丫頭,別太玩過了,小心引火燒身,這大清朝的後宮可絕非你想的這般簡單!」她眼神堅定,飽含怒意,「不論是龍潭虎穴,還是火海刀山,只要能還姑姑一個清白,我瓜爾佳·雨棠都在所不惜!」
富察家府邸因自家大姑受辱之事,皆是義憤填膺。莊福晉幾欲跳腳,「皇上家的怎麼了,皇上家的就能欺負人啊!還有沒有個理了,李榮保!你今兒必須去討個說法回來,不然咱們榮兒日後嫁過去,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富察大學士面對蠻妻,兩面為難,「這···我找誰論理去,他老子可是皇上,老虎屁股摸不得!」
榮兒先一步回府,「阿瑪,額娘,你們不用折騰了,老虎屁股既摸不得,咱們還躲不得嗎,女兒不嫁便是了。」李榮保聽此,更是覺得火燒眉毛,「這聖上賜婚,哪是說不就不的,女兒啊,你可別意氣用事了。」莊福晉此刻倒是軟了下來,「榮兒啊,額娘方才說氣話呢,要說弘歷這孩子還是不錯的,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等成了親定了性便好了。」傅恆緊隨而至,「阿姐的事她自有分寸,一個個,瞎操心!」「傅恆,還是你夠懂我,明兒我便去同熹妃娘娘說清楚,我就不信了,我富察榮兒除了他還能嫁不出去不成!」
傅恆一把摟過自家姐姐,「好樣的,不愧是名動京城傅大公子的胞姐!」榮兒推開他,「得了吧,才被人撂了挑子跟我這兒耍貧嘴!哄你的庸脂俗粉去吧。」莊福晉見了這雙兒女,再大的煩惱也盡消了,「你說說這對寶,更像咱倆誰呢?」榮保捋了捋鬍子,一面得意道,「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倒儘是得了我的真傳啊。」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頓家法···
重新回到金雕玉砌的黃金牢籠,摸著姑姑留下的匣子,雨棠才鬆下一口氣。小滬遞上一盞鳳梨花茶,「主子壓壓驚,這第一步棋已部署下了,今兒便可安心睡上一覺了吧。」雨棠搖了搖頭,「事情哪有這麼容易,今兒是月初一,也是那日指證姑姑的那名宮女三七之日,你備些必要之物,晚上,咱們去婢奴塚。」小滬聞之甚是驚詫,「聽說那是個生死人,肉白骨之地,滿地的死屍,惡臭難聞,主子去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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