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卡』的一聲,副座的車門毫無預警的被人拉開——
韓素反射性的猛然抬頭,清麗脫俗的小-臉上還掛著來不及抹去的淚痕,有些怔忪的看著已經坐上車來的男人,暗暗心驚:「觀觀哥?」
阿觀坐上副座,『呯』一聲關上門,面無表情的看著擋風玻璃,沉默了幾秒之後,才緩緩轉過頭來,眸色複雜的看著悄然抹淚的韓素。舒骺豞曶
「哭什麼?」阿觀低沉陰冷的聲音,在狹小緊閉的空間裡緩緩響起,銳利似劍的雙眼極具壓迫性的盯著韓素泛著悲傷的小-臉。
「沒,有點胃疼」韓素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略顯不自然的轉移話題,溫柔的問道:「觀哥,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阿觀微微垂著眼瞼,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邊從口袋裡摸出香煙動作嫻熟的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色煙圈,然後才緩緩轉眸看向她,銳利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淡淡問道:「不是說和小姐妹兒聚會了嗎?」
「是啊!她們拉著我不許走,所以才這麼晚」韓素微微僵了兩秒,輕輕-舔-了舔紅唇,目光閃爍了幾下才低低回答道。
突然,阿觀毫無預警的伸手勾住韓素的脖頸,猛地將她拉到他的面前,韓素一驚,卻極力隱忍著即將出口的驚叫,本能的用力咬著紅唇怔怔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阿觀,緊張
兩張臉,近在咫尺,彼此的鼻尖對著鼻尖,阿觀微微瞇著雙眼緊緊盯著韓素的臉,然後在她唇上嗅了嗅,意味深長的淡淡吐字:「沒喝酒?」
「胃有點疼,今晚就沒喝!」韓素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是真的很疼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暗暗攥緊的手隱藏在身後,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裡,命令自己不能慌不能怕,一定要鎮定。
「胃疼?」阿觀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唇角若有似無的扯動了下,目光有些陰冷。
「嗯。」韓素目光坦蕩的直視著阿觀陰沉的臉龐,極輕極輕的扇動了下眼瞼,點頭。
阿觀微微瞇著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平靜淡然的小-臉,似是在衡量著她話裡的可信度有幾分,韓素被他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膽顫,唇角的微笑,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
就在韓素堅持不下去的那瞬,阿觀扣住她後頸的大手,緩緩鬆開,改為用五指像是按摩一般輕輕抓-捏她的頸骨,深深看著她的雙眼,聲音倏然變得輕柔下來,像是情人般透著關懷與絲絲柔情:「吃藥了沒?」
「沒,過會兒就沒事了。」韓素舔-了舔紅唇,微微一笑,接著慢慢垂下眼瞼避開他深邃得近乎深情的目光,輕輕道。
阿觀的眼底泛著一絲複雜難辨的光芒,定定的看了她好久,突然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迫使她抬起小-臉來與他對視,柔聲喚她:「拉拉!」
「嗯?」韓素的小-臉被迫抬高,只得直視他的雙眼,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聽見他喚,立刻就回應,清透美麗的雙眼強裝鎮定卻難掩絲絲緊張。
「我對你好嗎?」阿觀深深看著她幽幽問道。
「當然好啊!」韓素毫不猶豫,根本沒有經過思考像是背熟的答案一般立刻回答,唇角勾著甜甜的笑靨,幸福乖巧的模樣讓人看不出真假。
阿觀的心裡,倏然泛起一絲莫名其妙的鈍痛,粗糲的手掌,極盡眷戀的輕輕摩挲著韓素美麗白-皙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在撫摸一件無價之寶,他深深看了她好久,然後幽幽歎息一聲,說:「拉拉,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認不認同,除了你,我從未對別的女人這般好過」
韓素唇角的笑靨,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緊接著,她扯動唇角讓笑靨擴散,主動湊上紅唇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甜膩膩的嬌嗲:「謝謝觀哥!」
過分甜膩的笑,看起來透著一股不真實的感覺,阿觀近乎貪-婪的看了她好久,然後狠狠咬了咬牙,轉頭看著面前的擋風玻璃,說:「走吧!」
韓素微微怔了一下,轉眸看了看漆黑的車外,下意識的建議道:「這麼晚了,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裡住一晚吧!」
「東哥想見你!」阿觀突然吐出一句,聽似平靜的語調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與不悅,接著轉眸看著她:「他有點醉了,你盡量別惹他!」
韓素悚然一驚,賈東德要見她?
