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絕望的發顫,她亦是,她的手探入他們相互接觸的相負,循著旁邊輕輕的撫摸著,那種觸感,無疑給了男人極大的滿足。惠正殩浪
他呻-吟出聲,低頭含住女人胸口的柔軟,輕輕的嚙咬,身子的抽疼伴隨著每一次的進入更勝,更烈,更濃。
他架起她的一隻修長的美腿放在自己的肩頭,托起她的腰身狠狠的撞入,每一次都循著她的敏感點將她帶入一個絕望的讓她想哭的世界,她不知道那個世界裡有什麼,她只看到白光。
他們幾乎絕望的糾纏著,好似知道此時此刻一旦放開所面對的,可能便是永恆的失去。
她尖叫著,眼淚掉下來,濕了眼,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汗涔涔的一片,彼此交融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特殊的氣味,那個氣味,讓他們彼此留戀櫞。
「嗯——」
他低吼一聲,酥-麻的電流從下身逐漸蔓延至全身。
他低低的喘息,將女人抱在懷裡,身子一陣陣的顫抖,她伸手,輕輕的攬住男人,眼淚尚未乾涸,但是心,已經冷到了冰點掬。
「從此以後,便是陌路了吧,陸先生,配合的不錯,我很滿意!」
陸展越頓了頓身子,撫著女人細軟頭髮的手指骨節一點點的收緊,隨即仰起頭,看向身下的女人,微微勾唇,笑得極其的邪魅。
「那麼,要不要再來一次?」
崔惠兒面上的表情一僵,隨即淡然一笑,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指尖勾出一個好看的圈,低低開口,「陸先生這是在告訴我你欲求不-滿嗎?」
陸展越不以為意的笑,「那麼,崔小姐這是在擔心我會縱-欲過度?」
崔惠兒身子又是一顫,感覺到下身瞬間的再次灼熱。
該死,這個男人總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了她,這種感覺,真是不好。
可是她是崔惠兒,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如此,也只能說明兩個人的關係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最初,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他在刻意的去忘記,她也在刻意的不讓自己去挖掘,即使此時此刻的碰觸,已經讓她有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而且是不屬於現在的她的熟悉感。
崔惠兒有些絕望,人人都說,愛情之中,誰先愛上對方,誰就輸了,那麼此時此刻,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個輸得徹底的人!
可笑,不過,今日以後,一切都將不算什麼,崔惠兒還是崔惠兒,鷹門的背叛者,陸展越的工具,以及,她自己。
是夜,陸展越的房間內,杜衡輕輕的滑了進來,房間裡只開著一站壁燈,男人坐在沙發上的樣子讓杜衡覺得他很寂寞,他擰起眉頭走近,低低喚了一聲,「二少!」
陸展越沒有抬頭,只是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手裡把玩著一支銀色的打火機,低低開口,「說!」
「二少,大少打電話來,說這一次,他會全力的配合你!」
陸展越淡笑,站起身,走到床邊站定。
院落裡有成片成片開的肆意的鮮花,花香瀰散中,夜色浮動起不安定的英子,陸展越的聲音也淡漠的飄了過來,「我會信他嗎?」
杜衡皺眉,心想,二少果然還是一樣的臭屁!
抿了抿唇,杜衡開口,實話實說。
「二少,我覺得我們這次,可能會需要大少的幫助!」
陸展越不動聲色的勾唇,「打個電話給師兄,告訴他,幫忙可以,先拿出點誠意來,不然,滾遠點!」
杜衡哽了哽,天哪,這樣的話讓他怎麼說出口,不對,他是根本就說不出口好不好,二少這不是故意給他出難題麼?
杜衡領命,正待離去,突然。陸展越叫住他,「怎麼了?二少?」
莫不是改變主意了?嘿,二少還是有點兒良心的嘛!
「備車,我要出門一趟!」
陸展越的聲音穿透空氣滑入杜衡的耳中,杜衡美好的期望徹底化為泡影。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近十二點的光景,二少這個時候出門做什麼,而且外面還正下著雨!
兩個人坐上車子,杜衡看了一眼身後的陸展越,西裝革履,英俊不凡,就像一個準備去參加宴會的貴族,可是二少穿的這麼衣冠楚楚的,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二少,這是要去哪兒?」
身為手下,他問一下也是無可厚非,順便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陸展越擰了擰眉,隨即開口報出一個地方,視線已經滑向車窗外的雨幕,杜衡有些發愣,卻還是啟動了車子
第二天,崔惠兒天一亮就起來了。
洗漱時看到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她的面色竟然出其意料的平靜,出來之後,換了身衣服,理了理杯子,打開衣櫥,裡面是屬於崔惠兒風格的衣服。
當然,是現在的崔惠兒。
拉開窗簾,外面新雨初晴。
天氣不錯,院子裡的花圃經過一天一夜雨水的洗淋,顯得明艷了許多,呼出一口氣,隨意收拾了一下,迅速下了樓。
剛到樓下,一個毛茸茸的小白東西就竄入了她的懷抱。
崔惠兒驚了一跳,連忙抓住,摸著小玩意兒的白毛,在小玩意兒的身上親了一下,「萌萌啊,原來你這麼想我!」
話音剛落,便一聲「哼唧」的聲音傳來,低頭便看見卡卡蹲坐在她的腳下,仰著頭無比崇拜且幽怨的望著自己,舌頭伸的老長。
崔惠兒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卡卡立馬很賣萌的湊了上來,在崔惠兒的臉上就添了兩下,崔惠兒嘟唇,「卡卡,你越來越色了!」
樓梯口,穿著家居服的男人的腳步一頓,看著樓下兩個小動物再和崔惠兒玩耍,腳步頓了頓。
直到卡卡朝著樓梯口叫了兩聲,類似打招呼,崔惠兒才轉過身來,看向男人謫仙一般風度翩翩的踱步走了下來。
「看來崔小姐休息的不錯,這樣子,我也放心了!」
經過崔惠兒身邊的時候,陸展越淡笑著說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崔惠兒身子一顫,登時咬牙切齒起來,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恥!
咬唇,崔惠兒站起身子,大大方方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淡然一笑道,「謝謝陸先生關心了,看著陸先生也很好的樣子,我也挺放心的,真的怕陸先生操勞過度呢!」
「呵呵。」陸展越淡笑,「崔小姐真是擔心過頭了,憑著你的那點兒精力,還不至於抽乾我!」
這句話,說的極其的曖昧,甚至有些下-流,可是這個男人偏偏能這麼若無其事的說出來,而且動作還能特別優雅,那個笑也能膩死人不償命!
男人此時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拿起手邊的報紙開始翻看起來。
仲叔很快送上了兩杯茶,然後彎身退了下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子的手柄,眼眸卻是一直留在報紙上,唇瓣在碰觸白瓷杯的時候輕輕動了一下,邪魅,優美,以及蠱惑人心。
崔惠兒想,像陸展越,司夜帆這樣的人物,都是天生的王者,他們週身散發出的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質,是怎麼都抹殺不掉的,他們的華貴也是渾然天成的。
崔惠兒突然有些自卑,好似突然找到了自己兩次被拋棄的原因了,因為不配!
因為她,不配啊!
崔惠兒揉著卡卡的白毛,眼眸地垂下去,不再和男人說些什麼話,只是小心的將自己的傷感情緒通通的融化。
卡卡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崔惠兒,似乎能夠體會到崔惠兒的憂桑一般,竟讓跟著很是傷痛的「嗷嗚」了兩聲。
陸展越皺眉,對著卡卡一陣冷眉掃過,低低吐出兩個字,「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