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康攔住秦榮,壓低了聲音,聲出嘴不動的說道「這種鬼魂非孤魂野鬼,不能亂殺,不然你會遭報應的。」
「好,只要你幫能讓我兒子不哭不鬧,報酬不是問題;但你若沒辦法,那就不止趕你出去,而且還要你賠償相應的損失費。」男子與湯麗商量了好一會,這才下定決心,讓龐康幫忙試試。
林家凹是本地人的地盤,外地人膽子再大,也不敢跑人家地盤去騙人;當然,真正的騙子,方法奸詐狡猾,有些人被騙了還幫人家數錢,這是一些特殊的例外。
「這個你大可放心,只要我告訴你方法,你小孩就會立即停止哭鬧;不過你們倆要配合一下。」龐康對這事胸有成竹,就彷彿家常便飯一般;當然了,如果辦法不行,龐康不介意把鬧事的鬼收了…
秦榮好奇了,他從來沒處理過這樣的靈異事件,如果換成是他,他會毫不猶豫的舉劍殺之;然而龐康卻要用另一種辦法,不能殺鬼,還有什麼辦法治鬼?這事秦榮相當好奇的。
龐康絲毫沒有考慮便答應,讓這對年輕夫婦詫異;心裡雖然有疑慮,但仍答應了龐康。
「你們現在去準備一碗白酒、一炷香、三張以上紙錢,準備完之後,去鄰居家門口外一丈處,插香拜之;拜完後,白酒倒在原地,碗放回原處,回來後,小孩哭聲立止。」龐康背著手往前走了兩步,淡淡的說道。
打死兩人也不相信,這樣能讓小孩止哭鬧;不是被驚嚇了嗎?應該下一道收嚇符就行了,為什麼還要那麼麻煩去拜?別說年輕的夫婦不敢相信,連秦榮也覺得此事不太可能,雖然他的確看到有隻鬼在眼前。
湯麗按照龐康所說那般,在鄰居家門前一丈處燒香,龐康、秦榮及抱著小孩的男子站在門口看著;當然,這事是偷偷干的,被鄰居發現,估計要跟湯麗一家子翻臉,誰敢沒事跑別人家裡燒香叩拜的?就算親兄弟,在不知道情況的情況下,也會毫不猶豫上前打過再說,更別說只是鄰居了。
紙錢剛燒完,龐康眉心一皺,臉色冷峻,沉聲喝道「門前一丈擺歉酒,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忽然,一道輕風吹拂而過,剛站起來的湯麗打了個冷戰,渾身雞皮疙瘩跳起;然而就在此時,小孩的哭聲立止…
速度之快,簡直出乎所有人意料;如此不止,反而把男子及湯麗嚇了一跳,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懷中的小孩;只見小孩哭聲停止了,睏倦的雙眼動了動,慢慢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速度之快,令秦榮覺得不可思議,再次轉頭一看究竟,心中大震,那個纏身的魂魄,早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最容易惹上這種怪事,以後千萬不能帶他到那種地方去,很容易被纏身的;幸好這隻鬼魂是人家祖堂的,否則若是纏上冤鬼或惡鬼,小孩會隨時喪命。」龐康沒有什麼驚異的表情,因為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男子欣喜非常,待湯麗走來,小心翼翼的把小孩送到湯麗的懷中,「你先帶他進去睡覺,我跟道長聊聊。」
看著湯麗抱著小孩走進去,男子滿臉感激之意,上前拉著龐康的手,千感謝萬謝恩,「果然是茅山上的道長啊,太謝謝你了…快點進來,反正已經快落夜了,吃飯的時間快到了,進來坐一會,我讓小麗做飯。」
「先生,你太客氣了吧?留下來吃飯,這不太好吧?」秦榮早就餓得走路都沒力氣了,說這句話,實在有違他的心…
這個性格,跟龐康以前有些相似;男子呵呵一笑,「不會不會,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好讓我盡地主之誼;至於報酬之事,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來,先喝杯茶…」
本來龐康還以為要接好幾單生意,沒想到這次的酬勞,竟然有八百塊之多;酒足飯飽後,男子百般挽留,但兩人收了那麼高的報酬,不好意思再留下,唯有摸黑離去。
不過嚴格來說,這個報酬是最低的了;如果在辦事之前就談價錢,龐康完全可以開價五千甚至更多;可惜沒信譽,加上龐康也不想多坑別人辛苦掙來的錢,離開湯麗家後,龐康和秦榮兩人,又跑出公路…
說摸黑離開,其實太陽剛下山,天色也沒完全暗淡下來;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就算落夜了,也有不少人,在車中過生活,甚至邊開車便吃飯;公車徐徐經過,有長途車、有旅遊車、有市內公車等等,令人目不暇接,眼花撩亂…
「師傅,八百塊錢夠回博白了嗎?那麼遠,我們來的時候都不止…」秦榮擔心的說道,「對了,師傅,剛才您是怎麼做到的?好像處理那種靈異事件很有規矩的;為什麼我又不能殺那隻鬼魂?」
龐康拉著秦榮走到公路對面,「那些規矩,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你要記住,這種鬼魂是很純淨的,沒有任何怨氣、煞氣、邪氣,隨時都可以下去投胎,你若把它殺了,折壽不是大問題,問題是絕後就沒辦法救了。」
看著車來車往,加上龐康說的話,秦榮冷汗大冒,「只是替天行道,有那麼嚴重嘛…」
「替天行道?不一定,殺一隻純淨的鬼魂,就如同咋我國殺一個活人一樣;只不過殺活人,要被判死刑或者終生監禁,殺一隻純淨的鬼魂,卻要折壽或者絕後;這兩種罪行,我們都承受不起。」龐康淡淡的說道,說完,攔下一輛公交車…
踏上重返博白的車輛,當然,江蘇離博白的距離太遠了,在從句容出發,到南京坐火車至博白,少說也要三十幾個小時;也就是說,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兩個人的火車票,少說也要五百到六百之間,所以兩人這兩天,非常拮据,除了能買些乾糧充飢之外,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在冰涼的大街上過夜;當晚到句容,已經沒有南京的車,就算有,也是價錢比較貴的。所以兩人只能在句容汽車總站外面過夜,因為車站晚上要關門,到凌晨才開門。
帶他們到南京火車站,又要等火車票上的時間;總之,兩人回博白之間,有許多令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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