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翼輕輕的扶起夏憂依,兩人慢慢的離開,沒有走幾步,歐陽洛就出現他們面前。
夏憂依看著歐陽洛的樣子,直接走過去,走到他的面前,低聲的說道:「滿意吧?」
「回家。」歐陽洛拉著夏憂依的手,往前面走過去。
但是沒有走幾步,就被夏憂依甩掉了手,歐陽洛不悅的說道:「給我回家。」
「回家?哪裡有家?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家嗎?歐陽洛,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一個晚上,我在這裡哭了一個晚上,大雨淋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我那麼撕心裂肺的求你,我那麼卑微的乞求著,可是你卻視而不見,你怎麼做到的?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夏憂依質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是夏憂依。」歐陽洛捏著夏憂依的下巴說道。
夏憂依的眼淚不偏不倚的落在歐陽洛的手上,她哽咽的說道:「可我也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多麼的恨我,不管你多麼的厭惡我,但是我也是一個人,歐陽洛,我一直強調我是一個人了,我不是你的寵物,不是你的玩物,我是實實在在的人。」
「只要我不情願,你就不是人。」歐陽洛反問道。
「的確,在你的眼裡我不是人,就算我哭死了,你都不會看我一眼的,歐陽洛,你知道不知道,每一次,我都能被你傷害到死,我的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了,我好累,我不想要和你回去,我想要去安靜一下,求你給我一個安靜的機會吧。」夏憂依轉身離開,但是歐陽洛的手,卻沒有放開。
「洛,不要逼她,你會逼死她的。」司徒翼拉著歐陽洛的手說道。
就這樣,司徒翼拉著歐陽洛的手,歐陽洛拉住夏憂依的手,三個人就如此僵持著。
「能不能給我一點點空間?」夏憂依乞求道。
「回家。」歐陽洛甩開司徒翼的手,拉著夏憂依的手,大步離開。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的霸道?能不能不要什麼都按照你的意思來?我是人,我是人,我一直強調我是人,歐陽洛,你要我如何面對你?這麼大一片廢墟,全部都是你賜予的,就算不是我,就算不是李家,你是否想過別人家的感受?死者為大,你看看你到底傷害多少無辜的人,就算你要對付我,你要折磨我,也不至於如此,你真自私。」夏憂依冰冷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歐陽洛看著夏憂依的眼睛,他手的力度很不自覺的增加了,捏的夏憂依好痛好痛,但是夏憂依沒有任何的改變,依然看著歐陽洛。
歐陽洛,我見過自私的人,但是沒有見過你那麼自私的人,我見過殘忍的人,但是沒有見過你那麼殘忍的人,我見過狠毒的人,但是沒有見過你那麼狠毒的人,你是世界上面的唯一,唯一的人,讓我粉身碎骨的人。
世界上面總有一種人,是你永遠都不能傷害的,一個不小心觸摸到了,那便是死,萬丈深淵只為你留著。
歐陽洛準備的萬丈深淵,就是為夏憂依準備的,而此時夏憂依就在萬丈深淵裡面,無力逃跑,唯有死亡,等待死亡。
「夏優依,你沒有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歐陽洛不悅的說道。
夏優依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點兒也不似以前了,起碼她學會了反抗,這一點讓他很是不悅,很是不爽,夏優依,我需要你乖順的像一隻綿羊一樣,否則你越是掙扎,於是受傷嚴重,你從來都鬥不過我,垂死掙扎,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資格?資格?你永遠只會說資格,你永遠只會命令我,你永遠只會折磨我,你永遠只會」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直接暈過去了。
歐陽洛抱起暈倒的夏優依,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司徒翼攔住了。
「她是我的老婆?我帶著我老婆回家,是特別正常的一件事情,你要阻止嗎?」歐陽洛不悅的說道。
「洛,不要傷害她了,她真的已經千瘡百孔了,那樣大的雨,她哭了一個晚上,你覺得她內心是如何的悲涼,我知道你恨她,我知道你要折磨她,但是偶爾,請你偶爾顧及一下她的感受,洛,我現在沒有辦法,帶著她離開,若有一天,她不見了,必定是我帶走的,洛,不要傷害她。」司徒翼堅定的說道。
歐陽洛我一直說,但是沒有付出行動,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行動,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等待的,若有那麼一天,你必定會後悔。
「司徒翼,我從來都不懷疑你的決心和實力,只要你做的事情,我沒有懷疑的時候,但是我想告訴你,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只要我不想,夏優依就離開不我,就如此時,只能我抱著她一樣你沒有資格,她還是我老婆呢?請你以後收斂一點。」歐陽洛不悅的說道。
對於司徒翼,他是瞭解情況的,雖然每一次都是聽他的,但是司徒翼的家世,他從不懷疑,司徒翼任何方面,都不比他差,若非要說歐陽洛的優勢,那麼只有一點,歐陽洛比司徒翼認識夏優依早。
「不是你做的對不對?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對不對?」司徒翼看著歐陽洛的背影問道。
「既然你一早知道,為何不告訴她呢?司徒翼,你還是有私心的?以前也許沒有,但是為了夏優依,已經存在了,即使你不願意承認,都沒有辦法。」歐陽洛低聲的說道。
說實話,要說他沒有受傷是不可能的,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兄弟,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變成如此,他的確是難受的,起碼有些心寒。
司徒翼一愣,很久之後說道:「我想自私一下。」
歐陽洛沒有說話,抱起夏優依慢慢的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越走越遠,慢慢的消失在這霧濛濛的天空中,司徒翼無力的跪在地上了。
「司徒翼,你變了。」冷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