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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吉州 第二百零六章 吻別 文 / 九道泉水

    莊文婷手中的花口擼子從人群之中穿過,對準了安倍芳子。舒榒駑襻

    林東側目一看,驚叫道:「不要。」莊文婷眼神堅定,槍已經響了起來。

    林東往前一撲,將莊文婷撲倒,子彈打穿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正在綿綿地往下流。

    「你要幹什麼?」莊文婷怒道,「難道你也要投靠日本人嗎?」

    林東一時之間難以訴說,只是自己整個身子忍不住控制著要去擋著一槍,已經來不及狡辯了,低聲說道:「綁架我。快脫身。妃」

    大廳忽然出現的槍擊案,整個賓客四處散開。安倍芳子眼珠子精明,知道女殺手是對自己而來,林東在千鈞一髮之際替自己擋住了致命的一槍。

    莊文婷知道刺殺任務失敗,聽了林東的話,一把將林東拉了起來,手中擼子抵著林東腹部,叫道:「讓我走。」

    「不要動。不要輕舉妄動……」安倍芳子見林東被當成了人質,一下子就不敢動砩。

    風小箏手心按著一枚金針,只要女殺手動一動,瞬間擊殺女殺手,但見林東朝自己微微動了一下,心想道:「難道林東和女殺手認識?」手上的金針又收了回去。

    「莊大記者。林東和你無冤無仇。你不應該。」明花一下子慌了,大聲叫道。

    安倍芳子氣勢不弱,叫道:「我讓你走。你不是要殺我,我給你當人質都可以……」

    「姑姑……」安倍空冥出言相勸。被安倍芳子眼光一掃,不敢再多說。

    「走。活命要緊。」林東低聲說道。莊文婷原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致命一擊卻被林東擋下。

    林東單手握著守著子彈打穿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臂不斷地往下流。

    「哎。你真是我的剋星……」莊文婷低聲說道。

    「都給我讓開,別給我放黑槍。臨死也要拉著小子墊背。」莊文婷大聲叫道,一副幹練的神情,一點都不驚慌。

    「別動……」安倍芳子手心捏出了汗水,身後一排軍官都隱忍不動,這個中國人的生死為什麼將軍會這麼上心,大家著實不明白。

    邢士廉道:「去給……準備輛大卡車。」對於這個刺殺日方高級諜戰人員的中國女記者,邢士廉原本就有放過的打算。

    也算得上不怕死,有骨氣的華夏兒女。

    「安倍芳子,你和我的血仇,改日再算。」莊文婷槍口抵住林東,從繞開的大道往外面走。

    「林東,蘇玄雪不見了。」李小夭不適宜地叫道。

    「快去找。」林東忍著痛叫道,「我沒事也去找。」

    孟碧城和安倍芳子兩人一顆心全部提到嗓子眼去了,這一顆自己打過去,孟家的血脈就斷了,自己的兒子就沒了。

    兩人一點險都不敢冒。周鴻均巴不得林東被打死。蘇壽庭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沒曾料想林東和安倍芳子有這一層關係,如過在自己府上被刺殺,自己也只有跟著陪葬的份了。

    一輛軍用卡車停在門口,莊文婷拉著林東上了卡車,呼嘯而去。

    「如果車後鏡看到你們追來,我就不客氣。」莊文婷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此刻她說話的氣勢,一看就是手上有過人命的冷血殺手。孟碧城和安倍芳子果然不敢動彈。

    「追。」過了十分鐘。孟碧城首先上車,拉著明花,追了出來。

    安倍芳子整個身子差點癱瘓,在北京刺探情報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慌張過,從來沒這麼慌張過。

    一頭鑽進了車內,將兩個黑色勃朗寧手槍全部上膛,屬下皆是驚訝,從未見過安倍將軍這般如臨大敵,今日終於可以一睹眼福。

    之前種種傳言,或許都是真的。

    幾輛德國福特車,美國造的車快速地追了出去。

    「老大,我們追不追?」杜月笙問道。

    黃金榮道:「放信號彈。」

    杜月笙點點頭,暗想還是老大會巴結人,從袖筒取出了一個金黃的信號彈。這等一級大佬專用的信號彈,頃刻之間飛上了半空。

    一把超大的黃金斧頭籠蓋了整個上海灘,原本煙館裡面抽煙的,澡堂裡面洗澡的,青樓裡面運動的,賭館裡面正熱火朝天的,飯館裡正喝酒,茅房裡面拉屎的,戲場裡面聽戲的,都換上黑色的褂子,取出了斧頭。

