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三次機會!你已經騙過我兩次,洛麗塔,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憂傷悲慼的聲音,像一縷虛無縹緲的輕煙幽幽飄蕩在空氣中,夾雜著一絲讓人忽視不了的警告,透著絕望的警告
副座裡的小女人驀然一怔,心臟狠狠抽-搐了幾下,她緊蹙著黛眉,不自覺的攥緊-小手,一股沉悶的壓迫力朝她侵襲過來,頓時讓她覺得呼-吸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舒榒駑襻
呵!不給就不給!誰稀罕你給機會了?有本事你立刻不要我,哼!
洛麗塔本想這樣吼,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賭氣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她的喉嚨卻像是突然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了
她怔怔的看著他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心,莫名其妙的發悶,悶到絲絲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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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輕警有。一陣涼風襲來,窩在沙發裡的洛麗塔像是突然受驚一般驀地跳起來,略顯倉惶的轉眸看向窗外——
本是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佈滿陰霾,一陣陣的涼風從未關緊的窗戶裡灌進來,帶來絲絲冷意,要下雨了嗎?
洛麗塔微微蹙眉,無意識的朝著窗邊走去,抬眸怔怔的看著陰霾的天空,心裡不可抑制的泛起一絲擔憂
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冒了,最近幾天總是咳嗽,雖然他極力壓抑,可是每到夜裡她還是能聽見他的咳嗽聲從書房裡傳出來,她不想聽,因為她不想為他擔心,然而她即使摀住自己的耳朵,他不舒-服的咳嗽聲卻像魔咒一般依舊清晰無比的灌進她的耳朵裡,讓她不聽都不行。
輕輕-咬著紅唇,心裡泛起一絲幽怨,她不知道他們現在這種狀況算不算是在冷戰,自從幾天前從酒宴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沒碰過她14671944
這不像他的作風,他沉穩冷靜得讓她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安,以往她惹他生氣時,他定要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變著法子狠狠弄她,甚至非要看到她在他花招百出的折騰中崩潰哭泣才肯罷休,可是這次
他不碰她,不跟她說話,回家後就待在書房裡,每晚都要到她睡著之後才回房,而每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她醒過來伸手觸及的全是沒有溫度的空床,那一刻,有種名叫失落的情緒在心底悄然滋生
他這幾天不理她,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安靜,安靜得讓她心慌意亂,於是猛然驚覺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他的管束與時不時的電話騷擾,緩緩轉眸,默默的看著擺放在水晶茶几上那沉寂了一上午的手機,心裡忍不住暗暗猜想,他很忙嗎?為什麼不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在做什麼?
還是他還在生氣?
洛麗塔突然轉身離開窗邊,找出醫藥箱,然後拿了感冒藥和止咳藥,接著再大步走向茶几彎腰拿起手機和包包,出門。
在去達勝集團的路上,洛麗塔的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期待與忐忑,她忍不住猜想著,當他看到她為他送藥,他一定會感動得欣喜若狂吧畢竟這些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向他主動示好。
二十分鐘後,她懷著略顯激動的心情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然而卻並未看見本應該坐在辦公桌後勤奮辦公的男人。
洛麗塔微微蹙眉,一邊朝著空無一人的辦公桌走去,一邊疑惑的左右張望,人呢?去哪兒了?
將手裡裝著藥片的小袋子隨手擱置在辦公桌上,洛麗塔輕輕-咬著紅唇到處看了看,正要出去問問秘書他去哪兒了,可剛一轉身,卻聽見一道熟悉的嬌-呼聲飄進耳朵裡——
「啊」
洛麗塔猛地一僵,整個人震在當場,她狠狠蹙眉,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
心,一點一點的收緊,雙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朝著通向休息室的門一步步的走過去,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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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豪華公寓的休息室裡,秦墨言仰著頭,神情疲憊的瞌閉著雙眼,整個人有些頹廢的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幾米遠的小餐桌旁,站著一個纖瘦柔美的女子,女子正將溫熱的藥汁從保溫壺裡倒進小瓷碗裡,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著藥汁向閉著雙眼的秦墨言走去。
「總裁,喝藥了!」梁蕙怡在秦墨言的身邊輕輕坐下來,將飄散著苦澀味道的中藥遞到秦墨言的面前,溫柔的輕喚。
秦墨言緩緩睜開眼,抬手用力捏了捏酸脹的眉心,然後坐直身接過梁蕙怡手裡的藥汁,透著疲憊的聲音微微沙啞:「謝謝!」
秦墨言的道謝很誠懇,梁蕙怡頓時有些緊張,心跳『噗通噗通』猶如小鹿亂撞,她慌忙垂下臉龐扯出一抹靦腆溫柔的笑靨:「總裁您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叫我墨言就好!」秦墨言淡淡說道,梁蕙怡太過拘謹,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其實真沒必要。
他不是傻-瓜,有些事他看得明白,只是他不會讓其發展,眼前的女子溫柔大方體貼入微,絕對會是個十全十美的妻子人選,只不過她再好,都與他秦墨言無關。
反觀他的小女人,不愛他,不關心他,討厭他,處心積慮的氣他,還刁蠻任性氣無理取鬧,最擅長的就是氣死人償命他的小女人似乎滿身都是缺點,可是偏偏,就是他秦墨言的命!
