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廁所出現的龐康,把嶗山一派的三位弟子嚇了一大跳,本來風平浪靜而隱秘的計劃,竟然也會被人發現,這就是現代世界?
「真人,你究竟帶我到什麼地方了?你帶我到水裡穿越了嗎?」墨黯吐掉嘴裡的水,撥弄了下**的頭髮,「以前我就看過不少穿越小說,說說我們現在穿越到什麼時代了?這麼豪華的地方,太他媽刺激了。」
龐康不禁冒冷汗,剛才忘記叫墨黯準備了,「什麼穿越小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玩意?房間裡的兩個傢伙,快點出來。」
「啪啪啪…」鍾澤楊讚歎的拍著手掌,行蹤才暴露,正在準備逃走之際,竟這樣迅速查到他們的蹤跡,這個說話的人,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鍾澤楊表面上顯得極為平靜,但暗地裡卻在求神保佑,千萬隻是偶然出現的,如果是從貔貅散佈地點趕來的,那眼前的人,他們絕對不是對手。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就沒必要再藏著了,鍾澤楊拍掌讚道「高手啊高手,不知道師出何處?」
看著已經混亂不堪的法壇,龐康嘴角翹起,確定沒找錯人,臉上皮笑肉不笑,「師出何處…我還想問你們是哪門哪派的,竟然做出這等卑鄙的事來;說,你們是想亂棍毆打還是束手就擒?」
「喂,你說話別太狂了,別以為我們不動手就是怕了你。」臉上長痣的黃賢煌指著龐康惱羞成怒,很顯然他沒經三思…鍾澤楊差點沒被黃賢煌的話給嚇出冷汗,人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廁所,這說明什麼?要麼就是早就藏在廁所,要麼就是瞬間出現在廁所,拉著黃賢煌到身後,雙目一瞪,喝訴道「你犯渾了是不是?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給我閉著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算我們再卑鄙,貌似跟你也毫無關係吧?」鍾澤楊重新說話,如果連對手是什麼門派的都不知道,動起手來豈不是顯得更冤枉?「看閣下年紀輕輕的,貌似是正一道中龍虎山的吧?」
龐康眉頭微微一皺,眼前的人顯得如此冷靜,比剛才那個臉上長痣的傢伙好很多,此人若不是心機深沉,就絕對是久經沙場了。但觀察力還不算是很好,什麼叫井水不犯河水?「跟我無關?東城菜市場青菜店,這是我徒弟開的店舖,亂葬崗舊址,五金公司,這是我師兄開的公司,貌似這些都跟我有莫大的關係;誰告訴你,道士就不能做生意了?再說了,就算他們不是我的徒弟和師兄,我也不會讓你這麼放肆。」
黃賢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感情這次生意踩到地雷了;楊漠本想說話,但想起剛才鍾澤楊怒罵黃賢煌,剛要說的話,頓時嚥了回去。
鍾澤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被發現的,可是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瞬間出現,而且出現的地方竟然是房間裡的廁所,這傢伙到底會的是什麼異術?再恐怖的速度,頂多也只是出現在門口而已;但看眼前的少年,只是初出茅廬,初生牛犢不怕虎,難道是虛張聲勢?鍾澤楊不得不小心眼前的龐康,但最好的收場,就是一人讓一步,小心能使得萬年船…「好,你說的兩個地方,我們可以放棄,這樣總不可能犯到你了吧?」
龐康覺得奇怪,貌似邪師不會這樣妥協的吧,特別是他現在的外表,似乎很多人不會把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外表放在眼裡;冷冷的笑了笑,小小年紀,竟然還有這個頭腦,龐康暗自點頭,「博白是我的地盤,以前在這裡出現過邪師,但沒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們想在這裡撈,我不想干涉,但你們用這樣卑鄙的道術卑鄙的方法,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觀。你們到底是何門何派?」
「師兄,他明明是虛張聲勢,別跟他廢話了,我就不信三個打不過他們兩個。」楊漠忍不住了,指著龐康以及墨黯說道;然而正是楊漠的話,提醒了鍾澤楊,站在龐康身後濕漉漉的墨黯,竟然不是人,而是一隻吸血蝙蝠,這讓鍾澤楊大感意外,眼前的少年,若是正道中人,為什麼還會帶一隻妖物在身邊?瞪了眼插嘴的楊漠,鍾澤楊淡淡說道「年少氣盛,小兄弟可千萬別玩過火了;你身後的是只蝙蝠屍妖,一個正道中人,竟然私下攜帶妖物,看來你也不算什麼正道中人,既然是這樣,我們何必為難彼此呢?」
當然,龐康現在不敢說自己是正道中人,但正義在於心,天下邪物,不管是殭屍還是妖亦或者是鬼,只要心懷正義,總比這些用卑鄙方法獲取他人勞動成果的人要強,別說眼前的鍾澤楊三人,連茅山掌門都沒意見;甚至在修煉屍道這段時間,張廣西等長老一輩,還想讓身為獸屍的龐康繼承掌門之位,這是為何?正義在心,而不是在於人與鬼。
「我是蝙蝠屍妖怎麼了?可我這輩子就沒做過一件…」說它不卑鄙,可能有點假了,畢竟在人身後偷血,也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我就沒做過一件殺人事件,那女的,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是不是?如果是母蝙蝠,老子現在就把你弄回去當壓寨夫人。」
龐康忍不住發笑,這墨黯感情思春了;但這對楊漠卻又是另一種說法,這就是**裸的侮辱,臉上的肌肉顫動,看著墨黯臉上得意的笑容,楊漠再也忍不住,腳踏詭異步法,但速度卻顯得不快,矛頭直指得意洋洋的蝙蝠屍妖楊漠。
蝙蝠屍妖發覺不對勁,本來想動手,可對面三人都是道士,若真打起來,絕對不是對手;說時遲那時快,楊漠就要殺到眼前,目標正是墨黯的心臟部位;發覺身後的墨黯沒有絲毫動靜,龐康顯得無奈,連步法都不用,轉身一招後腳踢,絲毫不憐香惜玉,重重踢在楊漠的肚子上…
楊漠化成一條弧形,重重的摔回原來的位置,差點沒撞到鍾澤楊,而這一腳,把楊漠的內臟震動了下,心口一悶,一股暖流往上衝,噗嗤一聲,一大口鮮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