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她耳畔低聲道:「別出聲,跟我走!」
兩人躲進一處小山洞內,直到外面腳步聲漸遠,方才出聲,小滬:「你是誰?」那人拍了拍衣袖上的泥漬,微弱的光線下看不清容貌,「我救了你,且並未問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為何鬼鬼祟祟跟蹤別人,你反倒問起我來了,真是有趣。舒骺豞曶」小滬聽其聲音,心下便知他的身份了,「依奴婢看,和親王深夜未回府,卻於宮中穿行,也非常事吧。」弘晝頓時對這女子好奇起來,「你是哪個宮的?」小滬擔心身份洩露,欲趁機溜走,弘晝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兩相推脫之際,小滬腕上銀鐲被扯下,匆忙逃走。
弘晝在月光下細細打量銀鐲,鐲內刻著一個滬字,「又是這種香味,她到底是誰?」
小滬回到承乾宮後,躡手躡腳的回房上藥,手腕處被鐲子刮出了條紅痕,火辣辣的疼。忽而聽見敲門聲,急忙將袖袍放下。「小滬,你在嗎?」小滬開門將她請進屋。雨棠端著一盅湯,「我瞧著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飯,就燉了盅雞湯煨著,總算是回來了。」「謝謝主子。」雨棠抿嘴一笑:「你聽這話可彆扭,你既要喝著我的湯了,還主子,來,坐下!」說罷便拉過她的手,小滬吃痛仍強忍著坐下,雨棠覺著哪兒不對勁,「誒,你左手不舞劍,慣帶著只銀鐲子,怎麼今日竟取下了,」正要掀開衣袖看,小滬用手擋住,「就快就寢了,早已摘下放好了。」雨棠餘光看了眼她的鞋襪,「尚未洗漱便要就寢了麼?小滬,你從來沒對我說過謊。」小滬低下了頭,不再阻攔,雨棠見到紅痕:「你受傷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去鍾粹宮守著,可是被人發現了麼?」小滬「走的慌忙,鐲子便落下了,也並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雨棠:「可那是你娘留給你的,沒有了信物,日後如何找回你的親人?」小滬:「阿爹阿娘已經不在,十多年了,就算找到旁的人也無半分情分,奴婢有主子,有太妃娘娘,這便已經足夠了。」雨棠聽後頓了頓,解下自己脖頸間的玉珮為她繫上,「這也是我額娘留給我的,從今天起便是你的了。」小滬慌忙欲解下,被雨棠按住,「難道你也同宮中之人一般,瞧不起我瓜爾佳氏麼?」小滬:「不,我不能···」雨棠:「若是你解下來,便是瞧不起我,聽話!」
白日裡,雨棠與小滬借賞花之命,著意摸清了御花園的各處地形,及至夜裡,小滬順利跟上了自鍾粹宮中鬼祟出門的太監,藏匿在暗處細探。隱隱聽那接頭人說:「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安排好了,大人說,只待寶親王一到白頭庵,便可成事,只是死士那邊···」矮個太監點頭,塞了一包東西給接頭人後便原路回去了。藉著月光,小滬見地上有一枚指環,想是方才自那包裹中掉落的。
小滬將原話告訴雨棠後,雨棠頓時臉色鐵青,手中緊握著那枚指環,「我所料不錯,弘歷哥哥此行真的有危險!」小滬:「那,咱們要稟報皇上嗎?」雨棠:「不,如今單憑這枚指環,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令皇上相信此事,況且來人在暗,弘歷哥哥在明,唯今之計,會相信我的話且能救他的就只有···富察家姐弟,小滬,明日一早便請旨去一趟富察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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