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有就行了,記住,我們是過來找親戚的,千萬別露馬腳了,不然我們的麻煩更大。」楊小芬也害怕,但現在已經來到了,若就這麼跑了,誰料得定人家不會追出來?戰戰兢兢的填了表,上遞給斯文警察。
警察簡單的看了眼,眼睛多瞄了幾眼賀俊紅,「還有你們的身份證呢?他的身份證號碼沒填。」說完,又丟表格出來。
賀俊紅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現在好了吧,想走又走不掉,不走戲又不知道怎麼往下演,這下不想進去喝咖啡都不行了吧?
「那個…我們出門匆忙,都忘了帶身份證,我只記得我的身份證號碼,他比較笨,逛個街都會迷路,怎麼可能記得身份證號碼?」還是楊小芬比較瞭解,在填表格的時候,已經想好一套安全的對策,「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在電腦查一查。」
「那就沒辦法了,沒有證件,我無法幫你受…」話還沒說話,忽然另外一個較高較瘦、身穿制服的警察走過來,打斷了斯文警察的話,「小張,前些天醫院盜屍案有結果了沒有?不會有人來擔保吧?」
小張就是戴眼鏡的斯文警察,小張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醫院出了這麼個不要命的院長,這種人就該拉去槍斃了,報案的王小北還一味鬧事,說要醫院賠償損失;這等驚天大動作,誰還敢來擔保?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懷疑是同黨,誰會那麼笨?」
高瘦的警察來到小張身旁,讚歎小張的說法,不自覺的點頭;不過那雙眼睛,卻落在楊小芬的身上,「這小姐是來辦理什麼的?」
「他們來找親戚,但親戚不知道搬什麼地方去了,所以來找我要地址。」小張如實說道,「可這是機密檔案,沒有身份證,我怎麼給她辦理?現在查暫住證挺嚴,沒身份證,沒被抓到,已經算他們好運的了。」
「小張,這你就不地道了,怎麼人家也是個美女,於情於理,也想個辦法幫人家嘛。」高瘦警察責怪小張說道,轉而又跟楊小芬說道「小姐也是的,沒身份證我們怎麼幫你辦理呢?快回去拿身份證過來,好好登記下來,我們才勉強給你們提供地址。」
高瘦警察的年紀,看上去跟小張差不多,二十五六歲;楊小芬不管他什麼歲數,反正叫警察叔叔挺過癮的…「警察叔叔,我是沒辦法,身上又沒錢了,只能來這裡求你們了;雖然沒帶身份證,但我有身份證號碼,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對上名字和頭像,難道世界上還有同名、同姓、同面貌的人?警察叔叔,您就做做好人吧,好人有好報…」
賀俊紅立即冒冷汗,以前怎麼沒發現楊小芬這麼多話?而且這次說的話較正常,沒有絲毫帶色的話題。
「喲,有身份證號碼啊?」高瘦警察拿起表格看了眼,也不問小張,顧自在電腦上查了起來;才一會時間,果然查到楊小芬的身份;發現信息屬實,拍了拍小張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看,這位楊小芬小姐給你的資料可不是蓋的,只是這男的…」
小張打斷高瘦警察的話,看了眼剛才寫下來的名字,「我還要進一步核實;龐凱剛的戶口…」
敲打了好一會電腦,小張在賀俊紅和楊小芬看不到的地方寫下密碼,用固定電話遮掩撥打電話,「喂,請問您是龐凱剛龐先生嗎?我是古裡鎮派出所警察張佳衛,這裡有兩個親戚找你,一個叫楊小芬…」
「你跟他說,是茅山的楊小芬!」楊小芬激動非常,這個機會不容錯過,所以故意加大了聲音,說是茅山下來的。
龐凱剛在茅山住了那麼久,一旦聽到茅山兩個字,肯定不會避而不見;張佳衛眉頭一皺,兩隻眼睛瞪著楊小芬,繼續說道「一個叫楊小芬,一個叫…賀俊紅,你認識他們嗎?」
龐凱剛站在門口,聽到是派出所打來的,把他狠狠的嚇了一跳;但所謂的親戚,他也是一臉疑惑,怎麼好端端的冒出個親戚來?聽到旁邊有人喊是茅山來的,龐凱剛忽然感覺後背發涼;茅山下來的?該不會是前來找龐康算賬的吧?難道上次殺人的事件還沒了結?「這個…他們可能找錯人了吧,我根本就沒聽過他們的名字。」說完,不等張佳衛在說話,急匆匆的把電話掛掉…
「警察叔叔,能讓我接一下電話嗎?我跟他說,他肯定認識我的。」激動之餘,楊小芬伸手要話筒。
張佳衛被匆忙掛掉的電話嚇了一跳,看了眼話筒,兩隻眼睛鎖定在楊小芬和賀俊紅兩人的身上,「他說他不認識你們,已經掛了電話…你們究竟是不是他的親戚?不會真的是雌雄大盜吧?老實交代。」
這話不僅把楊小芬嚇了一大跳,連賀俊紅也被嚇出一身冷汗,不會要進去住半個月吧?已經耽誤那麼多天的時間了,再耽誤半個月,到時候恐怕就遲了。為此,楊小芬連忙搖頭,極力辯解道「警察叔叔,我們是年輕一輩,我跟他都有很多年沒見過了,只知道我的小名,不知道身份證名字,麻煩您在打一次好嗎?您這次一定要說,是茅山張廣南的徒弟,張廣南跟我們家和龐凱剛家很要好的…」
短時間內,楊小芬順利的編造了一個逼真的故事,直把高瘦警察和張佳衛說動了,看在楊小芬不死心的份上,張佳衛再次打通了龐凱剛的手機,「喂,龐先生…」
「他叫你接電話。」說了幾句,張佳衛把電話遞給楊小芬。
楊小芬更是激動,尋找了數天,難道今天就要找到人了嗎?「終於能接到電話了…」楊小芬拿到電話的剎那,酸溜溜的眼淚流出,絲毫沒有假意,不只把兩個警察嚇了一跳,連賀俊紅也被嚇得不輕,不過賀俊紅以為楊小芬還在演戲。「喂,大叔,玄明師兄在嗎?」
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龐凱剛腦海中有點印象,茅山歷來很少接收女徒,所以茅山道觀內,極少極少女性;「你是誰的徒弟?找我兒子做什麼?是不是上次殺人的事情還沒解決?如果是,那你不要打電話來了,我是不會看著我兒子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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