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那晚在書房裡的畫面,賈東德在微醺與迷幻劑的作用下,似是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而今晚他如果又喝了很多酒的話,只怕一定又會像那晚那樣折磨她吧
「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為什麼要去引起他的注意?」阿觀狠狠擰著眉頭,看著韓素微微蒼白的小-臉不冷不熱的譏諷道,心裡愛恨不能,對他來說,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讓她去吃苦受罪,可是偏偏要跟他搶的人是對他有恩的人,他的心,很亂。
「我沒有」韓素微微垂著眼瞼咬著小-唇,一副楚楚可憐的膽怯模樣,幾不可聞的小聲怯懦。
阿觀臉色陰沉,看到韓素垂著小-臉的淒楚模樣心裡不由更亂了幾分,狠狠咬了咬牙,聲音微微沉冷:「其實我早就發現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偏生你還要去惹他注意!」
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晚,她不小心惹怒了東哥,東哥明明看起來很生氣,可是最後卻一點都沒有為難與她,在那一刻,他就發覺東哥似乎對她有些不一樣,還有把她帶到他們現在的住處時,東哥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卻並沒有要求他殺她滅口
跟著賈東德十年,從未見他近過女色,那晚在書房的門外,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賈東德也有那樣的一面
他的心,很不舒-服,他不知道最近自己是怎麼了,他覺得自己變了,可是他不想承認,也不能承認
在沒認識她以前,對女人他從來就沒上過心,跟幾個兄弟一起玩弄一個女人那是家常便飯,怎麼盡興怎麼折騰,就連顏依寧,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讓大廣他們肆意蹂-躪,可獨獨對她有了佔有慾
他不喜歡她被別的男人碰,即便那個人是他的恩人。
可是就算不喜歡,他卻不能阻止,現在老大親自開口問他要人,他如果敢不給,就只能是把她往死路上推
韓素咬唇沉默了幾秒,然後什麼也沒說,在阿觀幽幽的注視中,狀似認命一般緩緩啟動車子開出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郊區小洋樓的門前,阿觀和韓素同時推開各自的車門下了車,韓素在下車之後順手甩上車門,而當她關了車門剛剛轉身,黑暗中一個身影突然朝她兇猛的撲過來——
「啊——」
韓素一驚,本能的大叫一聲,還來不及躲避,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巴掌朝著自己的臉呼嘯而來——
就在來人的巴掌即將打到韓素臉上的千鈞一髮間,阿觀單手撐在車頭上,高大的身軀敏捷的一躍而過,翻越到韓素的身邊很及時的一把狠狠抓-住行兇者的手腕,另一隻手則順勢將韓素拉到身後牢牢護著,同時對著行兇者厲聲大喝:「你幹什麼?」
「啊」顏依寧緊蹙著眉頭痛得大叫一聲,整個人微微往下蹲。
阿觀的手勁很大,顏依寧痛得直冒冷汗,感覺手腕都快要被他捏斷了一般劇痛,而阿觀並未因為顏依寧痛苦就鬆開手,反而更加用力了一分,狠狠擰著眉怒瞪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她,切齒怒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啊好痛,你快鬆手啊」顏依寧痛得眼淚汪汪,早已沒有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模樣,吊住阿觀的手臂淒淒哀叫。
阿觀狠狠咬了咬牙,然後像是嫌棄一般甩開顏依寧的手,顏依寧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得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穩住之後她抓著劇痛的手腕猛地抬頭狠瞪著阿觀以及阿觀身後的韓素,憤恨的切齒大叫:「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w62h。
他知不知道她今天毒癮犯了,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他都不接,她最後痛苦得快撞牆,還好想起大廣曾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她,然後是大廣去救的他,自然免不了折騰她一番。
解決了毒癮之後,她越想越氣,於是悄悄跟著大廣找到了這裡,她在門外等了他一夜,終於等到他回來,卻是見他帶著別的賤女人。