    這種超大號的斧頭升上天空,只能說明一件事,最大的大佬有事召集。

    萬分緊急,就是老爹死了,老娘生病要死了,都要趕過來。

    杜月笙和黃金榮也跟了上去。

    莊文婷車技嫻熟,一路就飆了出來。

    咚咚……卡車後面響了兩個腳步聲。袁樹珊和洪刀追了上來,落在車內。莊文婷將車停在一邊。

    「林東。你這小子一個電話就把我們給叫來,結果自己在這裡泡妹子。」洪刀一臉鄙視。林東被一個女的挾持了,洪刀怎麼也不信,現在一看,果然是談情說愛的,哪有一個開車一個指路的。

    「哈哈。師父。」林東說道,「我純潔得很。」

    「純潔個蛋。」洪刀罵道。

    莊文婷一臉嚴肅,道:「林東。你破壞我的事情。以後再找你算賬。」

    林東道:「莊大記者,我的手都被你打穿了。你還說。以後找我算賬,我可等著你。你別不來啊。不然我會想你的。」林東半邊身子果然被鮮血染紅,眼珠子越來越重。

    「你們兩個轉過身去。」莊文婷厲聲說道。

    袁樹珊和洪刀兩人皆是一時豪傑,被小女子喝了一聲,頓時臉上無光,也無奈何,將頭轉了過去。

    「不跟女人計較。」袁樹珊說道。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洪刀也是說道。

    「後會有期。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有路子,從這裡坐船去香港……那個……別怪我打傷你……臨走之前……」莊文婷話說得很奇怪。忽然閉上了眼睛,將頭微微地往前傾了一點。額頭上一縷秀髮垂下,格外地美麗,一雙小嘴上面充滿淡淡的紅色,格外地好看。

    林東莫名其妙,心想大記者跑命的時候,怎麼對自己閉上眼睛,這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嘴巴還小小撅起。

    「傻瓜一個。女孩子閉上眼睛,就是讓你親她……哎……真是傻,怎麼會是我的徒弟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傻的人……」洪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頭,說完話又急忙轉過頭去。

    「嗯……」莊文婷低聲呢喃了一聲,也有幾分嬌羞之美。

    林東「啊」一聲,這等事情自己若拒絕,豈不是禽獸不如,也迎了上去。在臨別之前吻別,多少有點寂寞的味道。

    「莊姑娘。道路艱辛,你要當心。日後相見,不要忘記我。」林東低聲說道,已經可以感受到莊文婷極力控制的呼吸,只差這美麗的一吻。

    人生或許就在這等待之中……和分別之中。從遠方跑來一群斧頭幫的成員,叫聲四起。

    「我要走了……」莊文婷推開車內,輕巧地落在地上,「日後有緣再見。」身影越來越遠,瞬間就要消失了。林東一陣恍然若失。

    「她已經愛上你了……」洪刀又說了一句。

    林東推下車內,快速追了出去,大聲喊道:「文婷……」莊文婷轉過頭道:「怎麼了?」

    林東快步跑上前,攔腰將莊文婷抱住,深情地吻了上去。

    如果你吻下去,結局會不會改變呢。「啊……」莊文婷差點背過氣,一把推開林東,有些不捨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吻別後我會記得你的香味和氣息……」

    一陣風吹過,也不解此刻的風情。

    袁樹珊一言不發,忽然也說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手臂流血不叫喚。」林東這才撕下襯衣將手臂鏟住,子彈打穿了手臂,幸好沒有傷到手上的動脈,應該沒什麼大事。流點血而已。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夜……」洪刀似乎記起了某個夜晚,忍不住唱了起來。

    「先生。你們今天是受了感慨了。師父,謝師伯她……」林東說道。

    「咳咳……我是修行之人,沒有***……」袁樹珊說道。

    「謝師伯是誰啊?是誰啊?」洪刀假裝不認識謝雪嬌。

    林東靠在車邊,在路邊看著一亮黑色的汽車,車牌號正是蘇玄雪的。今晚發生這麼多事情,怕是最難過的是蘇玄雪的。自己是個男的,不會有多少顧忌,蘇玄雪就不一樣。

    林東快速地跑了過去兩步,黑色的車內已經空無一人。林東摸了一下發動機,還有一些熱量,應該走了不超過十分鐘。

    「別動,讓我推算一下。」袁樹珊點點頭,四處看了一下,手指快速地敲動。

    「去虹橋……了。」袁樹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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