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常服的弘歷提著燈籠走近,雨棠並不理會,轉而向小滬,「我們回去吧。舒骺豞曶」弘歷抬手拉住她的衣袖。小滬本就對景陽宮有些心驚,見狀便福了福身,「主子,奴婢先回去了。」
「你還想做什麼?」雨棠置氣問道。弘歷順著衣角將她的手攏在自己手心,輕聲說著,「還在為那日的事生氣麼,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昨日燈會,那盞蓮花燈我是···」角門處忽然傳來動靜,弘歷立即按著雨棠蹲下,情急之下兩人額頭相撞,鼻息相聞,一時間兩人皆是面紅耳赤。兩名太監只在遠處瞧了瞧便去了別處,雨棠想向後退半步,腳下一麻卻反倒跌入他懷中,弘歷順手一拉,輕扣住她的脖頸按在肩上,「別動,就一會,一會就好。」鼻底的淡淡暖香使他沉醉,無法釋懷。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雨棠,他日我一旦登基,便下旨大封瓜爾佳氏,封你為皇貴妃可好?」雨棠聽此,仿若被一盆涼水澆遍全身,透心的涼意,一把推開他,「你什麼都不明白,你今日的這番話,不僅斷了你我過往的情份,更看輕了我,對不起榮姐姐,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雨棠一路踉踉蹌蹌跑出角門,弘歷在身後追著,方一處景陽宮,便撞見了滿兒,「棠格格,王爺,你們···你們怎麼從這裡出來?」弘歷心中本就煩悶,語氣便不似常日平和,「本王去哪裡做什麼還用跟你交待麼?」滿兒餘光瞥見雨棠眼角微紅,心下已然明瞭,「王爺哪的話,奴婢怎敢僭越,您由著些,奴婢告退。」
梅心被押入永壽宮時,雙手已滿是鮮血,熹貴妃端坐上首,細細品著養顏玫瑰露,「丫頭,這三年來,在宮中裝神弄鬼的原來是你,真是讓本宮好找。」梅心被兩名太監押著,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她,「你這毒婦,好狠的心腸,害死了我姐姐還不夠,如今她屍骨仍在井底,你卻命人封井令她無法超生,簡直惡毒至極!」熹妃搭著滿兒的手慵懶的走至下首,金色護甲劃過她的臉頰,「本宮若不用此伎倆,如何能逼出你來,嗯?」
「呸!真是陰毒!你這樣做就不怕報應子孫麼。」熹妃眼尖避開,捏緊了她的下顎,「本宮的子嗣是天潢貴胄,未來大清國的主宰,哪方神聖動得了他!不是本宮說你,當日推你姐姐下井的可是謙嬪,你怎麼全算在本宮頭上了?」梅心斜睨著她,「謙嬪娘娘從前待姐姐極好,若是沒有你的逼迫,豈會做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熹妃聽罷,一把推開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道,「先將她關進暗室,待本宮好好想想再行處置。」
滿兒:「娘娘,方才奴婢在景陽宮撞見王爺與棠格格了。」熹妃柳眉一挑,怒道,「怎麼她二人還在一處私會麼,今晚之事,可有被察覺!」滿兒細細思量了一番,「大抵是沒有的,娘娘放心。」
「這個雨棠,本宮還真不該小覷她,狐媚人的功夫倒是不錯,原本若是她安分守己些,他日或許本宮還會放她一馬讓她做個側室,如今這樣興風作浪,當真是留不得了。滿兒,明日便召謙嬪來一趟。」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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