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卻跟著別的女人廝混,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枉費她在他身上寄托了那麼多的希望,看來她又錯了
「不想接!」阿觀極盡淡漠的睥睨著一臉憤恨的顏依寧,毫不客氣的冷冷吐出三個字,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難受?你不接我的電話卻跟這個賤.人在一起,你這個混蛋!」顏依寧怒不可遏,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雙眼迸射著陰毒的寒光直直射-在韓素的臉上,切齒大罵。
面對顏依寧的謾罵,韓素像是很害怕一般,小手拽著阿觀的衣擺,同時往阿觀的身後縮了縮,而阿觀在感覺到韓素的膽怯之後,臉色頓時一片冰寒,狠擰著眉頭極冷極冷的盯著顏依寧,極盡不屑的唾棄道:「你算什麼東西?顏依寧你給我搞清楚,我跟誰在一起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立刻給我滾!」
阿觀毫不客氣的話似是徹底激怒了顏依寧,只見阿觀話音一落,她突然像瘋了一般撲上去要抓藏在阿觀身後的韓素,阿觀直接抬手一揮,輕輕鬆鬆便將撲上來的顏依寧狠狠揮開——
「顏依寧你發什麼瘋?」阿觀寒著臉怒瞪著情緒激動的顏依寧,切齒怒喝:「你再鬧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阿觀的威脅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本來還想不依不饒撲上來的顏依寧頓時一震,想起阿觀那些惡劣凶殘的手段,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不敢再上前來。
見到顏依寧被震懾住了,阿觀滿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微微轉身將藏在身後的韓素輕輕拉了出來——
「你先進去,東哥在等你!」阿觀的聲音瞬間變得輕柔無比,與剛才的凶狠大相逕庭,大手極盡愛憐的摸了韓素柔嫩的臉頰,眼底泛著一抹明顯的不捨與心疼。
見到阿觀對韓素的態度與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如此明顯的差距,讓顏依寧恨得咬牙切齒,眼底的狠毒之色頓時更加深濃。
「嗯。」韓素輕輕抿著紅唇,抬眸依依不捨的看著阿觀,那樣淒楚可憐的眼神讓阿觀心裡難受到極點,好想好想不讓她去。
阿觀狠狠咬著牙根隱忍著心裡那股想不顧一切保護她的衝動,而韓素在可憐兮兮的『嗯』了一聲之後,緩緩轉身要朝著屋裡走——
韓素剛一轉身,手臂倏然一緊,緊接著一股猛力將她又狠狠拽了回來,且直直撞進阿觀的懷抱裡,他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緊緊的桎梏在懷裡,他微微喘息,讓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俯唇湊近她的耳邊,死死咬著牙根,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明顯的痛苦——
「如果難受就叫我,我會想辦法救你!」
那晚他在書房的門外,很清楚的看見她是被如此折磨,那晚他覺得很煎熬,而今晚,他覺得他有些忍受不了那樣的事情再發生
韓素默默的聽著他低沉小聲的話語,心裡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狠狠咬了咬牙,她用小-臉在他胸膛上輕輕蹭了蹭,可憐兮兮的發出一聲鼻音:「嗯」
阿觀收緊雙臂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後狠著心鬆開了她,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才說:「去吧!」
韓素癟了癟紅唇,淒淒看了他兩秒,然後才慢慢的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阿觀狠狠咬著牙根,極力隱忍著要把她拉回來的衝動,目光一直追隨到韓素走進屋裡,他還捨不得收回視線
倏地,忍無可忍的顏依寧猛地撲上來死死抓-住阿觀的手臂,悲憤的衝他大叫:「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想躲著我?你說過的,你說過會幫我離開這裡的,你害得我現在變成這樣,你想甩掉我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嗎?我告訴你,你休想!」
阿觀緩緩轉眸,前一刻還柔情似水的目光瞬間變得陰狠冷厲,極盡蔑然的睨著有些神經質的顏依寧,冷冷哼道:「我說了,你的電話我不想接,而我想跟誰在一起你也管不著!」
「阿觀,你說過你愛我的!」顏依寧緊緊抓-住阿觀的手臂,淒淒哀哀的望著阿觀微微哽咽道。
阿觀是她最後的希望,她本來以為只要自己什麼都聽他的,他就真的能勸服賈東德放她離開a市,可是這些日子下來,他除了讓大廣那幫畜生折騰她之外,隻字未提要讓她離開的事情,他現在還開始不接她的電話,他又有了新的女人,怎麼辦?