聽了秦墨言的話,梁蕙怡的臉頰頓時更紅了一分,微微羞怯的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鼓起勇氣聲如蚊吶般喊了聲:「墨言。」
墨言
多麼親暱的稱呼,她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多次在心靈深處像此刻這樣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她一直只敢在心裡默默的喚他,只敢默默的
秦墨言微微仰起頭,緊擰著眉將碗裡苦澀的藥汁一口氣全部喝掉,然後低低說道:「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
梁蕙怡在他喝完藥之後立刻將準備好的白開水遞給他,順便把他手裡的空碗接過來,溫柔的輕輕搖頭:「說了不用客氣啊!」
他不會知道,幫他熬藥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這幾年裡,她一共為他熬了四次中藥,秦墨言有個怪癖,他吃不下西藥片所以感冒發燒或有其它不舒-服的,他都是仗著身體硬朗就置之不理,後來她注意到了他這個怪癖,就在他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以著他的症狀為他抓中藥,熬好了再給他送來,為他做著這種妻子才應該做的事情,她樂在其中,且一個人偷偷的幸福著
秦墨言喝了幾口水,將口腔內苦澀的味道沖淡,然後抿了抿唇,微微傾身將杯子隨手擱在茶几上,暗暗歎了口氣,高大的身軀又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終究不是鐵打的,感覺好累好疲憊。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要是早點熬藥你也不用拖得這麼嚴重了!」梁蕙怡微微蹙著眉頭,眼底飽含-著一抹掩飾不住的關懷和擔憂,像個妻子一般柔聲責備著,同時從醫藥箱裡拿出溫度計,遞到他的嘴邊,語氣親暱的對他說:「啊,張嘴!」
許是身體真的太難受,秦墨言沒有拒絕,輕輕張開嘴將溫度計含進嘴裡,閉眸小憩。
一會兒後,梁蕙怡將溫度計從秦墨言嘴裡抽-出來,看了看,眉頭頓時蹙得更緊,擔憂的看著他:「你的體溫還是很高,去醫院好不好?」zyqg。
秦墨言閉著雙眸搖頭:「等等還有個會議——」
「會議明天也可以開,你的身體更重要,你怎麼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呢?」梁蕙怡滿心著急,狠蹙著眉頭不贊同的柔聲輕斥,語氣裡是滿滿的擔憂和心疼。
「我沒事!」秦墨言緩緩睜開眼,滿不在乎的吐出三個字。
「這還叫沒事?」梁蕙怡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叫,一時情急不由脫口而出:「我看你就只會照顧塔塔,其他人包括你自己,你都不會關懷疼愛」
話說一半,梁蕙怡猛然驚覺自己的失言,尤其是看到秦墨言的臉色微微變幻,她慌忙垂下眼瞼怯懦的道歉:「對不起,我」
「沒關係!」秦墨言神色自若的抿了抿唇,淡淡搖頭道。
秦墨言自始至終都淡定從容,反倒是梁蕙怡一個人顯得有點慌亂無措,因為每次與他單獨相處她都會忍不住竊喜又緊張
梁蕙怡感覺到自己太過關心的話語超出了上司與員工的界線,頓時有些尷尬的咬了咬紅唇,然後驀地站起來——
「總裁如果你沒事,那我——啊——」
梁蕙怡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就作勢要走,哪知在站起來時,腳尖一不小心踢到沙發腳上,頓時控制不住的往前傾斜,整個人直直朝著秦墨言的身上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