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強大的邪氣的所出之地,正是石鴿嶺的方向;所以我初步懷疑,這股邪氣,肯定跟石鴿嶺脫不了干係。」柳瑞如實說來;其實他知道,要知道龐康現在的行蹤,只要找一個人就行了,那就是財務部的張秋…
「石鴿嶺?」邱金雄額頭隱隱冒出汗珠,「石鴿嶺的確比十年前多了很多邪物,可是都已經十年了,石鴿嶺的邪物很少到市集擾民;難道這次它們是準備出來搗亂嗎?這…這該怎麼辦?這件事恐怕難處理了。昨晚你怎麼不打電話說清楚?」
十年前也發生過石鴿嶺傾巢出動事件,那次簡直把邱金雄好幾個師兄弟累得半死,後來是龐康親手平息這一切的;可是如今呢?物是人非事事休,現在的龐康,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狂雷真人了。
「師伯,並不是我不想跟您說,而是茅山現在正處於『內鬥』中,我現在說了,他們也會置之不理。」柳瑞語重心長的說道,轉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邱金雄的反應,問道「假如您…找到師傅,您會怎麼做?」
邱金雄眉頭一皺,如果張廣宗真不是龐康殺的,那現在的茅山就是內鬥;如果是…「能怎麼辦?我說過,這件事會查清楚的;如果不是你師傅所為,茅山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你這麼問,是不是想找你師傅出來幫忙?」
「我師傅都發生那種事了,等於是泥菩薩過河,還怎麼出來幫忙?」柳瑞絲毫不避諱邱金雄,至少他現在瞭解到,邱金雄還是估計當年師兄弟之情的,「我看這件事…要通知其它正一道,若是不做好防範,等邪物站到博白街上,那就麻煩了,千萬不要重蹈覆轍當年的一幕,當年有許多師叔伯幫忙,我們還可幸運些,但現在…我們就麻煩了。」
通知?邱金雄現在還沒那資格,要通知也是長老和掌門通知;可是現在沒有掌門,那幾個長老說的事也不算;如果長老說的話有用,他們就不會允許玄軒派人通緝龐康;所以這件事若真鬧騰起來,麻煩最大的還是他邱金雄。
金俊康連續喝了好幾杯茶,捂了捂肚子,晚飯沒吃就趕著到五金公司了;「師傅啊,徒兒提議,您就不要為難師叔了,像師弟說的那樣,睜隻眼閉只眼;不是還有五個已經變成劍妖的師兄嗎?師傅您大可找他們來幫忙。」
一語驚醒夢中人,邱金雄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劍妖是妖界中最為鋒利可怕的妖物,他們來對付石鴿嶺的諸邪,我相信一時半會兒,肯定能挺得住。可是這五人中,肖輝龍已經重新回鬼道,而其他四人卻沒了蹤影。我在茅山打聽過他們幾人的行蹤,可是他們也不知道;玄軒跟我說,肖輝龍走了之後,剩下的四人都變成了五行劍…」
「所以啊,要知道他們的行蹤,您就得睜隻眼閉只眼,找到師叔之後,您不就知道他們四個現在身在何處了?」金俊康實在不想多糾纏問題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美餐一頓。
邱金雄恍然點頭,轉頭看著柳瑞,「這件事關於城市中的人身安全,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意思了吧?我不會跟你師傅計較什麼,他拿錢我也沒意見,但他不能見死不救;這件事我想交給你去辦,你應該沒什麼一件吧?」
柳瑞一怔,之前說是邱金雄更年期來了,那更年期過了,是不是該稱為老奸巨猾?龐康當時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這事還是照辦比較好,寧願私下跟龐康見面,也不要讓邱金雄知道;想了好一會,這才無奈搖頭「師伯啊,您這不是為難師侄嗎?我現在也不知道師傅的行蹤,人海茫茫的,那麼容易找到人嗎?加上師傅現在什麼證件都沒有,別說在城市難找了,在警察局估計也沒什麼底。」
邱金雄給柳瑞倒了杯茶,「別這麼說話,你師伯我說到做到,茅山上的事,在沒查清楚真相之前,絕對不會對你師傅怎樣;你現在就是讓他回到五金公司,我也不會有意見。」
「師伯啊,您的意思師侄都明白,可是我現在真不知道師傅在哪。」柳瑞極力辯解,忽然想到顏若也來找龐康,連忙打岔「對了師伯,現在好像不止您在找我師傅,還有顏若也在找,昨天她還親自跑到公司來找人了。」
「哦?」邱金雄眉頭又緊鎖,顏若的事,在茅山上已經聽玄軒說了連續兩次;那時候的顏若,就已經想殺龐康了,那現在來找人呢?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又想取龐康性命了,「這個顏若,又想搞什麼鬼?她有沒有說找你師傅有什麼事?」
柳瑞搖了搖頭,把一口把茶水喝完,「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茅山上的事,難道您覺得她真是為了肖輝龍?」
「師傅…我肚子好餓,我能不能先去吃飯?再不吃,徒兒就要餓出胃病了…」柳瑞捂著肚子,也不管兩人再商量什麼了,哭喪著臉叫道;二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有這麼不靠譜的…
「原來你們都沒吃飯啊?那你們趕緊先吃飯吧。」柳瑞趁機把邱金雄打發走,這事說多了,恐怕會遭懷疑,「師伯,您飯後先回家,畢竟您家裡還有一大一小想著您,至於師兄嘛,吃晚飯後回來接班,我好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
邱金雄白了眼金俊康,好不容易找到個話題,要是趁機從柳瑞口中套出龐康的下落,就不用辛苦去找了;站起身指著金俊康的腦袋瓜罵道「你這腦殼,成天想著吃,等下讓你吃點豆腐花補補你的豆腐腦。」
看邱金雄的動作,金俊康大喜,眉開眼笑地說道「好啊好啊,吃什麼補什麼,那師傅您是不是要熬豬鞭補湯…」話還沒說完,金俊康撒腿就跑。
「我靠,你個渾小子,找死是不是…」
邱金雄邊罵邊走出茶廳,剩下柳瑞自己一個人在喝悶茶;金俊康的這個提議很好,也是唯一的辦法;柳瑞呆呆的看著水壺,「看來這件事…我還是得找師傅商量啊,師伯把責任都壓在我身上,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明明已經鬧翻,有可能睜隻眼閉只眼?」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