她快瘋了,真的快瘋了!
別逼她,真要把她逼到無路可走,她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呯副卡有。「哈哈!愛你?」阿觀不可抑制的大笑兩聲,續而唇角泛起一抹篾笑,極盡鄙夷的冷睨著顏依寧,吊兒郎當的冷笑著說:「我是個混蛋,你覺得一個混蛋的話,能信嗎?」
「我信我信!阿觀,我們走吧!你帶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顏依寧忙不迭的猛點頭,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著阿觀,急切的叫著,此刻的她已然是病急亂投醫,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會緊緊攥-住不放。
「走?呵!」阿觀冷冷譏笑一聲,倏地揚高手臂,狠狠甩開顏依寧的手,直接將顏依寧甩得後退兩步,他緩緩轉眸,看向書房那關得嚴嚴實實的落地窗,唇角不可抑制的泛起一抹陰冷與焦灼,別具深意的低低道:「我就算要走,也不可能帶你走」
「那你要帶誰走?剛才那賤.貨?」顏依寧聽到了他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本是美麗的臉龐瞬間猙獰扭曲,抬手狠狠指著屋子裡,咬牙切齒的大罵。
「閉嘴!她比你乾淨多了!」阿觀勃然怒喝,猛地轉頭狠瞪著顏依寧,眼底的寒光極具威懾性的射-在顏依寧的臉上,讓顏依寧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心裡不由得緊張又害怕。
「她比我-乾淨?我不乾淨?呵呵呵」顏依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阿觀的話刺激得不行,控制不住的發出一陣冷笑,滿心滿眼的憤恨,猩紅著雙眼瞪著阿觀,切齒怒罵:「我不乾淨是誰造成的?是你!是你這個混蛋把我變成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不乾淨?你這個畜生!」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音,顏依寧驀地又撲上去抓-住阿觀的手臂撒潑,阿觀寒著臉直接伸手將她擋開,擰眉冷喝:「滾開!」
見阿觀如此絕情,顏依寧頓時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絕望,害怕恐懼的淚水嘩嘩的往下了掉,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吊住阿觀的衣袖,近乎卑微的哭泣著哀求:「你答應過我的,阿觀,你說過只要我乖乖聽你的話,你就幫我說服我爸讓我離開,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
她想離開這裡,瘋狂的想離開這個充滿絕望的地獄,她想重新生活,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美好的人生,她不要死在這裡,她不要
這裡好恐怖,她已經沒有了人.身.自由,她除了每天躲在公寓裡,其他哪兒都不能去,經常被大廣他們當成玩偶似的摧殘,還時刻承受著生命的威脅,她現在不止害怕洛雲傾,更害怕自己那所謂的生父,她越來越覺得,他們都不是人,是冷血無情的禽-獸。
聽了她飽含指責的哀求,阿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吊兒郎當的冷冷譏諷道:「我本來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顏依寧,像你這種自命不凡驕傲自滿的女人,居然會相信我的話,可見你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
山窮水盡
聽聞這四個字,顏依寧的臉色瞬間慘白,被無情的戳中了痛處,對,她現在真的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阿觀,我愛你,你帶我走好不好?」顏依寧噙著淚,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緊緊抓-住阿觀的衣角苦苦哀求。
「愛我?」阿觀冷笑一聲,在床-上隨口說的話她也相信?真是可笑!唇角勾起一抹鄙夷,阿觀接著毫不客氣的冷冷說道:「可惜我不愛你!」
「不,你說過你愛我的」顏依寧驚慌失措的叫著,眼淚更是洶湧的流出來,慌亂間驀然想起他剛才那麼溫柔的對待別的女人,不由得又妒又恨,頓時目露凶光狠狠切齒:「你是不是愛上剛才那個女人了?」
阿觀微微瞇起雙眼,心臟狠狠一緊,愛?愛是什麼?
愛
像他這樣十惡不赦的人,有資格去愛人嗎?又有資格被人愛嗎?13846255
估計沒有吧,都沒有吧
「說啊!是不是?」顏依寧滿心慌亂,瞠大雙眼死死盯著阿觀顫聲逼問,心裡的恐慌和害怕已經蓋過了一切,如果他愛上別的女人,只怕更加不會管她了,那她該怎麼辦?想離開不行,只怕以後毒癮犯了他也不會再管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