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等會我就要去接二少回來,還要一會兒!」杜衡答道。
崔惠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想第一時間見到哥哥,可不可以?」
「崔小姐,你好好的在家等著,二少說讓你在家乖乖的等他的,你忘了?」
這段時間以來,杜衡也算是摸到了制崔惠兒的法寶,所有人的話她都不會聽,但是一旦說道陸展越,那她一定是會聽的。
果然這個世界上都是一物降一物,只不過杜衡開始擔心,心裡面總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事情的發生,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榛。
看著邱鹿鳴和司夜陵都是沉著臉不說話,他覺得也許他們想的和他一樣,今天的事情,可能避免不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半個小時後,杜衡驅車離開,邱鹿鳴的眼睛一直盯在崔惠兒的身上,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女人,竟然讓他們所有人都圍著他轉,她到底有什麼能力?!
突然,司夜陵的電話響了起來,兩個男人同時一怔,司夜陵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匯報之後,眉眼一冷,「你說什麼?在哪兒?具體地點?快說……醫」
「怎麼了?是不是找到那個人了……」邱鹿鳴也變得緊張了起來,司夜陵面色有些冷凝,聲音壓低了道,「沒有找到,但是現在有點情況,帶我去後院,馬上!」
邱鹿鳴不知道司夜陵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聽他的話,站起身就要朝著後院走去,剛走兩步,仲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不好了,大少,後院很多動物都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快去看看……」
陸展越的後院養了一些動物,卡卡和萌萌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其中唯一有特權成為寵物的動物,其他的,都太過兇猛,太過嚇人。
邱鹿鳴和司夜陵迅速朝著後院走去,還沒到地兒,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再看遠處,霧濛濛的一片,明顯的有些奇怪。8
「不好,有人在後院投了毒!」
司夜陵說完,拉著邱鹿鳴向後靠了靠。
邱鹿鳴頓住腳步,「為什麼這些霧沒有擴散,倒像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難道他們想要毒的,只是動物?」
「不,他們毒的不是動物,只是不想讓任何人接近罷了,我們進不去這裡,除非韓陽在!」
司夜陵說完,側過身看向邱鹿鳴,見他面色冷凝的樣子,心裡大概知道他是在擔心誰了,淡然一笑,他低低開口,「放心吧,我想保護的人,還沒有保護不了的!至少這一點,你該信我才對!」
「阻止不了了,是嗎?既然這樣,我呆在這裡,又有什麼用?」
邱鹿鳴咬著牙,聲音低低的望向司夜陵。
司夜陵淡漠一笑,「鳴,想不到你如此不信我,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哪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害你,我都是那個站在你面前一直想保護你的人,只有我,能夠做到這點,懂麼?」
邱鹿鳴咬著唇,半晌,沒有動。
一輛車子停在了陸氏莊園的門口,車內下來的男人有些狼狽,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衫,鬍子有點時間沒刮了,有些青澀的鬍渣,整個人顯得落魄,且沉寂。
但是依舊抵擋不了他的俊朗和優雅,以及週身散發出的那種貴族氣息。
一個粉色的身影翩然跑了過去,撞入男人的懷中,低低的叫了一聲,「哥哥!」
男人的心頭一暖,想起早晨的那個夢,一顆心,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的一擊。
抬手,將女人狠狠的納進懷中,「惠兒,我回來了!」
「哥哥,我好想你!」
崔惠兒著實是高興了,伸手抱著男人的腰身,久久的不願意放開。
杜衡站在那裡,邱鹿鳴和司夜陵也站在不遠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現在陸展越都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情呢?應該沒有了吧。
「哥哥,你好壞,丟下我一個人在家這麼久!」
崔惠兒漂亮的黑色眸子一閃,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粉色的唇瓣散著誘人的光澤。
陸展越心裡一動,低頭吻住她的嘴唇,阻止她的哭泣聲在耳邊響起,莫名的害怕,陣痛了心臟。
邱鹿鳴遠遠的看著,一顆心瞬間收緊。
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這個女人隱忍到了何種地步,竟然用這樣旁若無人的和她大秀恩愛,可惡!
「其實吧,是情不自禁,鳴,你不懂的,如果我等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你愛我,我也會像惠兒那樣……」
司夜陵突然道。
邱鹿鳴面色一邊,咬唇,沒有說話。
「唔——」
崔惠兒猛然低低叫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以為崔惠兒出了什麼事情,陸展越放開與她吮吻的嘴唇,看著崔惠兒,微微凝眉,「怎麼了?」
崔惠兒嘟著小嘴巴,低聲道,「哥哥的鬍子好扎人,哥哥趕緊把鬍子給剃了都不帥了!」
陸展越伸手,再次將女人扣入懷中,閉著眼睛,努力不要去想那個夢,惠兒是好好的,沒事的,一直一直,都是沒事的。
因為他陸展越,從來就不信命。
「哥哥——」崔惠兒字啊此低低叫了一聲,放在陸展越胸前的小手猛地扯住男人的衣袖,很是用力,陸展越一怔,「惠兒,你怎麼了?」
「哥哥,我……疼……」
錯會兒說著,原本還有些紅光潤的臉頰立馬蒼白似雪,全身都開始哆嗦起來,身子不穩的就要衝陸展越的懷裡脫落,陸展越連忙伸手扶住,一把將她抱緊了懷裡。
大口大口的血從崔惠兒的口中吐出來,吐得陸展越滿身都是,崔惠兒粉紅色的裙子上也被染得七七八八,陸展越愣在了那裡,好像今早的那個夢成了現實一般,咬唇,伸手捧著崔惠兒孱弱的身體,陸展越的整顆心都在顫抖。
「哥哥,對不起,我好像……要死了!」
崔惠兒低低的開口,每說一句話,口中都有大口大口的血噴出來,旁邊的司夜陵,邱鹿鳴和杜衡都是驚了一跳,卻是不敢走近。
這樣的結果,是他們早就料到的,只是沒想到,可是他們以為,只要堅持到陸展越出來,一切都將不是問題的,一切都將過去的,卻不曾想,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乖,惠兒,不要說話,哥哥抱你回房間,馬上抱你回房間!」
陸展越哆嗦著身子,抱起滿身是血的崔惠兒,咬著唇,抬眼看了一眼邱鹿鳴和司夜陵,直接越了過去。
在經過邱鹿鳴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沒有說話,但是那個敵意,已經極其的明顯。
「鳴,來了!」
陸展越離開之後,司夜陵突然低低的說了一句,邱鹿鳴一怔,接著便聽到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
「鳴,我一直在想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你記住我,現在覺得,可能無論我怎麼做,你都無法記住我,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司夜陵說完,猛地一個翻身,將邱鹿鳴撲倒在地,與此同時,邱鹿鳴聽到了一聲槍響在耳邊響起,驚了一跳,抬起頭來,便看到天空一架直升飛機在盤旋。
他的周圍,幾架偵察機已經開始瞄準射擊。
邱鹿鳴陡然想起什麼,手心裡有溫溫熱熱的液體傳來,馬上坐起身子,看向司夜陵,聲音壓低了問道,「為什麼?」
司夜陵淡笑,「不為什麼,我和我姐姐從小時候開始,就有一種旁人不知道的能力,就是預知力,今天必有血光之災,其實那個人不一定是你,可是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是別人吧,而如果是我的話,是最好的結局!」
杜衡看著這兩個人,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反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突然出現了狙擊手,而且瞄準的方向竟然是邱鹿鳴,這一點,未免太讓人好奇,為什麼?!